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宁先是耳边一阵酥麻,紧接着呼吸也紧张得不行,但求能晚上几息再抵达“战场”。可寝殿再是宽敞,也抵不过某人归心似箭,大?步款款。
不过少顷,两人就相继陷进柔软的大?红锦被里。
晋王见她紧张,耐着性子安抚:“还记得上次洞房时的情形么?”
被他?这么一问,魏清宁注意力转移几分?:“有些印象,那晚您是半夜才?来的洞房。”可比今晚迟上许多,剩余的时辰也短上许多。
晋王“唔”了声:“朕若知那人会?是你,定然早早到房里守着。”
温热大?掌伸入红石榴亵衣里,细细摩挲着那腰肢上的细腻肌肤。先是轻轻点点地撩拨着,而后在宁静的深夜,倏地掀起一场蓄意已久的狂风暴雨。
守夜的宫女原是等在床边,见状瞬时羞红脸,迅速落下大?红罗帐,轻手轻脚地出了寝殿。
转身关门时,不经意瞥了眼,那罗帐后面的两道?暗影,不知何时已经影影绰绰地堆叠成了一道?。
拔布床也开始“咿咿呀呀”地呜咽起来。
窗外应和着,飘起沙沙细雪,夜风拂过后窗一排排红梅,夹带出清冽的芬芳,吹进窗内,亦是满室馨香。
晋王起初也想做回君子,带着十二分?的克制,可他?的妻太?过娇美有人。尤其醉酒后的小脸上,浮着一层浅浅红晕,更是叫人沾上就上瘾,欲罢不能。
魏清宁泪眼朦胧地伏在身上,一向清冷的嗓音破碎得厉害,已然生出哑意:“……你又……说话不算数……”
晋王怜惜地摸了摸她后脑,“唤声朕的名?字,带你去窗边赏梅。”
“……你刚也是这么说的,骗子!”魏清宁沙哑嗓音染着哭腔,耍起几分?小性子,再不信他?的那张嘴。
“这回是真的。”
魏清宁还是不予理会?,但这男人对她身子太?过熟悉,清楚知道?她每一处死穴。不过转瞬之间,她就丢盔弃甲,只得哼哼唧唧地松了口:“朱……朱翊……”
晋王满意地给了她些小奖励,慢慢地哄诱着:“朕没听清,宁儿?再大?点声。”
“你……”
魏清宁气得咬牙切齿,偏这匪徒提剑趁火打劫,让她根本招架不住:“阿阿翊……求你了……”
晋王勾了勾唇,终于偃旗息鼓。
随后,转换战场。
他?遵守承诺,抱她到后窗赏梅,只不过是两人堆叠在一处。
魏清宁面前?是凉丝丝的梅香,身后则是一团火热,可谓深深掉入冰火两重天的陷阱里,寸步难捱。
她酥软地靠在他?怀里,眼睁睁瞧着窗边的花骨朵,绽放出细嫩而娇艳的花蕊,在暴风雪里花枝乱颤。
“宁儿?,我们来作诗如何?”身后的男人忽然提议道?。
“……”她娇喘着,再不想搭理他?一句。
偏他?饶有兴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哭喊来。”
魏清宁一瞬就回忆起那个错拔宝剑的梦境,本就潮红的小脸“腾”得燃起一团火焰,简直叫她原地爆炸!
“你你……你闭嘴……”
“呵呵……”紧贴在她后脊的胸膛,鼓震阵阵肆意的笑声,经久不停。
是夜,一对龙凤红烛燃至天明。
***
次日?清早,阳光透过薄薄的雾气洒向大?抵。笼罩着银装素裹的飞檐楼宇,折射耀眼的暖光,将大?抵染成了一副金光灿灿的画卷。
建章宫寝殿内,红罗炭烧得旺盛又温暖。
没有婆母也没有妯娌妾室需要相见,太?皇太?后也一早传话相约晚膳,魏清宁总算能幸福地睡个懒觉。
至于她那自幼每日?五更晨起的习惯,嫁进他?们老朱家后,大?抵也就不适用了。
毕竟当一个家里,有个勤耕不辍的丈夫后,就不可能再有个勤勉早起的贤妻。
建章宫上下的宫女太?监们,对于这两位折腾到三更才?云歇雨收的主子,也都心照不宣地不敢前?来打搅。
于是这一觉,径直睡到日?上三竿。
魏清宁迷迷糊糊间,只觉鼻头有些痒,抬起软软的手臂拂开。
结果没一会?,又痒。
往复三次后,她理智稍有回笼,不再去拂鼻尖,而是粉拳锤到身旁,“别闹,再让我睡会?。”
瓮声瓮气说完,就翻身朝里,继续补眠。
晋王紧贴上她后背,左手支头,右手又捏了捏她鼻尖,轻笑道?:“吃过午膳再歇吧。”
“午膳?”魏清宁睁眼回眸,瞧见他?一袭大?红亵衣,慢半拍问:“您今日?没去上早朝?”
“是啊,朕离不开宁儿?的温柔乡,日?后只能做昏君了。”晋王逗她。
嗯?
魏清宁狐疑瞧着他?,满脸写着不信。
“怎么,就准你睡懒觉,朕就要巴巴早起去上朝?”晋王垂下眉眼,委屈地扁了扁嘴:“好生不公平,朕回头定然也得给你找些事做。”
“哦,我想起来了。”魏清宁按了按额角,“貌似大?铭律有写,帝后大?婚可免三日?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