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靳屿先发制人:“我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借宿一晚不过分吧?”
“...”余扬咬咬牙,“随便你。”
无论余扬故意把家里搞得多狼藉,只要他出门打个游戏回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全被贺靳屿收拾干净了收拾干净的还有他本人,浓黑的头发贴在额侧,简单的上衣睡裤显得家常不少,却掩不去那张脸半分矜贵,活脱脱一个乖巧貌美的田螺姑娘。
贺靳屿把察言观色的能力往余扬身上搬了十成十,只要余扬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意思,他就向前靠近三分,简直是把矇昧人心的功夫做到顶,等余扬逐渐习惯贺靳屿的主动,气氛已不再僵硬如初。
晚间时分,余扬睡前洗漱时正好跟贺靳屿碰上,两人面对面站在狭窄的走廊内,男人背对客厅灯光看不大清表情,但姿态松散,示意余扬优先。余扬刷两口牙,余光往门口撇一眼。
贺靳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靠在门口等待,双臂轻轻抱起,脑袋靠着门框,目光烧得余扬浑身发烫。
三下五除二漱完口准备走,手腕却突然被拉住。
贺靳屿像拷着他似的,干燥的掌心磨得余扬耳热却抽不开。
“你干什...”“没冲干净。”
浑身仿佛过电般,余扬扭头看见镜子里的下唇还有白沫,伸手去擦,碰到的是贺靳屿的指尖。指尖结痂的伤口擦在唇上,痒痒的。
“嗯,好了。”
余扬不去盯着那点白,挤开贺靳屿回了房间。
第二天睡醒,桌上已经摆好热腾腾的早餐,余扬一吃就尝出来是邱叔手艺,连着心情也软和不少。
没加糖的豆浆化在舌尖,香气浓郁。
...
余扬迷迷糊糊被叫起来,网管说他家长找,一下子仿佛回到高中时代,吓得他汗毛竖立,还以为是丁毅他妈又来抓人了。
“啊?”家长?
贺靳屿站在前台面无表情的,好多人从位子上探头看他,见状往下拉了拉帽檐。
余扬见是贺靳屿,紧绷的后背立马放松了:“你来干什么?”
“都九点半了。”贺靳屿皱着眉头,“你下午两点就出门了。”
余扬捋捋后脑勺:“睡着了不行?”
“你昨晚十点就睡了,一直睡到今早十点。”贺靳屿眼睛微眯,“没睡够?”
“哎呀你烦不烦老妈子!”
余扬立马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向外走,贺靳屿刚要跟上去,被前台拦下:“先生你们加时费还没付呢。”
结完账人已经不知道跑去哪儿了,贺靳屿顺着空气里即将消散的信息素,不紧不慢朝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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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番外-年下1
贺靳屿是巷子里远近闻名的大帅哥,家里的工材店就开在对街,放学总能看见他帮家里人搬东西,最近考了驾照,连着送货都是他。
说是成绩不大好,为了帮衬家里生意留在本地读大学。很多从前就知道贺靳屿的学弟学妹常常坐在他家店对门撸串,小吃店老板娘跟贺靳屿他们家熟,贺靳屿顺手就帮孃孃收了盘子。
嬢嬢说要不是贺靳屿年龄小,就要把女儿介绍给他。
贺靳屿腼腆笑笑,没说什么,提起嬢嬢给他打包的串儿骑车去了万弘大厦。
他换上没有油烟气的白T恤,迎着下班白领们惊艳的目光,朝那个不好好打领带的身影挥手。
余扬是贺靳屿的高中学长,大他两届,成绩很好,国外读了研,回来就在万弘上班,大家都说他长得张张扬扬,怪不得生活也这么风风火火。
贺靳屿坐在余扬车上,把串递到他嘴边,余扬伸手去拿,贺靳屿就把串往他嘴上贴:“我喂你。”
余扬真不知道这学弟都哪儿学来的疼人的招数,把他伺候惯了,以后分手了他上哪去找个一样的啊?
今年贺靳屿个头又猛窜了几厘米,肌肉也更结实,衣服下若隐若现得,余扬开玩笑说可多女孩子喜欢你吧,看你们家店旁边每天都一堆人,想吃口沙县都困难。
贺靳屿正色:“你什么时候想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带你坐里面有空调的位置。”
余扬笑的牙不见眼,调侃他可爱。
贺靳屿直勾勾盯着学长笑起来尖尖得嘴角。学长家里做大生意的,从小养尊处优,皮肤白,眼睛亮,个头高高的,身材不壮也不瘦,在他眼里哪哪都好。
他想起余扬说被自己茧子硌得难受,想牵学长的手收了回去。
余扬嘴馋,小鸟胃,点一大堆吃不完,最后都是贺靳屿在吃他剩下的。门口算账的靳嘉苓看出儿子的心意,低头笑着叹口气,贺昌渠抹掉额汗问老婆叹什么气,结果挨了个小巴掌。
靳嘉苓比了个嘘,指指贺靳屿:“看你儿子不值钱那个样子!”
对旁人来说,贺靳屿确实帅的惊天动地,他话不多,平增一股神秘感,多少人一眼就陷了进去,喜欢的昏天黑地的。余扬不同,他是见过大世面的,虽然也得承认贺靳屿的好看独一份,但要真说喜欢的不得了,那也没有。
家里没活时,贺靳屿跟别人一样犯懒,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玩过去整个下午。
虽然丁毅觉得他就是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但余扬的爱意确实比不上暗恋明恋贺靳屿的那群人里任何一个浓。
两人在一起一年多,除了牵手,连嘴都没亲过。好几次气氛暧昧到顶,贺靳屿想吻他,都被余扬偏头躲开了。
某天靳嘉苓看见儿子房门紧闭,忍不住敲门询问。得知是贺靳屿在余扬手机里看见那些轻浮自己的话不开心,温柔地抱紧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