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能瞧出显怀了,但肚子还是比常人六个月的身孕要小一些,萧景元私下问过宋院判,太医只说脉象上一切都好,皇后这段时日孕期反应很轻,只吃食口味上有些变动,又稍倦懒一些,至于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胎儿小些对于玉春来说反而是好事。
玉春怀里抱着一个小背篓,里头已经有了五六个莲蓬,萧景元就在他不远处摘,莲叶高过头顶,萧景元俯身下去时玉春偶尔会找不到他,下一瞬又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往背篓里又扔了两个。
玉春用袖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他今日穿的是一身竹绿色的提花织锦对襟衫,灵团安安静静地盘在他肩膀上充当挂件,混在满池的绿意里像个刚刚修出人形的精怪,朝萧景元乖巧地笑了下道:“已经够吃好几次的了,殿下还是快些上来换衣裳吧。”
他数了数背篓里的莲蓬,刚好八个,萧景元应了一声,掰开其中一个磕出几个莲子来,又用匕首将里头发苦的莲心去掉,擦干净了喂给玉春两颗。
生莲子吃起来味道清甜,又有清心醒脾、养心安神的功效,只是不能多吃,玉春尝了味道,晃了晃腿道:“可以做桂花糖莲子。”
萧景元双手撑在玉春腿侧朝他讨了个吻,继而纵身一跃上了岸,姿势倒是很潇洒,只是沾了一腿的泥,他满不在乎地随意撩了些水简单冲洗了下,转过身握住玉春的手腕带着他起身。
又接过他怀里的背篓。
玉春手里还拿着那支很大的荷叶杆子,舍不得丢似的一路带回到长乐宫里,也不知怎么招惹了萧景元,沐浴的时候又把玉春给捎带上了。
衣裳一脱,身上的变化更明显,胸口鼓起的一小团被萧景元日日含弄,总是红通通的立着,奶尖旁还有两个很新鲜的齿痕,这会儿又被他吃进嘴巴里,玉春长发垂落在白皙瘦削的后背上,从背影看,好像依旧没什么变化。
可他自己一低头,就能见到鼓起的小腹和肿着的胸乳,明明还没有奶水但被萧景元吃得敏感不堪,奶孔被他的舌头压着不断嘬弄,好像真要从里面流出什么汁水似的。
萧景元很喜欢抱着玉春,尤其喜欢将他严丝合缝地完全嵌进自己怀中,只是现在玉春怀着孕,挺起的小腹总让他不甚满足,只在其它地方变本加厉地讨回来,玉春张着嘴巴给人亲得下巴酸软,下头也湿得厉害。
萧景元的吻辗转落到他颈项处,另一只手也很不安分,沾着他前头女穴的淫水去拓玉春的后穴,没多久就将穴口揉得又软又红,玉春闭着眼睛被他抱着腰,顶进来的时候他放在萧景元后背上的手一下子用了劲,在上头留下几道明显的划痕。
动作不重,玉春依旧被操得眼泪直掉,萧景元也憋得难受,又生生忍下自己那股疯劲,只浅浅地戳弄玉春的敏感点,亲得更狠了些。
玉春舌根发麻,好像要被他亲到喉口似的呛咳几声,被操得烂熟的穴肉却绞紧了萧景元的阳茎食髓知味般吞吃,温泉池里的水随着萧景元的动作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水纹,他终于大发慈悲般放玉春喘气,眼睛却依旧紧紧盯着玉春露出一些的殷红舌尖看。
玉春一双绿眼睛满是水汽,后穴被操成一个圆圆的小洞,白浊的精液含不住似的往下滴,他自己也泄了身,射在萧景元的腰侧,女穴更是一塌糊涂,和萧景元肉贴着肉,蹭在他大腿上。
敏感的身体在高潮之下不自觉地打着颤,顺着萧景元安抚的动作缓缓倒着气,好半晌才很小声地咕哝道:“我本来没打算现在沐浴的。”
萧景元将他的长发半挽起来,又拿起一旁的绒毯将玉春身上的水汽擦干,闻言蹲下身在他小腹处亲了亲,玉春慌张无措地看他一眼,“你做什么……”
萧景元笑了一声,他登基已经半年多,帝王威仪愈发无法忽略,玉春有时在御书房中陪他,看他和大臣商议朝事时常常出神,因他身上那永远冷静果决的杀伐气。
肚子又被亲了一口,玉春回过神,萧景元笑他,“怎么这个时候眠眠都会走神?”
玉春长睫垂落,看着萧景元的脸,无论对外如何,这个人在他面前永远温文体贴,时间越久他越能感觉到萧景元就像沉淀许久的佳酿一般,他喝了一口,就永远扒着酒坛不肯走。
连着走神两次,萧景元好整以暇地盯着玉春坏笑了一声,“眠眠一直看我,在想什么?”
玉春红着脸,欲盖弥彰地道:“不要亲我肚子。”
“好痒。”
萧景元温热的掌心盖在他小腹处,“我太想好好地抱一抱眠眠了。”
“还未出世,我就已经有些烦他了。”
玉春被他这句话弄得好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又听他道:“但愿多像眠眠一点。”
他一把将玉春打横抱起回了寝宫,“不然我会吃醋。”
堂堂帝王,说出来的话跟胡说八道有什么区别,偏偏玉春还听出来他说的根本不是假话。
只好装作没听见似的将脑袋挤进他怀里。
前面萧景元给玉春喂那两颗莲子的时候本来想用灵团的牙齿来开的,但想了想毕竟是条毒蛇还是得尊重一下灵团??
啵啵啵啵啵!
番外一:眠眠的私人小厨杏仁豆腐
也不知胡闹了多久,出去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宫人就将做好的桂花糖莲子给送了过来,淡黄色的桂花蜜淋在上头,是个吃起来很好消磨时间的零嘴。
不止做了一份,剩下的用油纸红绳扎好了,方便玉春之后吃。
大臣们休沐结束再回来的时候,明显感觉皇帝每日上朝的时间短了些。
但该处理的事情、该批的奏折一样没少做,朝臣们忙得昏天黑地才勉勉强强跟上,也幸好今年开了恩科,朝中多了不少新人能分担些,九月的时候正是秋收,又碰上重阳,祭天一事不可懈怠,礼部的几位大臣在御书房内垂首听萧景元的安排,不敢有半分马虎。
萧景元合上手中的奏折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官员,个个眼底青黑一片,他漫不经心地道:“近来事务繁多,辛苦诸位爱卿了。”
众人连忙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子之幸。”
他们算是懂了,皇帝这是有意敲打他们呢,习惯了之前懒散的做事方式,拖沓成疾,到如今这位年轻的帝王手下,之前种种已经够迁就他们了。
国事繁重,何况有些东西沉疴积弊,并非一时能改,萧景元自登基以来几乎不曾懈怠,但如今玉春怀着身孕,他自然更想将自己的精力放在玉春身上。
何况之后还要同玉春一起回巽城见西南王。
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要生产,玉春终于缓慢地出现了一些孕期的不适反应,有时连饭都不怎么想吃,整日恹恹地只想瞌睡,萧景元放心不下,恨不得走到哪都将玉春带着,此刻即便和大臣议事,玉春也是在一旁坐着的。
在萧景元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
萧景元又吩咐了几句,大臣们一一应下,而后朝二人恭敬行礼道:“微臣告退。”
他们不敢抬头看皇后,只觉得皇后年纪好像始终都还很小,却也格外稳当似的,被他多瞧两眼就有一种被看穿了的错觉。
走远了方才小声道:“皇后怀着身孕,怎么好像还瘦了些。”
“远远瞧了一眼,难怪陛下始终放不下心……”
御书房里只剩他们两人,萧景元握了握玉春的手,蹙眉低声道:“饿不饿?”
“现在想不想吃点东西?”
宽大的衣衫下小腹的弧度明显起来,玉春过一会儿才道:“想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