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在做。”

应晏看着他：“那你怎么不问问我现在是怎么想的？”

沈知遇像是知道了答案，微微愣了瞬。

“我会放你走。”应晏说：“等你好了，我会放你走。”

沈知遇看着他，没有声音。

应晏苦笑下：“我姐说的对，喜欢个人是没办法眼睁睁看他在自己身边不快乐而无动于衷的，那时我不理解，现在却有了不样的感受，我还是想你能轻松点，快乐点，但我知道，在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这里，你得不到这些。”

沈知遇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着沈知遇的眼神都带着些许的诧异，应晏在他的目光里起了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来，握住他的脚踝将自己的拖鞋穿在了他的脚上：

“刚才开了窗，别着凉。”

沈知遇还是看着他，像是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但是沈知遇，你要明白，我会放你走和我定会拉住你也不冲突，我放你走是让你过你想过的生活的，绝不是让你个人在没人知道的地方偷偷死掉的，你不用假装好了来骗我，你也骗不了我。”

沈知遇视线落在应晏的脸上，看了他几秒，然后抬手近乎温柔的将他脸上的点血迹拭去，应晏的眼神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惊喜到发着光，可沈知遇却说：

“应晏，你拉不住我的，现在的我连离开你都懒得，我只想死。”

“怎么这么傻？”应晏像看个孩子样的看着他：“欺负你的人都还活的好好的，你死做什么？就算要死，也要把受的委屈还回去。”

“沈知遇，人不能太善良。”

80

舔穴，接受不了就跳过这章，没差。

如果沈知遇尚有心力去报复，把所有的不幸归结为别人的错，或许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可事实上他对此点兴趣都没有，没有兴趣去看他们过得是好是坏，没有兴趣去报复，也没兴趣离开，更没兴趣活着。

亲者痛仇者快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无所谓，也毫无意义。

这天的对话于沈知遇而言没有任何作用，他还是如既往的没有丝毫生机，应晏给他调换了不同类别的药，性亢奋没有再出现，其他的副作用却直没有消失。

但他们做过次爱，沈知遇主动的，所以大概算得上是次心甘情愿。

那天是沈知遇在厨房自杀未遂的天后，深城下了场空前绝后的暴雨，陈姨来不了，店也无法外送餐食，应晏只得亲自去做，他在厨房里折腾了近个上午，还要兼顾客厅里的沈知遇有在乖乖看电视没有做傻事。

他实在不是个做饭方面的高手，似乎也没天分，食物都快要被浪费完，才勉强做出了个番茄炒蛋和小炒牛肉，去客厅叫沈知遇的时候沈知遇的视线慢慢从窗外瓢泼的大雨中回神看他，第眼就看到了他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食指上缠着创可贴还有雪渗出，手背上也有两个水泡，还有大片的红。

应晏却什么也没说，连用个苦肉计都懒得，抬手揉揉他的头发说：

“吃饭了。”

其实并不好吃，牛肉老了，鸡蛋咸了，可沈知遇也不知道为什么竟吃的比以往都多，多的应晏都有些害怕，怕他再吐。

雨下了天，应晏也做了天的饭，但沈知遇由始至终都很给面子。晚饭后沈知遇去洗澡，应晏拿了药箱过来自己给自己换药，他不敢离开太久，得听着浴室里的声音。

药还没换好，沈知遇就出来了，应晏没回头：“先去沙发那边坐会儿，我马上换好。”

沈知遇没声音，应晏加快了速度，但几秒后沈知遇却出现在他的面前接过他手中的工作，像受伤第天那样，在他的手臂打了结，应晏笑了笑，抬头看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知遇却先步出声，问他：

“做吗？”

应晏手里的纱布卷都滚落在了地上，拉出长长的道白色。他仔仔细细的看着沈知遇，企图在他的脸上看到些情绪不好的或者正在失控的佐证，可他今天整天都是近乎平静的。

应晏不知道沈知遇是怎么想的，但好像又知道，总而言之他不可能是真的想就对了，应晏喉结滚动，却主动错开视线：

“不做。”

“我是说做爱。”

“不做。”老﹑阿ˇ姨﹀证理，

沈知遇看着他，视线微微下移：“你硬了。”

“和你躺在张床上，我每天都硬。”

“我想做。”沈知遇说：“我想试试做爱能不能让我暂时不想死。”

应晏收拾药箱的手顿了下，沈知遇看到了，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我心甘情愿的。”

应晏还是没动，但沈知遇知道他在忍，他在自己问他第句‘做吗’的时候就已经硬了，可沈知遇也没想到他会忍这么久。

在这方面，他似乎不是个会忍的人。

“算了。”沈知遇觉得没意思要走，却被应晏抓住了手，他看着沈知遇的视线火热的要将他吞噬，明明想的厉害，却还在再次确定：“沈知遇，你要是这次还是故意的，我可刹不住。”

沈知遇没说话，看着应晏几秒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身去，应晏刚才洗了澡，身上只穿着浴袍，他撩开浴袍的衣摆，俯身下去的时候却被应晏掐住了下巴。

应晏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回床上，就那么把他压在地毯上，凶狠的吻了上去。

应该要温柔点的，应晏告诉自己要温柔些，可控制不住，他全身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精，他醉了，也疯了，想这个人想到发疯了。

明明他每天都在自己的面前，可他依然在想，疯狂的想。

窗外的雨还在下，屋内的两人却无人在意，应晏吻的太狠了，沈知遇在开始就察觉到了呼吸不顺，但这微微的窒息感并没有让他有任何的不适，应晏的火也快要把他点燃。

吻路向下，他的下颌骨，脖颈，喉结，锁骨，肩膀，胸口，乳头每寸都是应晏爱不释手的，口舌不够他就用手去触碰，去抚摸，去掐弄，微微的刺痛让沈知遇刚刚的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身的感受上。

他好像真的没再想其他的了。

直到应晏的吻落在他的肚脐，还在渐渐往下。

沈知遇抓住了他：“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