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1)

一进食堂,果然见单鸣正和艾尔他们喝酒呢,这群人恐怕从下午一直喝到现在,酒瓶子扔了一地,一个个七扭八歪,大声谈笑着,食堂里根本没人吃饭,因为厨子都已经喝趴下了。

巨石见沈长泽进来了,就冲他招手:“孩子过来,来喝酒。”

单鸣也扭头看了他一眼,可能喝多了忘了白天的事儿,也没骂他,而是跟没看见似的继续灌酒,然后变换着语种给他们讲黄色笑话,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的,看得沈长泽直皱眉头。

沈长泽拍了拍厨子的肩膀:“都几点了你还不做饭,小心虎鲨炒了你。”

厨子晃了晃脑袋:“什么?做饭?几点了?唔,对,我得……做饭……做饭……”说完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艾尔一伸腿,给他绊了个跟头,一伙人拍着桌子大笑起来,厨子直接趴地上睡着了。

刚结束任务的头几天,基本所有人都是这副醉生梦死的德行,毕竟又从死亡线上成功回归,能多喝几口酒的机会都是他们拿命换来的,怎么能不好好庆祝呢。

艾尔把一瓶朗姆酒塞进他手里,搭着他肩膀让他坐下:“来来来,喝。”

科斯奇大笑道:“狗日的,他未成年,哈哈哈哈哈。”

这群人就跟疯了似的,神经兴奋到了顶点,就为了这个也笑得前仰后翻,把沈长泽弄得特别无奈。

巨石晃着脑袋:“孩子你几岁了?”

“十五岁?”百合越过桌子,用酒瓶勾起沈长泽的下巴,戏谑道,“还是处男吧,哈哈哈哈,我多少年没见过处男了。”

其他人又开始笑,单鸣尤其笑得厉害。

艾尔半个身子都靠在沈长泽身上,在他脸旁边儿吹着酒气:“喂,你……喜欢什么样儿的?薇拉那里,来个了日本妞儿,头发又黑又亮……”

沈长泽推开他:“没兴趣。”

“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喜欢佩尔吗?你小时候可喜欢黏着佩尔了。可惜,佩尔不会看上你这样的毛头小子。”艾尔用力拧了一下他脸上的肉,他似乎玩儿够了沈长泽,又转过去爬到单鸣身上,醉醺醺地说,“兄弟,你……操,你别睡着啊,你才喝了多少,真他妈没用。”

沈长泽看了看单鸣,果然醉得眼睛都没有焦距了,趴桌子上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他不行了,我带他回去休息了,你们继续。”

“不行不行,你还没喝呢,把这瓶喝了,否则别想走。”

周围人也跟着起哄,沈长泽对着这群醉鬼,真是没办法,只好挑开酒瓶盖子,深吸了口气,仰头就灌,在一群人的哄闹声中,一口气把一整瓶朗姆酒喝光了。

他这几年酒量早就练出来了,这群人什么时候管过他成没成年,以前逮到他就让他喝,他喝吐了这群混蛋才会开心。

一瓶酒喝完,大伙儿见他没什么事儿,不免觉得没趣,就让他把单鸣带走了。

沈长泽扛着醉醺醺地单鸣回到了房间。单鸣几乎是沾上床就睡,还打起了呼噜。看着这个让人头疼的爸爸,他真是哭笑不得。

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单鸣早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大概是意识到自已的权威在倾斜,所以俩人时常爆发矛盾,最常见的收尾就是打一顿,然后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天刚亮单鸣就醒了,昨晚喝多了,完全是昏睡过去的,一睁开眼睛就觉得头晕眼胀。视线中有个人影在动,他不用仔细看,都知道是谁。

沈长泽正在给单鸣打扫屋子,见他醒了,就道:“我从食堂给你拿了早餐了,起来吃吧。”

单鸣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扒了扒乱得跟鸟窝一样的头发,打了个哈欠,想起了昨天的恩怨:“赶紧把我账户还给我,别跟没事儿人一样。”

沈长泽根本不怕他:“不。”

“你是不是找死?”

沈长泽倔强地一抬下巴:“有本事你弄死我。”

单鸣习惯性地就想去摸军刀,结果低头一看,全身上下就一个裤衩。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抬脚就踢向沈长泽的面门,半点儿没留手。

论徒手格斗,单鸣相当厉害,这一下子就算因为酒精的作用动作稍微迟缓了一些,却也是又快又狠又准,眨眼都不来及,就已经到眼前了。

沈长泽猛地下蹲,然后扑到了另一边,他太熟悉单鸣的招式,下一个动作绝对是往下踩,这一下要是踩对了地方,能把人直接弄瘫了。

单鸣落地之后就朝他扑了过去,举拳头就朝他眼眶上打,沈长泽微微偏过头,还是被拳头擦过了太阳穴,火辣辣地疼。他一把抱住单鸣的腰,大叫道:“爸爸,别闹了!”

“谁他妈跟你闹了,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这小兔崽子!”

“我带你去玩儿还不行吗!”

单鸣的拳头停在了空中,他歪着脑袋看着沈长泽:“你带我去玩儿?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俩人一起摔在地上,姿势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你的意思是去度假吗?”

“嗯,刚结束任务,下一个不会来这么快的,我们两个去玩儿吧,去南法?”

单鸣想了想,奢华的蒙地卡罗、湛蓝色的海、法国辣妞,南法确实是度假的好去处。

沈长泽见他动心了:‘“就这么定了吧爸爸,你别生我气了。”

单鸣瞪了他一眼:“去可以,你把账户还给我。”

“不行,我来控制花销,不然就你的性格,当天去当天就没了。”

“靠,那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了,爸爸,我们还没有两个人去玩儿过呢。”

单鸣看着沈长泽满脸期待的表情,跟小狗似的,就差没把他那条大粗尾巴变出来摇一摇了,他头晕脑胀的,也懒得再挣了,不耐烦地说:“行行行,随你便了,养你这么个玩意儿算我倒霉。”他推开沈长泽,晃悠着站了起来,重新倒回了床上。

沈长泽办事效率很快,花高价买了护照和签证,定好了机票,两人就直接飞去了法国。

到戛纳机场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酒店派了车来接他们,他们在飞机上都睡饱了,此时还挺有精神,就跟司机聊天,问了问当地的特色。

他们的法语是佣兵团里一个摩洛哥人教的,带着一点阿拉伯口音,司机对他们的口音非常感兴趣,知道他们是由摩洛哥人教的法语,就突然神神秘秘地问他们,有没有听说过“云顶”。

单鸣挑了挑眉,故意装作不知道:“是马来西亚的那个赌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