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助地哭出了声,涕泗横流。
“求求王爷求求王爷求求王爷!”
霍祁川扛着挣动的方儒儿疾步而出,小肆眼瞅着就要起身追上去,被飞鹰抬手拦住,这时有人进来收拾地上的断臂和四溅的血液,外面几个奴仆受不住血腥味,扶着墙吐了。
小肆还要往外闯,飞鹰给他使了个眼色,道:“放心,你家公子不会有事。”
“放!放手!”方儒儿捶打霍祁川的背,敲他的脑袋,折腾了一路,“坏人!坏人!”
半路遇到管家步天,他还没弄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便先跟着霍祁川去。
霍祁川带着方儒儿回了他自己常住的房间,进屋后直奔卧房,将张牙舞爪了一路的方儒儿直接丢到床上。方儒儿屁股还没坐好就立刻爬起来,横冲直撞地要往床下跑,被霍祁川轻易拦截。
高大的男人像堵墙似的把方儒儿的路都堵死了,还毫不怜香惜玉地抓着方儒儿的肩头,再度把人丢上床。
方儒儿不知疲惫地撑起身,眼瞅着又要没头没脑地乱撞,却被抬膝上床的霍祁川欺身压下,被罩入对方的阴影之下。
他还想挣扎,结果左右一动弹,发现霍祁川的双手撑在身侧,他哪边都跑不了。
坏人!
他不肯看霍祁川,愣是要偏着脑袋看向一旁。
身子安分下来后,心底的恐惧开始迅速蔓延上来,方才的“勇气”在此刻被打消得半点不剩,方儒儿似乎在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以下犯上的事。
委屈着急又求助无门,方儒儿捂着嘴呜咽起来,眼泪比平时更多,床褥很快被濡湿一块。一只手突然摁上他的肩,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他的身子被掰正,面朝上,对方在解他的衣裳,肚皮瞬间没了遮挡,宽袖在他的肚皮上蹭动,游移到胸上,衣裳被朝左右两边剥开,他捂着嘴的手臂被拉直,嘶啦啦几声,衣裳被直接撕碎,两条手臂也变得光溜溜。
烫人的手掌抓着他的手腕,略举高一些,前后晃了一下。
方儒儿仍旧紧闭着眼,不敢看。
“天伯。”
霍祁川突然开口。
不知站在屋里哪个地方的步天回应:“小的在。”
霍祁川:“拿些药来,再叫人端盆热水过来。”
步天:“小的即刻去办。”
说罢,步天离去。
现下只剩方儒儿和霍祁川两个人在房中,方儒儿吓得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生怕霍祁川也一剑砍了他的手臂,更怕他砍完手臂后再把自己丢下山,左右都是惨绝人寰,天怒人怨!
方儒儿现下呼吸急促,胸脯起伏剧烈,胸前两处粉嫩的奶尖儿正因凉飕飕的温度而俏丽地挺着,方儒儿还是执拗地闭着眼,秀气的眉头皱得紧,许是霍祁川许久没了新动作,那眉头便肉眼可见地更为难看。
忽然,有些粗糙的炽热的掌心覆上方儒儿的左胸,将那片薄薄的胸脯整个包裹住,奶尖儿从指缝间冒出,霍祁川手指微屈,夹住了奶尖儿,方儒儿骤然睁眼,茫然地看向抓住自己心脏的那只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格外醒目。
那手像他的主人一样恶劣,在方儒儿看过去的时候故意抓了软肉一把,叫方儒儿慌张地出手阻拦。
方儒儿抓着霍祁川的手背,抬眸瞧着他,嘴里问不出问题,只能用眼神来询问,那意思仿佛是说:“捏不得,只有姑娘才能捏。”
霍祁川捻着奶尖儿拧了拧,掌心下全是方儒儿的心跳,他故意往下压了压,让方儒儿胸腔内的震颤声更真切一些。
“方、儒、儿。”
霍祁川一字一顿地叫着名字。
“再跑,本王真的会把你丢下山……”
他用食指戳着方儒儿的心口,将奶尖儿压下去,又任它顶出来。
“让你这里,再也动不起来。”
第15章第十五章药
肆在别院独自着急,来回踱步。
距离王爷把方儒儿扛走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王府的人嘴巴严实,半句不给小肆透露方儒儿被带去了哪里,王爷又会对他做些什么,会不会伤害他,会不会……会不会杀了他。
小肆越想越慌,越想越后悔,后悔当时怎么不直接拉着方儒儿从后院跑了,至少还有机会逃离那可怕的王爷,而不是眼下这般,像那猪狗一般任人鱼肉。
就在小肆气恼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时,一个步伐矫健快速的奴仆穿过拱门,径直朝着小肆走去。
“肆公子。”
奴仆有礼地唤他一声“公子”,小肆还是头一回听人叫他“公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瞧着来人愣了一下。
奴仆直瞅着他,没等小肆应声,便继续道:“肆公子,王爷叫公子过去一趟。”
“叫我?”小肆指着自己鼻子,“叫我!”
他终于反应过来,激动地催促:“快快!带我过去带我过去!”
奴仆转身在前面带路,小肆小碎步紧跟着,路上没忍住,问了不少。
“我家公子没事吧?”
“他们去哪儿啦?”
“怎么这么久没动静?”
“没、没出什么事吧?”
翻来覆去就是那些问题,但奴仆只是笑笑,并未给出半个字的答案。
小肆尽力认着来时的路,也好通过沿途景色判断自己要去往何处,以此来猜测他家公子被带去的地方是否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