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靳屿温柔到让余扬不大适应。

他喜欢激烈野蛮的性爱,那种感觉就像在驾驭一根呛烟,即使自己再是被进犯的一方,他也能体会到征服的快感。

但压在他身上给予柔情蜜意的贺靳屿,仿佛将这件事最难以启齿的部分放大了十倍。

余扬稍微向下就能看见红肿的乳头被alpha含在嘴里亵玩,艳红的湿舌贴在肉嘟嘟的乳口,简直变成猛兽舔舐猎物的场景。

余扬听见贺靳屿笑着让他放松。

随后挺立的阴茎就被纳入贺靳屿口中。

余扬受不了刺激地去推贺靳屿毛茸茸的脑袋:“你、你别舔!”

贺靳屿抱着余扬两条大腿,闻言挑眉朝小孩坏笑一下,再次把脸埋进omega湿润的腿间狠狠一吸,被握在他手里的腿根爽的直颤。余扬的信息素由淡转浓,身上血色重的地方都变深了,整个人像只熟透的虾。

贺靳屿的眼睛就像黏在余扬脸上似的,一边不紧不慢地舔,一边用目光将轮廓吃了个遍。搞得余扬想看又不敢看,最后悄悄向自己的性器瞄,贺靳屿发现后用牙齿咬着他的囊袋磨了磨,吓得余扬差点叫出声来。

“不要了...!”

“真不要了?”

又不说话了。

“我要到、到了”余扬两条腿夹着贺靳屿,人抖,声音更抖。

贺靳屿停下嘴,撑起身。

“扬扬不喜欢就不做了。”那张给余扬迷的五迷三道的脸近在咫尺,“都听你的。”

说着都依余扬,实际上没有哪处依着他,贺靳屿就是不给余扬痛快,非要逼他开口求自己继续才装作无奈俯下身,眼神倒是露骨不加掩饰,气的余扬都要从床上蹦起来了,贺靳屿一舔他,浑身就又软了。

两人闹了整整一个晚上,愣是在床上躺到翌日晚上才出门消食。

b市城景与a市大相径庭,艺术氛围更加浓厚,走两步路就能看见弹唱的艺人,听几个搭讪的人介绍,这条街是有名的文化街道,好多街头乐队、艺人、社团,太阳刚刚下山时就已经开始了表演。

他们出来时是晚上九点,住所朝街尾,只能逆着人群向外走。恰巧路过中心最繁华热闹的地方。乐声四面八方汇聚,人流涌动,余扬挤在贺靳屿身边,两只手无数次擦过,最后不知何时紧紧相握。

余扬本想说牵得太紧,热。一看见贺靳屿舒展的眼角,话又咽回去。

贺靳屿被他盯久了终于扭过头:“老看着我做什么?”

余扬把头转回去:“...”

谁也没说话,贺靳屿没追问,静静等男孩开口。

余扬被盯得脸红气粗,破罐子破摔道:“你好看...”

嘈杂的声音逐渐单一,街道入口人不多,艺人也少,各自松开手,回到身侧的位置。

手琴演奏家背靠一盏路灯席地而坐。圆盘似的乐器在他手中空灵变换,吸引三两路人驻足倾听。

贺靳屿余扬站在不远处。

贺靳屿告诉余扬自己会弹钢琴和小提琴,余扬听他慢吞吞地分享爱好,就像脱掉了属于贺总杀伐果断的外衣,此时发梢松散,气质慵懒才应该是他自己。

贺靳屿发觉自己说得太多,不愿余扬沉默,重新变回气质矜贵的绅士,但余扬眨眨眼睛告诉他,还想听他多讲点故事。

贺靳屿嘴张了又合,余扬这么直白地告诉他想听,他反而不会讲了。

余扬傻呵呵挠挠下巴,他看出来贺靳屿难得掉线,不催也不着急,站在贺靳屿肩旁,身子跟随手琴节奏轻轻晃动,一小节衣袖拂在贺靳屿手臂。

“你想啥呢?”

时间于工作总是不够用,于生活也不够。贺靳屿时常会突然记起过往种种,随后倏然发现自己已经记不大清当年国外读高中时某个同桌的姓氏,或是第一个性伴侣当时穿着什么衣服,很喜欢他的大学教授家那条狗是公是母...忙碌可以让他忽略心底腐烂的秘密。

眼下他却突然觉得时间太少,过得太快。

他做不到任由余扬去开启新生活。哪怕只是一天未见,贺靳屿也想掌控他的世界,窥视每一个接近余扬的人。他尝试过不这么做,但下一秒便像个瘾君子般,立马就要知道余扬做了什么、都见了谁。

贺靳屿俯身贴在余扬耳边。

“想操你。”

余扬立马两耳通红离他五步远,握紧拳头转身就走。

贺靳屿收回飞远的思绪,深深望一眼灯下孤独的掌琴人,跟了上去。

余扬开学那天,贺靳屿一直陪他到寝室。齐门高的大老爷杵在那,不动声色地诱导余扬放弃群居生活,住他在附近的公寓。

余扬铺床铺的满头大汗,把挡住路的alpha往外推:“你到外面去等行不行!”

贺靳屿轻轻一瞥,落在余扬身上跟刀扎似的,知道的是贺靳屿难伺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余扬对不起他。

余扬知道自己嘴巴重了,连哄带骗才把大佛请出宿舍,并说好不准再提搬出去住的事情。

等他脸颊汗津津到校门口找贺靳屿时,对方鼻头也挂着一圈儿小水珠,余扬赶紧掏出两张纸巾给人擦干净了。

贺靳屿漠漠然撇头,径自往外走:“去吃饭。”

余扬乍舌,真是个活祖宗。赶忙追上去。

可一想到这是两人呆在一块的最后一天,余扬还是忍不住心软,主动拿手背蹭蹭贺靳屿,顺着对方半推半就的意思扣住十指。

余扬瞬时便不想开学了。

他好喜欢跟贺靳屿没日没夜地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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