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巽的身体被猛地翻了过来,岑南压在他上面,双手撑在他脑袋两边,低声说:“不好。”
不好,不好什么?“
陆巽来不及思考,就被铺天盖地的吻淹没了。他也热情地回应着岑南,用仅剩的一只手去拽岑南的皮带。岑南亲完,抬起头看他,他头上扎着纱布,嘴巴被亲的有些红肿,泪眼朦胧的,看起来真可怜。
衣物落到了地上,双腿被折了起来,陆巽把自己受伤的手往头顶收了收,示意岑南压下来。岑南这次异乎寻常地温柔,慢慢进入了他。
单人病床发出暧昧的嘎吱声,似乎是有点承受不住这么激烈的情事。陆巽一直小声和他说着慢点,他怕动静太大把护士引来。在这里有种偷情的快感,走廊的灯还亮着,时不时有人走过,每一次脚步声临近都让陆巽紧张万分。
万籁俱寂,窗外只有风吹树叶留下的沙沙声,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浅浅地照着一对偷欢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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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来人了
热,太热了。
房间里弥漫了旖旎的气息,陆巽的身体被撞得不住往前,岑南怕他撞到头,在床头放了一个枕头。
门外突然有嘈杂的脚步声走近,几个女人低声交谈,似乎是护士。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了,陆巽浑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岑南的那根还在他体内,被夹得都有点疼了。
岑南拍了拍他的屁股:“宝贝,放松点。”
“是这个病房吧,怎么关着呢。”一个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胡乱拧着门把手,怎么拧都开不了门。
要命,是陆太太。
陆巽挣扎了起来,想让岑南从自己身体里退出去。岑南坏笑着抓住他的腰,又恶意顶了十几下,把他弄得腰肢酸软,躺在枕头上喘着粗气,动弹不得。
另一个女人说:“这都快十二点了,说不定睡了。”
是南韵如。
陆巽用口型对岑南说:“你妈来了。”
岑南俯下身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一点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抽动着,在静谧的房间里甚至能听到下面的淫靡的水声。
第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了:“我们去叫护士开门吧。”
听到这个声音,陆巽睁大了眼睛,是他亲妈黎平蓝。岑南最后冲刺几下,两人共同达到了顶点。陆巽射在了岑南的身上,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岑南没带套,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缓缓流了出来,有些凉。
还好岑南还有脑子,在下面垫了一块浴巾。
陆巽对岑南做口型:“你个禽兽。”
岑南满不在乎,抓起一块毛巾擦拭陆巽射在自己身上的体液。
门外面,陆太太怎么敲门里面都没回应,心里奇怪,黎平蓝要去叫护士。南韵如是什么人,一颗七窍玲珑心,真不愧是岑南的亲妈,细细一想就明白了儿子躲里面做什么混账事呢,连忙拦住黎平蓝,道:“今天太晚了,我们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再过来,小巽和南南习惯早睡早起呢。”
陆太太一向什么事情都无脑听姐妹的,听她这么说,也没多想,道:“我就说这么晚了过来不合适吧,走了走了。”
黎平蓝虽然担心儿子,但是这两位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听从,恋恋不舍地跟着离开了。
陆巽浑浑噩噩的脑子从高潮余韵中清醒过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陆太太和南韵如一起来很正常,但是他妈怎么也和她两一起?这么晚了,住院部的大门早关了,她们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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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探病了
一响贪欢的代价是凌晨一点岑南在厕所里洗被单,因为病房隔音不好,他还是用吹风机最小档一点点吹干的。陆巽白天运动完晚上又运动,累的不行,连清洗也是岑南抱着做的,洗完就沉沉睡去了,似乎是忘记了手指上和头上的疼痛。
第二天一早,护士就来量体温了。岑南和陆巽的关系只有和岑愈相熟的同事知道,新来的小护士只知道是岑医生老婆的朋友家的儿子在这里住院,这关系说起来太绕,总结一下就是岑医生的熟人。陆巽长得英俊,对护士小妹很有礼貌,更换头上的纱布时被扯到了伤口也没说什么,还反过来安慰了她几句,让初出茅庐的小护士春心萌动,刹那间脑补了一部霸道总裁因病生情爱上小护士的二十万字地摊文学,一不小心就弄掉了手推车上的一袋生理盐水。
陆巽从病床上弯腰下去帮她捡,她连声道着歉,走上前去想抢先捡起来,忽然就看到了他因为俯身而大敞着的病号服领口。医院提供的病号服都很宽大,陆巽人又瘦,一弯腰,里面的风光就一览无余,小护士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那性感的锁骨上全是一个个新鲜的吻痕,一路向下,从结实的胸膛蔓延到小腹,没入裤子里。
这……昨天晚上陪护的好像是岑主任的儿子啊。
愣神的功夫,陆巽已经把生理盐水捡起来放在了小推车上。岑南正好带着他爸一起走进来。
小护士瞪了岑南一眼,收了体温计,红着脸推着手推车就出去了,留下岑南不明所以。
陆巽忽然就反应过来,手覆上衣领,聊胜于无地把最上面那颗扣子给扣起来了。
岑愈本来今天休息,可是放心不下陆巽,一大早就让阿姨做了粥带到医院来,在楼下遇到了出来买早点的儿子,两人一起上来了。他放下保温盒,拧开盖子,一边舀出一小碗,一边说:“你伯母说要等美心一起过来,我怕你早上会饿,就先来了。她们两也快了。”
美心是陆太太的闺名,陆巽疑惑了,要不是昨天他看过自己的病历本,还以为查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连向来讨厌他的陆太太都要来探病。
刚出保温盒的粥很烫,岑南接过老爸手里的小碗,用小勺搅了搅,米香顺着蒸腾的热气弥漫开来,好不诱人。
他还没喝到香粥,病房里又走进来一个人,正是他母亲黎平蓝。昨天下午陆巽进医院的时候,黎平蓝正好在楼上,但是也没人和她说这事儿,到了晚上十点岑愈过来接南韵如的时候,她才知道儿子受伤了。问了病情,知道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她才放下了心,本来想马上下去看看,但是南韵如说岑南就在那儿陪着,别去打扰他们小两口,陈美心也这么说,她是个没主见的,向来有点儿惧怕这两位,只好听她们的。后来下楼回家的时候,她想着顺路去看儿子一眼,南韵如和陈美心就说陪她一起过去看看,于是她们三在陆巽的病房外面吃了个闭门羹,被南韵如三言两语劝回去了。可见妈还是亲的好,她放心不下,一大早就带着小火煨了半夜的鸡汤赶过来了。虽然她年轻时生活有些放荡轻浮,忽略了儿子,但是总归还是爱着陆巽的。
黎平蓝见岑愈也在,微微有些惊讶,倒是岑愈自来熟,热情地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盒,说:“来就来嘛,带什么东西呢,多见外呀。”
搞得好像他才是陆巽的亲爹一样。
岑愈和南韵如这对夫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缺心眼,一个浑身都是心眼,也不知道岑南是像了他们之中的谁。
岑愈拧开保温盒的盖子,农家老母鸡慢炖了五个小时的香气扑面而来。岑南轻轻用勺子敲了敲碗,道:“爸,粥里倒点鸡汤,阿巽胃口不好,口淡,给他加点味儿。”
黎平蓝闻言,连忙上前用汤勺给他加了点鸡汤。陆巽以为他要把小碗递给自己,但是岑南只是搅了搅,然后舀起一勺,要喂他。
陆巽瞥了眼两位长辈,暗示岑南。岑南却像看不见他的眼神似的,轻声说:“怎么,要我用嘴喂你吗?”
他这话声音不大,但是在小小的病房里十分清晰,陆巽瞬间就红了脸。岑愈仿佛突然间对保温盒上的花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黎平蓝则低头搅着鸡汤,看都不敢看他两一眼。
小两口调情,感情好是好事,日日似新婚嘛。
几碗鸡汤泡粥下肚,没等来南韵如和陈美心,等来了秦川和裴逸安。秦川在陆巽面前已经破罐破摔了,只要你情我愿,陆巽就算是裴逸安的爹也没那么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