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她现在的神识不够强大,没发现空间其他地方的东西?

好在她爸爸能力足,经常趁着午休去山上捉些野物。

这不,昨天又捉了只野鸡和两只兔子,这会正在井边收拾呢。

想到野鸡兔子,柳依依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许多吃法:小鸡炖蘑菇、手撕兔肉、红烧鸡块,土豆炖肉……

啊,好想吃!

“哈哈,小依依,你这是又想到什么好吃的了?”

原来,是柳庆忠收拾好了野鸡和兔子,走近厨房就看到柳依依双眼放空,口水直流模样。

“啊……不是,没有,不可能,是厨房光线太暗,爸爸看错了”

柳依依下意识的一抹嘴,顿时手心湿漉漉的,她已经知道这是很丢脸的事,强行狡辩。

顿时又惹得家里几个大人哈哈大笑,柳依依用她那肉乎乎的小手手捂着脸,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笑声还未落下便听到外面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几人对视一眼,都很好奇谁来了,这么有礼貌。要知道大队里的人可都是大嗓门,有事就站门口喊一嗓子,里面就听到了。

柳庆忠应了一声,麻利的把手上提着的野鸡野兔藏好才去开门。

走到院子,打开大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吃惊不已“杨主任,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没错,门口站着的,就是杨建业以及带他来的江大队长。

杨建业望着柳庆忠笑的很是亲切,好像还有激动?一点也没有初见时的模样“柳庆忠同志,都说了喊我大哥就好,你咋又喊杨主任,太见外了。”

柳庆忠心想:我又不傻,你客气我要当真了,还不得让人说道我了。

江大队长见把人带到,很有眼色的提出告辞,杨建业却拦住了他:“江大队长,今天我来这要说的事,你也听听,以后免不了要你给个方便。”

这话说的江大队长一头雾水,却也留了下来。

柳庆忠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完全不明白他一个公社主任,在年底正是忙的时候来找自己什么事。

带着两人到了堂屋坐下,家兰芸香已经倒了茶水出来了,李月梅抱着柳依依紧随其后。

杨建业伸手接过茶水,低头喝了一口茶,顿时眼前一亮:“清香怡人,入口甘甜,好茶!”

江大队长也抿了一口,赞同的点点头:“庆忠媳妇这手炒茶的手艺着实不错,同样的茶叶,我家那位炒出来就是焦味”

“哦,这还是兰芸香同志自己炒的?比百货商场里卖的都不差。”杨建业双眼越发亮了,这柳家人真是给人惊喜不断。

“是啊……”

“咳咳,不好意思,我想请问杨主任您今天是为什么来的?”眼见着两人越聊越欢,柳庆忠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他家还有一堆活没干呢。

杨建业看了他一眼,眼里的笑意越发明显。

真是,不耐烦的样子都好像啊。

他放下茶碗,轻咳一声站起来,拍拍柳庆忠的肩膀,绕过他走到李月梅身前站定,伸手抱过她手里的柳依依:

“李月梅同志,未免你一会太激动,我先抱着小宝贝。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一一回答,不得隐瞒。”

听他这样说,大家全都疑惑不解。

李月梅被他整的都快迷糊了,听他这样说,心想自己又没干亏心事,于是挺直腰杆道:“杨主任,您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好。请问柳庆祥跟你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直接在柳庆忠母子脑海中炸开,李月梅一个激动,直接拽住杨建业的手臂:“那是我儿,我大儿啊。杨主任,他还活着吗?您,您见过?您知道他在哪吗?”

柳庆忠也很激动,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拧眉看向杨建业:“请问您是怎么知道他跟我们有关系的?”

“你们冷静点,我先问完,一会再回答你们的问题”

“李月梅同志,柳博文可是你丈夫?”

李月梅抓着杨建业的手猛的收紧,声音颤抖:“是,他……他可还活着?”

柳庆忠见杨建业点头,很是激动,真好啊!他的亲人都还活着!

可随即他又冷静下来,既然都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不找他们?

李月梅却突然放开杨建业的手,抱回柳依依,坐到凳子上。

她目光犀利的望着杨建业,语气淡淡:“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是参军去的,既然活着,那就不会对不起国家。他们父子遇见且相认了吧。那,为什么是你找来了?”

此刻的李月梅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人很难相信她就是个村妇。

江大队长暗暗称奇。

杨建业突然就懵了,听闻丈夫儿子没死,难道不是痛哭流涕吗?

为什么这么快冷静了?

为什么语气听着很危险?

“啊啊啊”柳依依见杨建业迟迟不开口,很是着急,她也好奇,那未见过面的爷爷和大伯为什么不来找阿婆和爸爸他们。

柳依依的声音让杨建业回过神,他站直身体,对着李月梅行了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