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办家宴什么时候让他去过了,陆太太见都不想见他,可见这是鸿门宴啊!

陆笑容一早就给他通过气了,她妈听了不少小道消息,这会儿在家跳脚,气得不行,要给他点眼色瞧瞧呢。

陆巽觉得自己的头似乎更疼了。

因为不舒服,他今天提早回家了,路上想着自己和岑南生气了这么久,再闹脾气就不是情趣了,于是绕道去买了点岑南爱吃的菜,准备今晚给他做一顿大餐。

推开门,一股花香扑鼻而来,陆巽楞了,客厅里七零八落地放了好多玫瑰,花枝散了一地,十分凌乱,像是没收拾好,卧房里传来震天响的摇滚乐。

陆巽走进主卧,看到岑南嘴里叼着两支玫瑰,右手拿着一把剪刀,左手拿着一条丝带,正在给床上的玫瑰摆造型。

岑南余光瞥见他,没想到他这么早回来,惊地手上的动作都停住了,一只海蓝色的戒指顺着床沿滚了下来,一路滚到了陆巽的脚边停了下来。

岑南有点尴尬,抓了抓头发,有种被人撞破好事的无措感。

陆巽捡起戒指,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走过去,抱住坐在床上的岑南,小声说:“我好爱你。”岑南反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他压倒在床上,报以热烈的吻。

戒指在激烈的动作间从陆巽指尖滑落,滚进了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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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满意了

岑南热烈地亲吻着陆巽,两人唇齿相交。陆巽堕入欲望的海洋,所见所听只有眼前的人,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将他的神智拉回一些,他喘着粗气,从密密麻麻的亲吻中艰难地游出几个字:“阿南……唔,先洗……洗澡。”

岑南闻言,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点点铁锈味弥漫到嘴中,他替陆巽舔干净唇上的血,略带委屈地说:“箭在弦上,你却只想着要洗澡。”这么说着,手上却没停下,在方才凶狠的亲吻中,陆巽的领带被他扯了下来。他抓起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压到枕头上,用领带绕了三圈,绑了起来。

陆巽毫无还手之力,任凭摆弄,他只能睁着一双微红的,被亲出了点点泪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看。有一支玫瑰被他压在了身下,方才两人都没注意到,细小的刺扎入了陆巽背部光洁的皮肤,床单上留下点点鲜红的血,陆巽舔了舔嘴唇,小声说:“疼。”

岑南抱着他亲了亲,扯掉两人衣物,把他翻了过来,将玫瑰全部扫到了地上,然后进入了他。

陆巽趴在床上,双手被绑着,压在头顶,腰身被岑南举着冲撞,重心全都压在上半身,这个姿势进得深,撞得他不住往前,然后又被岑南捏着腰拖回来。

这家伙是属牛的吧,这么大力气。

一轮结束,岑南没有退出,就这么压下来趴在陆巽身上,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肩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朵上,惹得耳朵更加红了。陆巽觉得难受,撑起胳膊想起来,被岑南按了下去。他趴在枕头上,领带在激烈的动作中已经松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腕上,喘着气轻声说:“我抱不到你。”

岑南舔了舔他的耳朵,略带色气地说:“等下我们抱着做。”

简直没眼看,陆巽心想,他最近哪儿学的这些花样,太磨人了。

歇了会儿,天色晚了,最后陆巽做主还是先吃饭,闹了这么一场两个人早就饥肠辘辘。想象中的大餐是没了,陆巽简单做了两个菜,整整一个礼拜没吃到心心念念的味道的岑南风卷残云般地一扫而光。

暖饱思淫欲,岑南又开始惦记起他的另一道“菜”了。

陆巽无视不了他火辣的眼神,扯了扯居家服的领子,解开一个扣子,挑了他一眼,这可不得了,那眼神似乎是带钩子,岑南刷地站了起来,扛起陆巽就往卧室里走。刚吃完饭的肚子顶着他宽阔的肩膀,陆巽差点给顶吐了。

还好还好,没吐。

弥漫着玫瑰香气的卧室里一片淫靡的气息,拉上窗帘,只有一盏昏暗的落地灯亮着,映出交缠的身影。

他们在这件事上极度合拍,或者说,陆巽极度配合,他在欢愉的巅峰呢喃着岑南的名字,岑南趴下来亲吻他的脖颈,他便一遍又一遍轻轻地说:“我爱你。”岑南会亲掉他眼角的泪水,回应:“我也爱你。”

这句回应比肉体交缠更让他快乐,少年时的梦境成真,天上的人就在自己枕边,高潮后的空虚他更容易对眼前的一切产生怀疑,心里空空如也。在事后,岑南喜欢咬他,在他身上咬出一个个牙印,这种皮肉上细微又带点欢愉的痛感让他落在绵软的垫子上,感受到了真实。

岑南信守诺言,有一个姿势让陆巽坐到了自己身上,面对面。陆巽揽着他的脖子,被顶得都有点痛了,但是抱着对方又让他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最后,陆巽实在是受不住了,瘫软着任凭摆布。岑南从床底下捡起那枚海蓝色的戒指,从背后搂着陆巽,给他的手指上套上戒指。这枚宝石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是男女通用的款式,但是造型很古典,很有艺术感,简而言之,不适合日常佩戴。

陆巽靠在岑南的怀中,盯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看了会儿,说:“我在家戴给你看吧,在外面,再定制一对款式简单点的对戒。”

岑南把戒指拿了下来,说:“在家就不是这个戴法了。”一边说着,手指流氓地摸向那个地方,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戒指塞了进去。

陆巽震惊了,然后又羞又愤地咬了岑南一口。

他的脸皮为什么能厚成这样!

最后,在陆巽的强烈抗议下,岑南抱着他去浴室洗澡,乖乖地什么都没干。当初装修房子的时候,浴缸是两个人一起挑的,考虑到某些因素,挑的规格特别大。

陆巽身量高,有一米八二,岑南比他稍高一些,两个人躺浴缸里正好。岑南靠着浴缸壁,陆巽坐在他腿上,枕着他的胸膛,手指抚摸着他身上的伤疤。

他早年在一线,经常执行一些危险任务,和平年代里穿越在枪林弹雨中,岑家父母好几次接到过署有他名字的生死状,他太固执了,谁也拉不住他。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岑家里很容易就接纳了陆巽。他的左肩上有一个狰狞的伤口,陆巽第一次知道子弹穿透人体留下的伤口原来是这样的,好在没有伤及要害,但是因为这个伤,他只能退居二线。并非他所愿,但是陆巽太庆幸了。

过去的岑南于他像风筝,线的一头牵在他的手上,风筝高飞,没入云端,他不知道云后有什么,虽然手上的风筝线告诉他,风筝还在,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头的风筝会断掉。

现在离家的燕归巢,完好无缺,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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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八卦了

第二天是周五,岑南这回周末不用去单位值班,也不出任务,过得逍遥自在,一下班就骑着自行车回家去了。他单位离家里也就走路五分钟,二环内早上堵得天荒地老,陆巽就给他买了辆自行车让他上下班骑,一路上慢悠悠地超车了堵在马路上的四轮车,让人羡慕不已。

他这个级别是有分房福利的,只是得排队,京城这么多高级公务员,规规矩矩地排也不知道得排到猴年马月去,他也不缺这点钱,一早就拒了。岑南本人是穷得叮当响,以他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和微薄的合法收入,他早就入不敷出了,在二环内连西北风都喝不起,全靠爱发电。他受伤后,他妈给了他一张无限额的黑卡,条件是调回京城。也不是他想要,而是没得选,他的左手至今负重还会抖,再也没法上一线了。

陆巽给的卡也有一张,只不过额度没这么大,他平时给两边买礼物就两张卡来回倒腾,给父母买就刷陆巽的卡,给陆巽买就刷黑卡。

对此,南韵如的评价是:“不如我直接收了陆巽当儿子,还省了中间商赚差价。”

狄一荣很羡慕他,说:“还是老大厉害,有人争着养。”

当然,狄一荣和他老婆也都是公职,每个月收入也就那么点,靠工资买房得下下辈子去,他两在三环五百平的大平层还不是家里给的。岑南听了很得意,当即拍了拍狄一荣的背说:“啃老靠出身,吃软饭要靠本事,我有老婆养着还不是因为你兄弟我长得太帅了。”

不仅帅,还色艺俱佳,温柔体贴,这不,岑南花了三分钟骑自行车到家,把自行车往地下车库的空车位上一扔,挑了辆车开去陆巽公司接老婆。

此时此刻,小区物业客服:

花好月圆:地下车库B层A号车位上的自行车到底是谁停的啊,天天晚上都能看到【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