“没关系，听听你的声音也很好。”沈钧灏那边很安静，大概也是在卧室里。

“那我们要做什么？”林凌问。

沈钧灏抬手摩挲自己的下巴，启唇反问：“你想做什么？”

沈钧灏好像很喜欢问他这句话。他总是不直接告诉林凌答案，只是逐步诱导着，让林凌无知而自愿地踩进陷阱里。

“我想，我想知道你穿衣服没有。”林凌问道。

他说完这句话，好像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有点无厘头，旋即小声地笑起来。

沈钧灏回他：“穿了裤子，没穿衣服。”

“那……”林凌支吾着，“你想不想做点别的？”

沈钧灏的声音清晰了很多，林凌几乎能想象出他说话时淡淡的笑意：“不然我和你盖着被子煲深夜电话粥吗？”

林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哥哥，我真想现在就见到你。”

“忍一下。我们小林以前不也是自己玩自己吗？”

林凌被他说得好羞，咬了咬嘴唇：“有了哥哥之后就没有自己弄过了。”

沈钧灏没说话，从床上坐起来，背靠在床头上，解开运动裤的橡筋腰带，手伸了进去，底下的性器已经半硬了。

林凌听着手机里窸窸窣窣的响动：“哥哥去做什么了？”

沈钧灏不掩饰：“脱裤子。你呢？”

林凌闻言也起身脱掉了自己裤子，只留下上身宽松的棉质短袖：“嘶……好冷。我得进被窝里去。”

“家里没开暖气吗？”沈钧灏问。

“开了，”林凌回答他，“但还是有点凉。”

沈钧灏轻声说：“没事，一会儿就热了。反正你每次被我操的时候都得流一身的汗。”

林凌把手机放在耳边，那人色情下流的话就贴着耳廓传了进来，在脑海里震颤不去。林凌感觉自己回到了以往无数个桃色流转的夜里，沈钧灏压在他身上，一边无休止地侵犯他，一边咬着他的耳朵说要把他操坏。

“哥哥，你知道吗？”林凌小声开口。

沈钧灏没接话，等那人的下文。

“你每次说这种话，还有每次把手掐到我脖子上的时候，我都觉得我要爱死你了。”

沈钧灏把手机反扣在大腿上，深吸了一口气。明明先撩拨的是他自己，他却觉得陷入窘境的也是他自己。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指腹，在性器上套弄了几下：“跪在床上，平时我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

林凌将嘴唇凑近手机，让细微的喘息全部被收进话筒里。

他将手向下伸，在乳尖前停留下来，学着以往沈钧灏的动作毫不怜惜地揉捻那一处。沈钧灏会揉他，会咬他，牙齿和银钉碰在一起的时候还会发出极小声的硬物碰撞声。

他被爱意和焦灼的欲望彻底吞没了，情色的画面电光火石般乍现在脑海里，愈是想象那人的动作，思念的情感就愈发清晰膨胀起来。

林凌把手机放在枕头上，话筒与枕头摩擦出窸索的响动。他乖乖地跪到床上，把臀部翘得很高。

“这边……这边家里没有润滑剂。”他眯着眼将手指伸进唇齿里搅动，用软舌将指尖和指腹都舔弄得湿滑。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隐忍的轻哼，沈钧灏知道他把手插了进去。

林凌把中指探入穴里，手指一点点没入甬道，异物立刻被温热紧窒的内壁包裹住，牵扯起陌生又熟悉的刺激感。

林凌小声呻吟一下，随即用手捂住了嘴。

沈钧灏微喘着用手指揉捏撸动阴茎，他的身体和心都灼热得紧，像是浑身都燎烧着火。他发觉那人的喘息呻吟有些朦胧不清，就朝着电话说：“是不是把嘴捂住了？”

林凌应了一声。

“不准捂。”

“可是……会忍不住叫出来呀。”林凌刻意压低声音，声线又软又颤抖。

“那就叫出来。”

林凌把捂着嘴的手拿开来，又将话筒里嘴唇更近了些。他弄得并不尽意，他的手太小，手指也太细。他酸溜溜地想起沈钧灏的手，那个人的手指好长，还有打球留下的薄茧，不用刻意而为就能让他舒服得不知今夕何夕。

他把脸埋进被子里深深吸了一口，上边被他刻意喷了木系香水，是沈钧灏的味道。林凌所承受的快感不足以让他完全沉湎，他食髓知味，却想着让沈钧灏快乐。

林凌的眼里闪烁着潋滟的水色，被额前散乱的黑发遮住。他对着话筒轻轻叫着，让每一声清甜软浪的吟喘都穿过电话传到那人耳朵里。

“哥哥，我自己弄一点都不舒服，好想让你来帮我。”他的指尖终于蹭到了敏感点，混乱地说起胡话：“哥哥，操进来……”

沈钧灏舔了舔下唇，他被可怜的请求诱惑到了。林凌在生活里似乎总是不自知地散发着一种笨拙迟钝的气息，可是只有当他这个人的躯壳被真正剖开时，他诡谲的精明才能被发觉出来。他是为引诱而生的妖精，天生知道怎样找到别人的软肋。他总是明白沈钧灏想要的是什么，总是懂如何轻而易举地勾引到沈钧灏。

沈钧灏快速地套弄着性器，无数叫嚣的欲望飞奔直下。他的头因快感而情不自禁地仰起，勾勒出线条精致的脖颈，喉结随着粗重的呼吸颤抖着。

沈钧灏急促地喘了几声，声音有点沙哑：“宝贝平时被操开了都是会流水的，那自己玩有没有流水？嗯？”

“没有呀……自己，自己不可以的，要哥哥操进来才可以，”林凌胡乱又不清不楚地讲着让人心痒的话，“……想你，呜，被哥哥操，要更多的，要疯了”

他用手又快又急地抽插自己，嘴里的呻吟要控制不住，就把拇指咬在了齿间。林凌听见沈钧灏半压在喉咙里沉重急促的呼吸，又听见他一遍遍地喊自己“宝贝”，把他叫得耳根发烫，大腿发软。

他的心比身体更愉快，整个人浸在了水一般低沉涌动的声音里。

他是柔嫩青涩的桃，在情欲里汲取爱的营养液。他要熟透，要变得饱满多汁，要用甜蜜的果液浸润他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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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凌点开手机日历，在今天的日期上打了个勾。今天是大年初三，离沈钧灏回S市还有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