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对我做了这种事情,我一定要杀了他!

对方不紧不慢用那两根手指在我里头戳了戳,等戳到某一处时我更是浑身过电一样抖了一下身子。我竭力压制了这种反应,但还是被对方发现。

对方的动作停了一会儿,我急促喘息着等他折磨我,却不想他忽然把手指抽了出去。

我被光着屁股晾了一会儿,心里慌张到无以复加。

紧接着,我意识到又有别的什么东西被塞进了我的屁股里。不是手指,是别的什么。

等到把东西完完整整塞进来后,对方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我听到这声音,恨不得自己此刻就死去,也不想要受这种侮辱。

等做完这一切后,对方反倒从我身上下去了。我感觉到床铺弹了一下,知道他从床上下去了。

我等了几分钟,也没能等到他做后续的动作。我疑心他是不是从房间里出去了。但我的手还被绑着,嘴也被堵着。我没办法起身,也不可能叫人。

要是让人看见我被这样绑在床上,那我也不要活了。

我熬着一口气,既希望对方已经离开了,又希望对方不要离开要是明天被人发现我的狼狈样子,那还不如杀了我。

Guess who

第六章

07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昨天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我一个激灵从床上撑起身,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穿好了,手也已经被松开了,嘴里堵着的东西也被拿下来放在了一边。我看了一眼,果然是内裤。

我气得头都有些发昏,我拿起那条该死的不知道是谁的内裤狠狠砸到墙上。内裤掉下来砸到了花瓶发出了一阵声音。

等我气息平息下来的时候,门外正好传来敲门声:“少爷,您起了吗?刚才的声音是您房间里发出来的吗?”

我偏过头盯着门,没有说话。等再敲了一次门我也没有回应,门便被打开了。

秦楠推门进来,看见坐在床上面色发冷的我,他正对上我的视线愣了一下:“少爷,出什么事了吗?”他下意识看墙边被砸坏的花瓶,我在他看见地上的内裤之前开口:“滚过来,扶我起来。”

秦楠便收回了视线,他走到我身边,像往常一样想抱我起来。等到秦楠刚抱起我的腿时,我便意识到了不对劲。倘若此时能照镜子,那我的面色定然是死一般的难看。

我抓着秦楠的手阻止他:“你出去。”

秦楠没有松手,他迟疑了一下:“少爷,您不起床吗?”

起床?我的心情糟糕到极点,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滚出去!还要我说两遍吗?”

秦楠的头被我打得微微偏了过去,我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最终他只是转过头低声道:“是。”

等到秦楠出去了,我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把手伸到自己的裤子里。

果然,我在自己屁股里摸到了昨天晚上那个神经病塞进去的东西。

我闭了闭眼忍着要爆炸的怒气,缓缓把那个东西拉扯了出来。

是梁泽昨晚送的那条下流的内裤。

08

现在梁家里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我怀疑的对象。不论是谁,只要被我找到了,我一定杀了他。

吃早饭的时候,就连迟钝的梁诚也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他看了我一会儿:“哥哥,你怎么了吗?”

我死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从他眼眸中看出了实打实的关心,但我实在是没有心情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因而只是冷淡地开口:“没什么,胃口不好。”

梁诚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哥哥要注意身体呀。”

我敷衍地点了点头,皱眉看了一眼桌上坐着的人:“大哥呢?”

正在吃饭的梁涿抬起头轻飘飘看了我一眼:“和父亲去公司了。”

我皱了眉头没有说话。自从发现我屁股里那条梁泽送的内裤,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但是我粗粗一想就打消的这个怀疑。答案太直白简单了,以至于梁泽这个最有可能的答案变成了最不可能的。他是失心疯了才会明目张胆地对我做这种事情。

即使我极力克制,我这一顿饭依旧吃得心不在焉。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个神经病就在这座宅子里的某个角落里看着我,我就觉得浑身难受、毛骨悚然。

二哥梁涿一向一副死人脸,他看不上我,我也看不起他。但都是一个爹生的,他凭什么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我知道梁涿一定也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吃了早饭招呼都不打就准备出门。

我有些怨毒地看着他,在他经过的时候故意侧过一点轮椅绊倒了他。我就知道,像他这种眼高于顶的人走路时连脚下的路都懒得看。

看到他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点扭曲的快意。

他单膝跪地,抬起头用冰冷发凉的眼神看着我。我心底一点都不怕,甚至露出了一个嘲弄的笑容。

直到我看到他脖颈上贴着的方形创口贴。

第七章

09

在那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梁涿?

在想出为什么之前,我先是对上了梁涿冰凉的视线,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顺着脊梁骨爬上了我的心头。屋里明明开了空调,我却出了一身冷汗。

“你又有什么毛病?欠收拾吗?”

若是以往,我一定会反呛梁涿。但现在,我的嘴嗫嚅了两下,什么都没有说。我在心底惶惑地想到:他说我欠收拾,他又要怎么收拾我?像昨天晚上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