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的几个朋友:“……”说话大喘气,就无语。
其他人都很配合地给予掌声,只有孙氏父子脸色难看,还有人调侃,“宋小姐懒得搭理你罢了,也敢胡说八道。”
孙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想为自己找补一句,转头却被孙三山怒斥“闭嘴”。语气凶戾,从未有过。
孙三山拉着儿子远离这份热闹,他刚才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最近的生意处处碰壁,拉投资时对方表现得讳莫如深,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儿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宋老爷子死了,宋家也不是你我能得罪的,别说她并没有被退婚,而是成了名正言顺的宴家女主人,就是被退婚了,她想整你也轻而易举,明白吗?”
孙武这才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顿时没了主张,“那该怎么办?”
被拉着去跟宋芙道歉。
宋芙正被朋友教育,下次搞这种花活说清楚一点,她们心都要跳出来了。
宋芙笑嘻嘻的认错,一转头就对上孙武。
孙武在小圈子里被捧惯了,这冷不丁要低下头,说不出的不自在,声如蚊蚋:“对不起,宋小姐,我之前对你实在太无理了。”
任谁都能看出的不诚恳,宋芙不可能接受,“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你现在才想到要道歉,还是在我和宴槐序的婚讯公布后……”她眯了眯桃花眼,笑得凉薄,“是我配不上你的道歉。”
“不过还好,我本来也不稀罕。”
孙三山冷汗流了一背,“宋小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刚知道这件事,如果早知道了,我肯定早拉着他来道歉了。”
“如果早知道,话说得真好听,不是你来质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儿子参加入选的时候了?”楚月没好气地呛声,“芙芙,你可千万别理他。”
“不理。”宋芙应下。
她善解人意道:“你们要是不想给我庆祝生日了呢,可以自己约船离开,现在离岸算不上远,被风浪吞噬无声无息死掉的可能很小,尽可放心。”
孙氏父子噤了声。
*
宋芙的愉悦心情没有被破坏,和朋友们分八层巨型蛋糕,又和宴槐序吹海风,跳舞,酒没有喝很多,倒是喝了不少甜甜的果汁。
她脸颊红红的,提着裙子转了个圈,对一天进行总结,“一切都特别完美。”
这话还是放得太早。
约莫晚上十点,宋芙已经洗完澡上床时,接到了来自宋父宋母的电话。
对方语气幽幽,“我们两个特意赶回国给宝贝女儿过生日,结果没找到人就算了,还听说我女儿在今天宣布要结婚了呀。”
宋芙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我可以解释!"可以说她少心无肝,但也要允许她狡辩,宋父宋母这俩人天天待在国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共也没参加过几次女配的生日,怎么偏偏这次特意回国了,“我说打算给你们个惊喜,你们能相信吗?”
“……”沉默。
宋芙:“对不起。”
宋父语气酸溜溜,感慨女大不中留,“我知道你从小就有主见,但结婚这事还是要通知我们做父母的一声吧?是不是姓宴的那小子,催着你赶紧结婚?我们也没说要反对啊。”
从什么地方解释比较好呢?宋芙:“其实我们早就领证了,就是最近才打算举行婚礼。也不是宴槐序催我,就是日子很好,顺便去领了。”
宋父抹一把辛酸泪,“我以为我跟你妈结婚的时候,选择环球旅行就够洒脱了,现在这么一比对,起码我们当时通知了你爷爷。”
宴槐序道歉,说是他考虑不周。
宋父气不打一处来:“当然是因为你了!”
宴槐序:“……”
宋芙弱弱的,“邀请名单其实是我定的。”
宋母教育女儿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哪有结婚不请父母的道理,我们虽然忙,但这种事还是能腾出空的。”
宴槐序听着,不乐意道:“没有下次结婚了。”
宋芙点头,“嗯嗯,结一次就够了。”
宋父宋母又叮嘱了两句,站在长辈的立场上劝他们好好相处,平时都多担待着点儿,“槐序要是被欺负了,也打电话过来,我肯定好好说叨说叨芙芙。”
这宋芙就有话讲了,“我又不是恶霸,这是什么话?”
而且,该被教训的应该是宴槐序才对。
她现在腰还是酸的,今天换礼服的时候心惊肉跳的,生怕让造型师小姐姐发现她腰间腿根的痕迹。
说不可以在礼服会露出的地方留印子,宴槐序确实做到了,但在看不见的地方也完全没收手。搞得宋芙在想,男主人设里的爱睡觉,到底是哪个睡觉,看事实真像是动词的。
毕竟她说困了的时候,宴槐序总要意犹未尽的。
宋芙又脸热起来,以手作扇拨了两下,“妈妈,我给你看我设计的婚纱。”
不提宋母也没那么难过,“我很早之前就给你设计了……不行,你必须得办两次婚礼,什么时候回来?我和你爸布置,用不着你再花心思。”
话说到这种地步,宋芙同意了。
短短一个月内,和同一个人结婚两次,也是让人没话讲。
*
宋芙和宴槐序也不是一直住在老宅的,偶尔也会去在公司附近的大平层公寓,是宴槐序常住的地方,走路到公司都用不了十分钟。
宋芙第一次过去时,差点以为宴槐序把她带到样板房了,什么都不缺,完备得过分是其次,主要是没有生活该有的痕迹。
不过在看到一幅熟悉的画后,怀疑就消失了,“这不是我让你画得吗?”她有句话记得可清晰了,“你还说不像我,结果自己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