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句玩笑话,因为我看外祖母在后面标注了一句:我们可不要岁数这般大的。

“不用的不用的。”我连连摆手,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不说,就我们三个人,带个丫鬟实在多余,她伺候谁不伺候谁都分不均匀,若是带上她一起走,那就要再买两个带着,我们三个一人一个才好,不然梅三和梅寒保不齐要闹起来。“我们过几日便要走了,带着你一个女儿家,也实在不方便。”

“您就留下我吧!”她听说我不带她,急的要哭,双腿一软就要给我跪下,我连忙去扶,慌乱之间打翻了金匣子,掉了一地的金块子。“您若是不留下我,我回去了,怕是要被我爹卖到窑子去的!”

她说着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我无奈的看着,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

她擦了擦眼泪,还没说话,肚子先咕噜噜的响起来,这下她的脸更红了,我只好带她进厨房拿一些点心给她吃。

“我爹是个赌鬼。”她狼吞虎咽了几块糕点说道,“我刚出生那年爷爷做生意赔了些钱,便找兰夫人借了一百五十两黄金,不想全被我爹赌光了,今年我爷爷好不容易攒了些金子出来,又被爹拿去赌,这些是爷爷偷偷藏着的,本来是够的,但被爹拿走了,我爹说我足够当丫鬟抵剩下的一百两,要是我不来抵债,家里也匀不出我一口吃食了,要把我卖到窑子去。”

“你爷爷呢?”我有些心疼的问道。

“爷爷前些日子去世了。”她的目光暗淡下来,“所以爹才会这样放肆……我来替爷爷抵债,您就收下我吧。”

这下我为了难,小姑娘着实可怜,但我们带着又确实不方便。

“带着你是万万不可。”梅三从门外快步走进来,抢先一步扎进我怀里,让我摸他冻得冰凉的手,“我们过几日便要走了,去过快活日子,带着你个小丫头,还怎么快活?”

他们年纪相仿,梅三却要成熟许多,带着玩笑一般说出这样的话,让人讨厌不起来。

“哼。”梅寒落后两步,我怀里没了地方,只好从身后来抱我,我们三个肉夹馍一般紧贴着彼此,密不可分。“我一天不在家,哥哥就有姑娘找了,我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搞不好我都有大嫂了。”

我拍了一下他的手,从他们中间挤出来。

“别慌。”我安慰道,“你且先回去,等我们走的时候带上你一起,到时候这五十两黄金算我借你,路过哪个你喜欢的地方你便留下,自己做点小生意也好,嫁人也好,日后若是有钱就还,没有就当我认你个妹妹,这钱给你当嫁妆,可好?”

她倏然睁大了眼睛,好像不敢相信,梅三送她走的时候她仍然一幅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她一走,梅寒就立刻抱住了我,紧紧贴着我一个劲儿的蹭我。

“哥哥对谁都是这么好。”他有点委屈的说道,“哥哥还要我吗?”

又来了,我叹了口气,我的傻弟弟啊,你以为你要的是一份兄弟之间的亲情,却不知你的亲哥哥想给你一份情人之间的爱情。

“哥哥有话跟你说。”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

梅三送小姑娘回去,现下只有我们两个人。

“说呀。”他不肯松开,像抱着什么宝贝,“这样听得清楚些。”

“你不用怕哥哥会离开你。”我的声音清晰又带着些坚定,有点紧张的舔了下嘴唇,“哥哥爱你。”

我这样说道。

梅寒尚未做什么反应。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脸错愕的梅三。

大风夹杂着清雪卷进屋来。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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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我本想挣开梅寒装作无事发生,却不想他将我抱的更紧了,他的呼吸打在我耳后说不出的暧昧,梅三又走进来小心的关好了门,像是有话要说。

“我输了。”他撇了撇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给哥哥买那些有趣的小玩意,哥哥都好好收着,我原以为哥哥会先喜欢我呢。”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个小狗崽子又背着我做了什么。

“你输了。”梅寒忽然将头埋在我的脖颈之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第一回是我的了。”

梅三撇撇嘴,转身出去了。

“什么?”我被梅寒半拉半抱的弄到床上去,方才反应过来什么,推了推他,“说清楚了!”

他却不解释,扑上来吻我的唇,这与我手淫时对着镜子的亲吻不同,这个吻,鲜活,炙热,带着绵绵的情意,比我想象中,梦里,要好上成千上万倍。

这下我没能再追问下去,我揽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用舌头撬开我的牙齿溜进我的口中与我纠缠,梅寒的手不安分,便吻我边脱了我的衣裳,一把将我抱在怀中,轻柔的摸着我身后那道恶心的疤。

身上有了凉意我才缓过神来,“别摸。”

我不愿他摸我这受罪的证据,我怕他吻我抱我是在赎罪。

“别怕。”他却情意绵绵的看着我,顺着我的疤往下摸,“不难看的。”

“我原本想去刺青。”我们鼻尖顶着鼻尖,呼吸交错,嘴唇不断的碰在一起,“可没有时间。”

“现在有了。”他说着又吻过来,含着我的舌头含糊不清道,“我们三个一起去。”

“三个?”我眨了眨眼睛问道。

“我们,还有梅三。”梅寒摸着我的脊背,像在安抚,又像在爱抚,“你不知道?那小子喜欢你。”

我愣住了。

我原以为他送的那些礼物是为了讨哥哥欢心,却不想是在追求情人。

“我看你待他那般好。”梅寒低头开始嘬弄我藏在乳晕里不肯露头的乳尖,我发出一声急促喘息,他倒像发现新玩具一样的连乳晕也一起嘬到口中吮吸起来,他叼着我的乳尖含糊的说道,“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呢,而且还是他告诉我,哥哥的奶头是这样的,特别好吃。”

我恍惚想起那个不甚明朗的春梦,原是梅三那小狼崽子一手促成的。

“哼。”梅寒见我走神,轻轻咬了一口,“这事儿以后再说,今天哥哥可得归我。”

我尚未理解这句归我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将自己和我剥的赤条条的滚进被子里,面对着面,一边揉弄我单薄的胸口一边用那根我熟悉的东西拱我,“今天可是好日子,哥哥得给我来点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