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的裸背贴上去的时候,感觉不到灰尘,只有肥皂、阳光营造出来的,干净而清爽的气味。

她不记得自己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脱的,是被完全脱掉,还是依旧缠绕在她身上,感觉不到。

所有感官暂时都被锁在了双腿间那种激烈的快意中,没办法再抽一部分给其他地方,宁馥躺在床边,在私处再度被填满的时候,后颈的颈椎骨也在黑暗中舒张开来。

大概是舞者都有一些本能的表情管理,宁馥在舞台上除了身体之外,表情也必须保持在最佳状态。

不可以狰狞,不可以瞪眼,不可以挑眉,表情控制不好,会让观众从舞蹈中脱离出来,降低代入感。

所以宁馥每一次在做爱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控制自己的表情,当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她往往会侧过头去,咬住下唇,尽量把自己狼狈的样子尽量藏起来。

但在黑暗中,不用。

这种黑暗给她安全,让她轻松,在黑暗中,她好像无论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都没关系,因为不会被看到。

宋持风就站在床边,双手将她的屁股抱起,将她的腰臀线条拉抻开,悬在空中如同一座线条柔和流畅的拱桥,再度开始了原始的撞击。

“哼……嗯……”

宁馥上半身贴着床,掌心朝上放在脑袋两侧,双乳摇动,偶尔晃得厉害了,好像会沾上一点窗外的凉光,变成黑暗中轻微的一闪,随即消逝于无。

大脑在这一刻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有任何想法,克制,只需要最原始,最简单的享受。

享受彼此的身体。

就在一次一次严丝合缝的嵌入中,宁馥的叫声也开始愈发收敛不住,但就像是上帝故意恶劣的戏弄,这个时候,天花板上的灯管又回光返照地亮了起来。

?纠乌是扇衣巴淩淩巴?制做?

宁馥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用手先挡在眼前,遮住刺眼的光,赤红的双颊与微张的小口却直勾勾地落入宋持风的眼里。

她难得像现在这样张着嘴喘息,粉润的舌尖就在上下两排皓齿中间顶着,仿佛失去了意识的小蛇,让他脑海中的理智也在一瞬间土崩瓦解,情难自禁地俯下身去与她吻在一起。

和她在一起,性欲总是来得突然而汹涌。

宋持风送她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今晚会在这里和她做爱,甚至已经作好她会拒绝这里,然后再原封不动把她送回去的准备。

他没戴套,便自觉将她送上数次高潮后迅速拔出,用手延续那种快感。

射精的瞬间男人低吼出声,浑浊的白浆失控地喷在宁馥的侧腰、胸腹周围。

宁馥经这一天的折腾已经累得不行了,做完就连衣服都没有力气去管,只用余光看着宋持风去外面找了点纸巾进来,给她擦干净之后带着潮热汗气的怀抱便落了下来,将她圈住。

单人床挺窄的,横躺着别说宋持风,宁馥背对他侧躺着,小腿也得蜷缩着才能不悬空。

餮足后身体完完全全的满足感让她有点犯困,纵使现在全身的皮肤上都黏着一层汗,也只想先小睡一会儿再去洗澡。

“困了?”宋持风抬手,用拇指指腹摸了摸她的后颈,“我抱你去洗澡?”

宁馥体力其实一向很好,有时候他一做起来操得她跟一滩水似的,操完了她还能爬起来,拍拍屁股跑得比谁都快。

只是她今天上了一天课,之后又是跑警局又是收拾东西,饶是再好的体力也耗干净了,宋持风越想越心疼,也不等她说话就先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这小房子浴室卫生间合二为一,也没有坐便,蹲便旁边的墙上挂了个淋浴头,底下一个地漏,再无其他。

宁馥觉得小块的瓷砖中间藏污纳垢不干净,进来便挣扎着下了地,熟练地把头上的皮筋扯下来,用手指穿过发隙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再重新扎成一个干净利落的丸子头。

扎完头发,小姑娘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么小的地方,多个像宋持风这样身材高大颀长的男人,逼仄得好像抬头便呼吸相闻。

“这里太挤了,你等一下再洗吧。”

她看了看已经衣不蔽体的自己,再看看可以称得上衣冠整齐的男人,仿佛脑海中没有鸳鸯浴的概念,指了指浴室门,示意他可以出去等了。

堪称拔屌无情。

第0058章 58.舍近求远(10000珍珠加更)

两个人都洗完澡,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这对于宋持风来说是个稀松平常的时间,但已经迟宁馥的生物钟太久。

好在资本的力量相当强大,宁馥洗澡的时候,宋持风一个电话叫来的物资援助已经到了,包括牙刷和睡衣。

刷牙的时候,宁馥的眼睛都已经快睁不开了,心想明天估计是起不来床,干脆睡个好觉下午再去练吧。

作为舞蹈生,宁馥当然也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上紧。

她偶尔也会有想要懈怠的时候,偶尔也会睡个懒觉不愿早起,宁馥本人对自己的懒惰经常抱有负罪感,倒是家里那对心很大的双亲纷纷表示理解,说这叫磨刀不如砍柴工。

宁馥换上宋持风叫人送来的睡衣,看他身上也换上居家服,好像是没打算回去的样子,忽然想起她初到宋持风家那天,身旁睡过人的痕迹。

就挺奇怪的,虽然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但真的要到两人躺一张床上清清白白的睡个觉,那种感觉反而变得特别微妙。

宋持风还以为她已经困懵了,结果洗漱完出来就看宁馥一脸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那两步里,已经想到宁馥不肯上床的原因,在她旁边坐下的时候,便绕开了话题:“宁馥,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吗?”

“?”宁馥说过那么多句话,哪儿知道宋持风说的是哪句:“什么?”

“你说,如果我帮你找到房子,就请我吃饭。”

宁馥刚洗完澡就把皮筋解开了,现在黑色的长直发垂在脸颊两侧,不施粉黛的小脸儿带着困倦,有一种纯净的懵懂感。

她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句话,爽快道:“可以啊,你想吃什么?”

“我想换成另外一件事,”宋持风微微笑开:“请我们的大舞蹈家之后抽出一晚上时间,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好不好?”

宁馥不太喜欢这种社交场合,原因无他,她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甚至都不是很爱笑,实在不适合游走于各种觥筹交错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