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舟落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林清河,这个柔软的男人一直空洞的表情好似这才出现了一丝生气,他低声像是埋怨般地说:“徐先生,他们不救我妈妈……”

这些话他没有给任何人说,林清河总是乖巧的,顺从的,没有任何异议的,但当他看着徐柏舟时,他却任性地埋怨起来。

“徐先生,我妈妈,她的身体还是热的,她还有心跳……”

林清河抬起头看着他,细不可闻地呢喃:“您帮我跟医生说,帮我救救她。”

徐柏舟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接着他低声说:“林清河,她已经走了,我会帮你处理剩下的事。”

林清河怔怔地看着他,下一秒,他的眼泪静静地流淌了出来,漂亮温柔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说:“谢谢您”。

他们在医院处理好所有手续,林清河签下好几份文件,清晨的时候,徐柏舟把他带回家,他躺在徐先生的床上蜷缩起来抽泣,他流了那么多的眼泪,半个枕套都被打湿。

徐柏舟将窗帘拉上,林清河低声说:“徐先生,对不起,我把您的枕头弄湿了。”

年轻的男人转过身来到林清河的面前,他的手指擦过林清河濡湿的睫毛,白皙脸颊上的泪痕,漂亮的男人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露出一个可怜的微笑。

而后的一切在林清河地脑海里都像走马灯一样。

徐先生照顾着他,从医院到殡仪馆的路凄苦苍凉,一周后,林清河抱着一个小小的盒子坐在副驾驶上。

“我干妈……一定会想回家,是我的错,我想留下她,却让她受了那么多苦。”林清河呢喃着,徐柏舟没说话,他的余光注视着林清河,过了一会儿,问:“需要我陪你回家吗?”

林清河轻轻地摇头,“不用了,太麻烦您啦。”他软软地说,“我……我的家乡,离这里特别远,我打算这几天带干妈回家。”

徐柏舟淡淡地嗯了一声,林清河努力打起精神,他继续说,“谢谢您的照顾,我……”

他恍惚意识到,他或许已经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留在徐先生身边了,林妈妈已经走了,林清河不需要再为了得到治疗费去当男妓了。

可他不想离开徐先生,徐柏舟就像他的救命稻草,林清河无法放开。

思及此,他像是卡住的木偶娃娃一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徐柏舟忽然将车平稳地停在路边,而后转过头来看着他,男人微微皱眉,问他:“你还会回S市吗?”

林清河张了张口,立刻道:“会,我还要,还要找一个人,我会回来的。”

他又鼓起勇气说:“先生,我还可以给您做饭……做厨师,您不用给我很多钱,我,我可以学更多的菜,徐先生,我”

徐柏舟眼底像是盘旋着幽暗的风暴,突然,男人往前往前一步,扣着他的后脑吻了上来。

林清河就只是颤抖着闭上眼接受,他张开口顺从地让徐柏舟吻的更深。

如果徐先生需要的是他的身体,他也可以,他想留在徐柏舟身边,不论需要付出什么。

林清河并没有完全恢复,但他的生命力是如此强韧,他一个人回到了贫穷偏远的乡村将林妈妈下葬,落叶归根。

他知道自己这次就只剩下一个亲人了,他很伤心,但他会好的,他还得找到宝宝。

林清河没有妈妈了,可他的宝宝不能没有妈妈。

鹅6 0

第22章20、孩子颜

一切尘埃落定后,林清河回到了徐柏舟的身边,他自己都说不好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徐柏舟仍然会给他钱,林清河照顾着他,满足徐柏舟的欲望,男人给他支付一大笔钱。

他是徐柏舟的保姆、佣人、厨师和床伴。

而后他逐渐发现徐柏舟可怕的占有欲,在家里时他们总是在一块,哪怕是林清河走出一个房间的距离,他都会开始烦躁,脾气败坏

那种对林清河的饥饿感和渴望也就来的更加频繁,徐柏舟总是操他,他喜欢玩弄林清河的胸膛,吮吸着他的小小奶尖把它们吃的通红水润。

同时,他一日较之一日地因为林清河过去的经历而感到恼火,这种恼火表现在他身上就成了浓烈的性欲和占有欲。

有那么一段时间,林清河在快感的恐怖海浪里猜测那种频率会不会持续攀升,直到他无时无刻不被火焰燃烧,直到他们之前除了疯狂的性爱外再无其他。

“唔……徐先生,我不行了……”林清河小声地求饶,被身后按着他细腰的男人又一次深入地操进最深处,喘息着抱紧他不让林清河躲避。

到早晨的时候,徐柏舟抱着林清河的细腰缓慢地磨蹭,后者忽然猛地拱起腰肢,翻身到床边,动作激烈地捂着胸口无法控制地干呕起来。

片刻后他才缓过来,林清河呆了一下,徐柏舟在他身后起身,声音迷蒙沙哑地问他:“你怎么了?”

林清河眨巴着眼睛,在这个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没,没事。”他回答着,用床头的杯子喝水,而后转过身看着徐柏舟孩子气的睡颜,口中轻轻地说:“先生,我,我起来做早餐。”

徐柏舟的手收紧圈着他的腰,埋在他的怀里皱着眉磨蹭了一下,“不吃,不许走。”他说着,林清河感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几乎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我,我饿了,徐先生,我……”他断断续续地说,徐柏舟这才终于松开了手,“饿了就给你叫个早餐。”

说着,他就要去拿手机打电话,林清河心如擂鼓,结结巴巴地阻止了徐柏舟,“先生!我,我就想吃自己做的,我去做饭,很快就回来。”

徐柏舟的动作停住了,狐疑地看着他,片刻后,终于放下手机,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嘟囔了一句“随便你”。

林清河从床上下去,他脚下虚浮地厉害,但一只无形的手揪着他的胃部狠狠地旋紧了,让林清河头晕目眩。

他到了一楼,进了自己几乎没机会住的房间里,从柜子深处拉出自己那个破旧的行李箱,林清河的动作是那么急,几乎快把卡住的拉链扯下来。

在哪里……在哪里……

终于,他找到了,林清河找到那个小小的验孕棒,紧紧地握在掌心里。

他走进一楼的厕所里,将门拉上,心脏跳的几乎让他感到疼痛,林清河用手按在胸口,而后轻轻吸了一口气开始验孕。

不过短短的三分钟,林清河就得到了结果。

他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