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吃完了一半,方儒儿还不想走,他没看够,他想看着猫猫把所有肉泥都舔干净,得把它喂饱才行。
岂料小肆叫完后,身后又走来一人。
“方儒儿。”
霍祁川的影子将方儒儿和猫猫一同罩住。
“回来再看,现在该走了,晚了天热,到时又走不了。”
“哎呀。”方儒儿慢悠悠起身,依依不舍地盯着猫猫,他也知道该走了,可身体由不得自己似的,定在原地,“哎呀……”
霍祁川:……
“还要不要看家里的鱼宝宝?还要不要回家见娘亲?”霍祁川拎了一下方儒儿的后领,往后拽,“方儒儿,近些日子你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嗯?”
他把方儒儿拽得连连后退,不得不转过身来跟着他一起走,这才总算是离开了猫猫,迈开腿出了府,上了轿。
现已是炎夏,天儿热,尽管穿得已经十分单薄,可还是架不住日头的洗礼,走了不过两个时辰,方儒儿已然浑身是汗。
他还无需自己行动,多是坐着,一旁还有小肆给他扇风,可还是架不住他不耐热,汗水是大颗大颗地流,脸蛋是一阵赛一阵的红。
霍祁川瞧他实在难受,便叫他把外头的衣裳脱了,还问小肆:“往常天热的时候,儒儿也这样受不住吗?”
“回王爷,”小肆边给方儒儿扒外衫边应道,“少爷怕热,没入王府前,在这些时候,少爷基本不会出门的,都在宅子里乘凉。少爷打小怕热,也怕冷,冻着了要生病,热着了也要生病的。”
说话间,方儒儿已经脱下外衫,里衣的绑带也被他一把扯开,袒胸露乳地敞着衣裳,歪倒在一旁呼哧喘气。
“再忍忍罢,再过不久出了城,我们找家客栈休息。”
方儒儿听见了,无力地点了点头,又把衣裳更敞开些,恨不得全脱干净。
此次回安都,飞鹰由于伤势未愈,不合适长途跋涉,霍祁川便叫他在府中好生休养,无需一同前往。
但跟在霍祁川身边的也都是飞鹰的心腹,都是身着便衣的护卫,一行人离开京城后,寻到一处规格不小的客栈,驻足歇息。
小肆跟王爷交代两句,便带着方儒儿匆匆上了楼。
霍祁川看着下属打点后一切后,放不下心,也跟着上了楼。
他来到厢房门口,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一眼瞧见光屁股趴在床上的方儒儿,和弯腰摸着方儒儿屁股的小肆。
小肆吓得二话不说直接跪地:“王王王、王爷!我我我我、少爷他他他他、他屁股痒!”
霍祁川不作声,阴着脸关上门,走到床边,瞧着方儒儿白里透红的屁股蛋,左右两侧的屁股蛋上各长了几个“新鲜”的红疹子,正看着,方儒儿便反手摸到屁股上,抠抠挠挠,留下几道抓痕,以及又生了些新疹子。
“王、王爷!这、这是痱疮,我家少爷太热了就会长,不是什么传染病,是、是太热了,热坏了就会这样。”
小肆一个劲儿解释,生怕霍祁川嫌弃他家少爷似的。
霍祁川记得,昨夜方儒儿这屁股上还没疹子,恐怕是今日出行闷在轿子里实在太久,所以闷出了毛病。
“去找大夫来。”霍祁川掀袍坐到床边,同时抓住方儒儿欲抓挠的手。
“回王爷,无需大夫来,大夫来了又要开喝的药,少爷不喜欢喝药,这痱疮凉快些自己便消了。”
“凉快些。”霍祁川自言自语。
“是的王爷,一会儿给少爷换上轻透裤子,再等天儿凉些,这些会自己消掉。”
“轻透裤子?”霍祁川心想现在这裤子已然能瞧见内里的亵裤,再轻透些得是什么鬼样子。
转眼,方儒儿便换上了“轻透裤子”,那裤子无裆,从腰际到膝盖都是空荡荡,没有半点布料,仅大腿前侧两条布条连接腰带和膝盖以下的裤管。
“王爷,瞧,少爷的屁股现在可不会被闷着了。”小肆满意地像霍祁川展示光屁股蛋的方儒儿。
何止是屁股蛋不会被闷着,连小鸡儿都获得了自由,光明正大地耷拉着垂下,明晃晃地在霍祁川眼前晃荡。
方儒儿双手捧着衣摆,小肆把难穿的裤子给他穿好后,他两手一松,衣摆垂下,把他的光屁股蛋和小鸡儿通通遮住。
凉快好像是凉快了点,可还是痒呀。
手往屁股上摸,刚要挠,便听霍祁川一声“方儒儿”,把他的手又生生叫缩了回去。
他痒得难受,又把屁股撅起来,撅给小肆:“好痒呀,帮我挠挠呀,受不了了。”
小肆哪儿敢挠,只能和方儒儿干瞪眼。
“你做什么呀,”方儒儿不开心地看向霍祁川,埋怨他,“痒呀,不舒服,不准我挠,可是痒呀,屁股好痒,我好难受。”
说完,方儒儿生气又急地原地蹦了两下,气坏了。
自打这俩人蜜里调油起来后,方儒儿还是头一回对着霍祁川生气。
端坐在床沿的霍祁川瞧方儒儿那不好受的模样,缓缓叹了口气,对小肆说:“下去让掌柜的准备些冰,尽快。”
小肆躬身应下,火速离去。
门被关上后,霍祁川朝着方儒儿招手:“过来。”
方儒儿不动,怄气,都不看他了。
“过来,”霍祁川轻声细语地哄着,“不是难受吗?过来,我帮你。”
“都不准我抠,也不准小肆抠,你也不准抠。”
霍祁川;……
“不抠不挠,手不干净,会把那些疹子挠烂,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