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生意的时候沈知遇也陪着客户来过这样的声色场所,他也习惯这样的喧嚣,倒没什么不适应。和温柠要了个两人的卡座,喝了不到杯温柠就坐不住了,想要去跳舞。

她已经很久没有放松过。沈知遇不拦她,嘱咐她小心。

温柠却没有立刻走,问他:“和我起?”

沈知遇摇摇头:“老了,跳不动。”

“你也才比我大岁。”温柠不认可他的话:“我觉得你也应该让自己好好放松下,虽然我不知道对你适不适用,可我心情不爽的时候来这里跳跳,疯疯就会好很多。”

“谢谢建议。”沈知遇还是不想动:“你玩你的。”

温柠没有勉强他,转身很快便进了舞池。音乐声震耳欲聋,吵闹欢笑声快要掀翻屋顶,沈知遇坐在座位上看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或许是被这声音吵的很多事情都没有个完整的思路便也暂时放下了,他突然觉得温柠的话其实很有道理。

疯疯,挺好的。

charlea的消息就是这个时候发过来的,不放心温柠却不好打扰她,便来问沈知遇,沈知遇拍了段温柠在舞池里的视频给charlea发了过去,然后就收到了charlea的连翻轰炸。

【遇,你怎么能让她个人在舞池里跳舞呢?】

【这太不绅士了。】

【你应该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她那么漂亮,万有人对她图谋不轨怎么办。】

【她那么娇柔,会吃亏的。】

【我不在她身边实在是太不放心了,我知道这很麻烦你,但请你护着她。】

沈知遇看着这连串的消息不由笑了,他从前直想不到表面乖巧实则活泼跳跃的温柠会和什么样的人相伴生,他也曾觉得charlea不太适合,性子太温和了些,压不住温柠。

可现在看来,其实很合适,charlea把温柠当小孩宠。

自己这辈子不可能有个温馨的家了,看到朋友这样,沈知遇其实也挺开心的。

沈知遇回复了charlea,说好。不是敷衍,发完消息就起了身,进入舞池去找温柠,将她护在了身前。温柠跳的正疯,感觉有人在背后便转过头来,看到是沈知遇便笑了起来。

音乐太大声了,温柠凑到他耳边问他:“charlea让你过来的?”

“嗯。”沈知遇笑着点点头:“他不放心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话虽然嫌弃,但笑的却很开心。她拿起手机自拍了段和沈知遇起的视频给charlea发了过去,charlea放心了,知道他们听不到,在视频里对沈知遇做出谢谢的手势。

挂了电话,温柠又疯起来,拉着沈知遇起跳,大声喊着让沈知遇开心点,放开点,告诉他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都能过去,沈知遇被迫跟了她几个动作停了下来,他真的不适应,也跳不起来。温柠不勉强他,却也不好看着他在这里护着自己,跳了没会儿就跟着沈知遇离开了舞池。

不跳舞感受下氛围也挺好的,温柠舍不得离开和沈知遇在卡座里聊起来,聊起从前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曾经的美好被提及,好像唾手可得,近得连沈知遇都有种自己还能回去的错觉。0,

电话响起的时候沈知遇说了声抱歉起了身,走到了相对安静的角落,是项目部的薛群,他说:

“竞标的日期确定下来了,下个月1号。”

沈知遇算了下时间:“来得及。”

他听着薛群在电话那端汇报工作,想起charlea的话觉得自己应该看着温柠,只是才转过身就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看向楼,应晏坐在楼上的包间,手执着杯轻轻摇晃,两人的视线隔着面玻璃,隔着上下楼层,隔着嘈杂的音乐声,撞了个正着。

走两章剧情,然后再搞个大的。

沈总会很惨的那种大的~

4

应晏今天压根儿没想来这个地方,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来这种地方。

今天纯属被房子盛拽着来的,都堵到了办公室门口,不能不来。说是看上了这里的个服务生,想玩儿,应晏来了以后才知道房子盛是个什么意思,这服务生戴着口罩眉眼间竟然有分像沈知遇,应晏见到的时候也错愕了瞬,但很快反应过来这人和沈知遇不同。

沈知遇眉眼间都是不可亵玩的清冷,眼前的这人纵然相像却全是媚态,沈知遇被操熟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神态,让人觉得可遇不可求,眼前这位只让人觉得俗不可耐。

应晏让他摘了口罩,口罩摘那分也变成了两分。

应晏觉得挺没意思。

房子盛看着摘了口罩的服务生也觉得没意思,将人踹走了,对着坐在旁喝闷的应晏举了举杯:“你最近清心寡欲的像个圣人,怎么?真打算收心了?”

应晏看着房子盛:“竞标的日期定下来了,你还有闲工夫在这里玩这些。”

房子盛志得意满的笑了笑:“放心,我这次定马到功成。”

功不功成应晏都不在乎,线上疗这块肉应晏不是非吃不可,他所搭建的线下健康疗体系已经相当完善,每年的利润对他来说已经只是个数字。当初是房子盛来找自己说要做这个项目,应晏的确看好这个项目,但却觉得不是下场的好时机,可房子盛求了他多次,他不好太拂面子,不过几个亿,玩就玩了。

房子盛如果顺利中标固然好,可若不中,于应晏来说也损失不大。如今看房子盛这信心满满的样子,应晏却没什么底,他这个朋友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登高跌重。

不过既然这事儿都交给了他,应晏也懒得插手。

助理打来电话,应晏在手机上处理了几封邮件,再抬头看到房子盛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有话就说。”

“你上次说过的。”房子盛说:“到时候和沈知遇起玩玩,什么时候?”

应晏看着房子盛没说话。熟悉他的人都应该在这刻看出来他在不爽了,房子盛自然也瞧得出来,很是意外:“还新鲜着呢?你这都玩多久了,操烂了?起玩的时候是不是直接能双龙了?”

房子盛说完就把刚才踹到边的服务生重新叫了过来,在他屁股里塞了张卡,压着对方的头就往胯下按。

应晏错开了视线,意识到他自己在房子盛的话中产生了极度的不适。

这对应晏来说是很陌生的种感受。他和房子盛玩过很多过分的事儿,本不应该对几句话就有什么情绪,可他确定这刻是真的在不爽,沈知遇的名字被房子盛提及的那刻他就在不爽。

听房子盛幻想着沈知遇要玩的那些就更不爽,他觉得自己这刻连杀人的心都有。

他不爽,也看不得房子盛爽,抬脚就将面前的矮桌踹翻,满桌上万的名噼里啪啦的碎了满地,房子盛吓的都软了,服务生也连滚带爬的躲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