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沦在余扬的笑容里,亦沦陷在他痛苦无法自疗的时刻。那么多烈性药物,都比不上此时此刻能够安定他的情绪。
贺靳屿想要囚禁一轮太阳。
他如鬼魅,从身后抱紧少年抗拒的躯体。
贺昌渠说的没错,他们父子俩留着一样的血脉。贺靳屿把人压在楼梯上狠狠折磨了一通,他用最不齿的威胁一遍遍逼迫对方收回刚才的话。
余扬忍着泪不吭声,看仇人似的看贺靳屿。
贺靳屿像不知疲累的野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生生把人干晕了也只是停下换了个姿势,提起余扬的腰继续操干,等人神智不清地醒来,说些刻薄冷漠的床第乱语,弄的余扬更是铁了心不愿回应他。
可贺靳屿的骄傲从职场下到床事,风格都统一的压迫。
他残忍地笑起来:“还不说话么?”余扬不看他,贺靳屿咬了咬锁骨,“我想射在扬扬子宫里,”话音未落,高热的穴道就绞紧了粗长的性器,“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余扬挣扎起来,贺靳屿满意地感受着掐在颈间的力度,压下身体,与他毫无距离相贴。
贺靳屿不许余扬躲避他的目光。
“如果一开始能认清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好了。”贺靳屿语气惋惜,好像真的在为余扬着想,属于alpha独有的那股凉气儿打在耳边,“你猜猜周琦去哪儿了?”
余扬想起那个犄角旮旯但是常青的小酒吧,热爱八卦的碎嘴老板,和不辞辛苦的小服务员。
“是你。”余扬定定说,布满吻痕的胸膛在撞击下带起不明显的肉浪,“是你把,呃嗯,把,啊,把周琦弄走的...”
“是啊,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滚去一个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见你的地方。”他语气稀松地好像谈论的不是人,而是今天晚上吃什么,“他一开始没同意,还说要揭发我,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贺靳屿笑得可怕,“...我可害怕了。”
“你把他怎么了?!”
贺靳屿猛地埋进余扬最深处:“就算我把他杀了埋了又怎样?!”
“你他妈疯子!!”余扬一拳又要挥过去,绵软的拳头被贺靳屿压回胸前,“操你妈!”
贺靳屿眯眼,惩罚似的狠狠朝那张紧闭肉嘴一顶。
“丁毅,林彦舒,杜晓良,郑蓬,张逊责...你觉得我动不起哪一个?”
“你监视我...?!”
余扬难受地喘不过气来。
眼前的人变得十分陌生,找不出来半点他爱过的影子,像个偏执的疯子,要将他碾进地里才肯罢休。
他原本以为贺靳屿是自己的星火。
结果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贺靳屿舔舐爱人脆弱的喉管。
“我爱你。”
余扬捂住双眼。
“你放我走好不好,求你。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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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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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76
余扬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很长的噩梦。
梦里他被黑暗包围,下一秒看见朋友们站在烈火中间,拨开烟雾却进入四方亮堂的地方。他认得贺靳屿的休息室。余扬不受控制地靠近那张深咖色的大床,掀开被子,贺靳屿与自己相拥的场景撞入眼帘。
他突然意识到这是梦境,下一秒模糊过后,眼前竟然是自己被束缚在床上,而贺靳屿目光冷然转头看向他。
余扬从床上弹起来。
贺靳屿也醒了,颇体贴地问:“怎么了?”
余扬没说话,走到桌边倒了一大杯水,一滴不剩全喝进肚子里。贺靳屿跟着下了床,打开灯,拿纸巾擦干净溅在余扬胸口的水痕。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如果贺靳屿下楼不用连开两三道锁,一切都会是余扬曾经最期待的画面。
整整两周与世隔绝的生活几乎要把他逼疯了。贺靳屿倒是平平稳稳像个正常人,不仅不失眠,靠工作缓解焦虑的毛病也好了,每天闲的不像个总裁。
余扬变得沉默,面对贺靳屿温柔的话语只有点头和摇头,他铁了心不理会贺靳屿,后来连话都不说了。贺靳屿倒无所谓,任余扬坚守那份微不足道的自尊。
余扬想,要是丁毅找不到自己会报警吗?应该不会,他没那么聪明。他大概只会跟林彦舒吐槽,余扬变现充啦,玩网络失踪啦。杜晓良...他应该知道自己消失这么久的原因吧?
贺靳屿从身后抱住他:“在想什么?”
余扬不理他。日子从那天起就保持原样,贺靳屿不在乎,他喜欢呆在余扬身边,能够肆无忌惮地独占他的小太阳,他觉得自己变回了正常人,头一回连着几天熟睡无梦,没有靳嘉苓也没有贺昌渠。
情绪稳定后,工作松弛许多,贺靳屿一改昔日风格,将弹性放至最大,跟各个集团的项目交接及其顺利,顺利到财经头条接连三天都放着贺靳屿的照片,底下小道消息层出不穷,被张励处理地很干净。
缺乏药物抑制,余扬很快发觉身体出现高热、情难自抑的症状。他焦躁地在屋内来回踱步,如果没猜错,是发情期的预兆。整日毫无防备地接触alpha信息素,贺靳屿越靠近他,后颈腺体跳动愈发剧烈。
贺靳屿当然不会因为他拒绝就停止进犯,他吃不够似的,每晚都会动情,那双手明明早就熟悉这具身体的每一处起伏,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像触碰最珍贵的宝贝,近乎虔诚地吻遍全身。
那张完美无缺,精致深邃的脸,带着极尽的偏执与占有欲向余扬坦白,看,这是最真实、最疯狂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