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年低头看着早已软下来的裤裆，其实刚才坐下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个地方湿了，但面积不大，出去让风一吹差不多就干了。

忽然心生一计，嘴角勾起一丝坏笑，慢慢靠近白之朔，将人逼至墙上，俩人的距离只有一根手指的宽度。

“你说过帮我解决生理需求还是可以的，那倒不如就现在帮我？”

白之朔优雅一笑，手向下伸去，很不客气地狠狠攥住根软趴趴的阴茎，挑眉反问：“还要帮吗？”

向年疼的脸都有点变形了，一把握住那只作恶的手拿开，顺手拿走外套后退，“希望下次调教时间，你最好别藏着掖着。”

话落，边穿上外套边往外离开。

直到听见玄关处传来关门声，白之朔脚下有些急地快步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往脸上泼好几次，抬起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此刻的他再也没了方才那般优雅从容，变成另一个陌生面具。

眼神掩饰不住怪异的兴奋和沉溺，整张脸充满令人头皮发麻的冰冷与欲望，糅合在一起变成复杂诡异的情绪。

仿佛有一个疯子在对镜子中的自己无声狂笑，嘲讽自己。

冷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握在盥洗台边缘，指尖泛白，高大背脊紧绷发颤，最后微微弯下身，无力地低垂着头，似乎在忍耐什么。

红灯亮起，迈巴赫停下来。

向年怔怔望着挡风玻璃外远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哪里怪怪的，心里有点不踏实的感觉。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别想了。

手机震动了下，向年掏出来便接了。

“李德不在本地。”陆迪在电话里汇报，声音听起来毫无精神，一如既往的颓废感。

向年目光落在手铐留下来一圈红痕的腕部，心下微动。

“算了，这次算他走运了。”

“向年。”陆迪懒懒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向年嗯了声，绿灯亮起，发动车子往前开。

“其实错不在李德，李德只是替人做事，根本问题出在他，你心里很清楚。”

电话挂断，向年陷入沉默之中。

白之朔情绪刚冷静下来没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大力拍门，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他眉头紧皱，随手抽了张面巾纸擦掉脸上的水珠出来，走至玄关处把门打开，“谁这么急……”

“之朔，现在你必须跟我去一趟会所。”

白之朔愣了愣，皱眉看着明明很着急却故作很平静的路齐，“会所又出什么事了？”

此话一出，路齐瞪直了眼睛盯着白之朔，“林穆要在会所闹自杀，你就说管不管？！那可是你曾经给过两次机会的sub！”

果真如路齐所言，Happy会所内确实有人要闹自杀，并且站在全场都能看到的舞台上。

俩人赶过来的时候，场面已乱成一团了。

路齐的小sub看到他们来了，急忙跑过去，“我们已经做出最大努力去阻止了，可还是有人带头起哄，我和小鱼他们根本没法阻止。”

白之朔远远就看到站在舞台上闹自杀的林穆，脸色铁青的他正想过去，胳膊被路齐及时拉住。

然后对小sub问：“我让你带的半边面具呢？”

小sub立马抬手递过去，路齐一把接过面具，动作有些粗鲁地塞进白之朔手中，“你的脸不能暴露出来，先戴上。”

白之朔什么话都没说，戴上面具，快步朝着舞台的方向走去。

拨开人群的那一刻，有人一眼认出是他后，立马兴奋激动地喊了起来。

“moon！是moon！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立马跟着一块儿喊出白之朔的英文名。

这些人不乏有看到偶像后欣喜诺狂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看戏的，更有恶意希望事情搞得越大越好，最好上升到各大社交新闻平台APP热搜。

白之朔懒得理，直奔舞台而去。

舞台上，林穆拿着水果刀架在脖颈上，狗狗眼满是泪水，当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人终于肯出现，委屈的情绪更浓了，声音轻颤。

他想喊一声白哥，可这儿是公共场合，白哥的身份特殊，他不敢叫，只能换个称呼。

“moon……”

“林穆，你想死，就别拖延时间等死，直接当众自杀。”

由于灯光太白太亮的缘故，白之朔面容冰冷若霜，说话都冒着冷气儿。

真的是由外到内都很冷，没有一丝温度。

林穆泪流满面，握着水果刀都开始不稳了。

“moon，我真的很喜欢你，为什么你不肯像前两次机会那样，再给我一次机会？”

白之朔更加冷漠，走上前直接握住林穆拿刀的手，往前凑近一点，看着林穆害怕地瞪大双眼，泪水掉的更凶，嘴唇颤抖不止。

“给个痛快，死还是跟我走？”

林穆只僵持了不到五分钟就输了，手一松，水果刀掉落在白之朔手中，被他收起来放进口袋里。

然后动作毫无怜香惜玉地揪着林穆的衣领下台，消失在后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