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呆呆地扫视房间,想要找到另一个人的迹象。

“找什么?真的想要我的奴仆来操你?”昆斯特注意到他的动作,声音更加冰冷。

原来一直都只有昆斯特一个人。

巨大的委屈如同浪潮般裹挟来,拍击在伊卡心头。他鼻子一酸,眼泪逐渐在眼眶中聚集,最终汇集成透明的水珠顺着面颊滑落,一颗接着一颗,令那双乌黑的瞳仁都变得模糊。

干什么、干什么骗他啊?他都要害怕死了呜呜呜……

一直紧盯着他的昆斯特目光一滞,眉头蹙得更紧,“哭什么,又没让别人来。”

听他这么一说,伊卡哭得更厉害,哭出了声音:“你还怪我呜呜呜……我好、好害怕,你为什么要吓我。”他说得断断续续,甚至有的字音都走调,但是却看着更可怜了。

昆斯特后退两步,一脸烦躁地摸到剑柄上,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两下,冷声威胁:“你再哭我就杀了你。”

伊卡一听立刻捂住嘴,止住了哭声,肩膀却一耸一耸地打起了哭嗝。刚刚他哭得鼻塞,此刻堵上嘴都要喘不过气,脸越憋越红。

“行了。”昆斯特打掉他的手,垂眸冷冷地看着他。

伊卡不敢与他对视,只低着头啜泣,发红的小巧鼻翼翕动着,刚被头套弄乱的短发炸起,如同受惊的毛绒动物。

皇储太坏了,明明就是他错,却连哭都不让人哭……讨厌死了!

“一会儿带你出去。”昆斯特忽然道。

伊卡本还在心里偷偷骂他,听到这话却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仍淌着眼泪的脸上不自觉扬起了笑容,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全然忘了是因为谁他才失去自由的。

昆斯特冷嗤一声,勾起唇角,“愚钝的贱民。”

说着,他转身向门外走去。

“但在那之前,先把你污秽的身体洗净,我不想带一只肮脏的宠物出门。”

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之后很快就有几个侍女带着沐浴的工具进来,低着头目不斜视地走到伊卡面前。

“我、我自己来就好……”伊卡脸红着后退,实在不习惯被人伺候。尤其是洗澡这件事。

但是这几个侍女却没说话,其中两个比较高大的侍女抓住他的手腕,打算将他抬进木桶。

“真的不用了!”伊卡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不开,这侍女的力气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然而就在他和那两个高壮侍女对峙的时候,一个打从进来就站得很远的侍女突然一步冲到他面前,揽起他的腰,将他扔到肩上就跑。

“你、你是谁啊??”伊卡表情惊恐,手指抓紧了侍女的衣摆,以防止自己掉下去。他现在整个人趴在她的肩上,脸朝着后面,根本看不到她长什么样子。

他们身后那几个侍女已经追了上来,一个个面色冷肃,同时还有着难以掩饰的惊慌。

“你到底是谁啊?”

伊卡欲哭无泪。他既不想被那几个侍女带去洗澡,也不想被身边这个不知身份的可疑侍女抓走。

不过当侍女躲到一个偏僻处将他放下的时候,他才看清面前人的脸。

“公主?!”伊卡震惊道。

公主点了点头,露出羞涩的微笑。她雪白的面颊因为刚才的运动而沾上些绯意,鼻头渗出晶莹的汗珠。

那一头金色的卷发跑得乱了,却显得她整个人更加灵动可爱。

伊卡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人会有把自己扛在肩上狂奔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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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女装

伊卡来不及高兴,他蹙起眉头,语气有些急:“那你怎么办啊?你带我出来他们肯定知道是你干的了,那皇储肯定要……”

公主突然伸出一根食指虚放在他唇前,轻轻摇了摇头,金色的发丝跟着晃荡,扫过她雪白的面颊。

她笑了一下,把一件披风披到伊卡肩上,拉住他的手向四周警惕地看了看,见没有人,带着他穿过几条幽静的小路,来到一处偏僻的宫殿门口。

这里杂草丛生,像是从没经过精心打理,但却有着与众不同的蓬勃生命力。门口还立着一座雕塑。那是一位持剑的勇士,雕刻的技术细致到都能看出毛发的纹理,栩栩如生。

见伊卡将目光放在上面,公主扬起唇角,抓着他的手放到雕塑上抚了抚。

伊卡忽然心头涌上一股怪异感,就好像……就好像这个雕塑是活的。

他抬起头看了看。

确实是石头做的雕像,没错啊。可是他怎么感觉到了血管在透过皮肤跳动……

公主并没有带他在门口停留太久,拉着他走了进去。

殿内有侍奉的侍女迎上来,伊卡认出来这就是上次把公主带走的那个。

“公主!您又去昆斯特殿下那里了?我不是和您说了……”侍女的目光从伊卡身上打了个转,转移了话题,“下次您要告诉我一声呀,我一醒来就不见您人影了。”铑∧A銕缒更?裙九二肆衣五′期∠陆?五‵肆?

公主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她笑着点了点头,指了下伊卡。

伊卡丝毫摸不着头脑,但侍女却看懂了。

“我这就带这位客人去沐浴。”她朝伊卡行了一礼,“请和我来。”

侍女带着伊卡朝宫殿深处走去,带他走到一座巨大的浴池前,将换洗的衣物放在一旁备好,安静地退了出去。

伊卡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热气腾腾的池水当中舒缓下来,他搓洗起身上的情欲痕迹,又犹豫地将手伸到身后,咬了咬唇,最终把手指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