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1)

“你和太子哥哥的事有多久了?”

他听我这样问,又是一抖,结结巴巴地回:“一个、两个多月,奴才记不清了。”

“你们……经常做那种事吗?”我问的时候,也忍不住红了下脸。

太监猛地摇摇头,但没几息又点点头,过了一会又摇头。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正要问他为何如此反复,他小声地说:“原来都是、都是奴才自己做,殿下只……看,不过殿下忙,也没看过、看过几次,上次九皇子来,是殿下第一次、第一次允许奴才亲近。”

我虽觉得尴尬,但还是把他的话记下,又问了些旁的问题后,我最后想起他名字还没问。

“你叫什么名字?”

太监怯生生地看着我,像只受惊的兔子,“小溪。”

“什么?”我怔了下,“你叫什么名字?”

“小溪,溪水的溪,是殿下给奴才改的名字,奴才原是宫外戏班子唱戏的,贱名冬梅儿,后面进宫唱戏,被太子殿下选中。”他答着话,又跪到地上,哭着求我,“奴才什么都招了,求九皇子不要罚奴才,奴才不想死。”

民间很多父母都会给家中男孩取偏女气的名字,说这样才好养活。

我注意到他说的“进宫唱戏”四个字,最近一次戏班子进宫,就是给我和太子同时遇刺的那天。

我此时心情复杂,只能挥挥手,“你退下吧。”

小溪又对我磕头谢恩,在我强调好几遍不用行礼了,他才如获新生地从地上爬起,不过依旧是抖着身体从我面前离开。

小溪离开后,我莫名觉得恶心想吐,也不想去藏书阁了。今日本是林重檀约我私下见面的日子,我放了他鸽子,改道回华阳宫。

翌日,我去了一趟京郊看段心亭。

我让聂文乐好好养着段心亭,他果然没有食言,段心亭比原先还圆润了些,只是他疯癫程度比原来更加严重,见到我居然主动靠过来,“檀生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我略一皱眉,看向旁边的聂文乐,“他之前也这样吗?”

聂文乐很嫌弃地说:“上次我来,他也叫我檀生哥哥,他的疯病怕是好不了。”话音刚落,他猛然伸出手掐住段心亭的脖子,“你要做什么?!”

段心亭被掐住脖子,向我伸来的手才收回去,他口齿不清地喊着:“抱……抱……”

“死疯子。”聂文乐咒骂了一句,他估计也不想欺负一个疯子,没掐多久就嫌恶地松开手,还拿出手帕仔细将手擦了好几遍。

而我认真地盯着段心亭,想知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恰好负责照顾段心亭的大伯端着饭菜上来,段心亭一看到热腾腾的饭菜,像是百八十年没吃过饭一样,欢呼着迎上去,连筷子都没拿,以手抓着饭菜往嘴里狼吞虎咽地塞。

热饭烫手,他被烫得哇哇大叫,眼泪鼻涕乱流,哪里还有一点原来趾高气扬的模样。

聂文乐挡住我的视线,“别看了,脏眼。”

我慢慢垂下眼,转身向外走去。聂文乐很快跟了上来,他随我一同坐上马车,温声细语地说话。

“他左右是个疯子,你不必把他放在心上。”

我还在想段心亭的事,没有回答他的话。聂文乐盯着我看了好一会,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蓦地坐到我旁边来,一张脸凑得极近。

我没动,只抬眼没表情地看着他。

他唇瓣动了动,声音如细蚊,“九皇子,我……我能不能……亲……亲你一下,脸……不,手就行。”

第61章 处暑(3)

我曾撞见聂文乐和越飞光在假山里看画册, 那本画册上的人被画成我的脸,在纸上摆出各种淫.乱不堪的姿势,难以入目。

那时候他说我该去秦楼楚馆挂牌子, 言语对我轻贱之意不言而喻。

聂文乐是一条忠心的狗, 他原来给越飞光当狗时, 就格外忠心。

养狗总要施舍点好处。

“不行。”我对聂文乐说,看到他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失望,甚至恳求时,我才将后面的话说出,“你可以握住我的手,直到马车入城。”

几乎是我的话才落,聂文乐就猛然捉住我的手。他将我的手包在他手里,那瞬间我感觉到恶心, 但我需要忍耐。

因此我将脸扭向一旁, 只当那只手不是我的。

但这对于我来说, 依旧是一件难熬的事情。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一根根地反复抚摸, 从手腕一直摸到手指尖,聂文乐仿佛对此乐此不疲。

我有一种自己被蛇缠住的错觉。

没多久, 聂文乐居然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手指碰触到他的皮肤时,我实在控制不住, 快速将手抽回。

聂文乐俊朗的面部泛着古怪潮红, 他怔怔看着我,似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的脸变得更红,想解释什么, 可却又没说什么, 只是喊我, “九……皇子……”

我从袖中拿出手帕,当着聂文乐的面擦手,轻声道:“你僭越了,但这一次就算了,我不罚你。若你下次不听话,我就会罚你。”

我把擦完手的手帕随手丢在马车的案几上,而我转头打开车窗看了下马车行到哪里的功夫,案几上的手帕就不见了。

我转眸看向聂文乐,他依旧盯着我看,见我看着他,喉结猛然滚动一下。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问手帕的去处。

我其实不懂他们为何可以随意对着同性发.情,一个个像极了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动物,纵使被华服丽冠装饰着,也掩盖不住本质的丑恶。

我脑海里闪过太子与小溪的场景,太子为何要给那个太监取这个名字?

溪与羲,是我多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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