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阮容起将一本奏折重重地摔在了案子上,一把揪起皇上衣领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心软?”

皇上看着阮容起的眼睛,觉得那眼睛真是好看,微笑说道:“你不会,你那心肠,石头做的,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可是阮大将军,你能不能稍微对我好点?”

阮容起有些怒,一把将皇上摔在榻上,皇上挣扎,就连在床上阮容起也不曾对他温柔,不消片刻,两人就□□,皇上被阮容起粗鲁地翻了过来,觉得身后一痛,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闷哼。

阮容起此刻才道:“苏萧离我告诉你,除了我阮容起没人再能护着你。”

皇上此刻已经凌乱不堪,摇着头在榻上来回乱爬,可他毕竟不是阮容起的对手,阮容起随手在一堆凌乱的衣服中抽出了一条腰带,将皇上的双手和榻上的柱子牢牢地绑在了一起。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用力。

皇上的精神已经涣散,口齿不清地说道:“阮容起,我喜欢你。”

阮容起身形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了一丝温柔,在迷迷糊糊的皇上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挺身,交融。

此刻皇上已经昏睡过去,阮容起给皇上擦洗得很干净,对着沉睡的他说道:“也许有一天,你不是皇上,我不是将军。”

☆、第六章 蛇虫鼠蚁

自打阮容且归家,这将军府就多出了不少蛇虫鼠蚁。

阮容且此刻正皱着眉凝望着一只从他眼前缓缓飞过的淡蓝色小虫,阮大将军在这天上地下从没怕过什么,唯独看不得这种不及他一根手指大的小昆虫,只要一见就会头皮发麻。

阮容且当然知道他哥哥的这个弱点。

“这虫名字叫做‘千耳’,可以钻进人的耳朵里致人失聪,大哥可想试试?”阮容且手臂上缠着一条翠绿的小细蛇,微微笑着向阮容起走来。

阮容起吞了一下口水,故作镇定:“你说你去南疆学习医术,结果却带回来了这么一堆奇怪的东西。”

阮容且吹了一声口哨,那名为“千耳”小虫就快速飞走了。

“这些东西哪里奇怪,他们听话得很。”阮容且道。

阮容起的眉毛跳了两下,对于这个弟弟,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阮容且把自己手臂上的那条蛇解了下来,缠到了阮容起的胳膊上,道:“大哥且替我看一会儿,我要出去买点药材。”

阮容起的脸和他胳膊上那条蛇一样绿。

严儒来找了林乱,只不过没踏进流云阁,一来没有那样的癖好,二来也不能让人发现他和林乱的关系。他派人叫出了林乱,自己则在一家酒楼的包间等他。

“皇上和你,有没有,那个啥?”严儒喝了一口酒,磕磕巴巴地问,他已经知道皇上点了林乱,而且好像对他很中意。

“啥?”林乱装傻。

“就是,有没有,男的和男的在床上,那种事。”严儒涨红了脸。

林乱忍住笑,他觉得严儒有一点缺心眼。

其实严儒是很缺心眼的,不然阮容起怎么可能容他担任宰相之位,至于严儒在位的那些不安分的举动,他都看在眼里,不过他料定严儒这种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林乱摇头。

严儒有些不悦,道:“那你有没有听皇上说了一些有用的事?”

“也没有什么,不过是皇上觉得阮将军带他不够好之类的,皇上对阮将军是用情极深的。”林乱说道。

“这件事,朝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严儒无奈道。

“严大人,可有打算?”林乱问道。

严儒转着手里的杯子,良久道:“你既然深得皇上青睐,不如在皇上耳边吹吹风,叫他除掉阮容起,这自古以来枕边风也是极为有用的,对于断袖来讲,也应如此。”

林乱表面上恭敬地点了头,心里却在暗暗叹严儒的不自量力。

“杀了阮容起,大人就可以辅佐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林乱叹道。

严儒点头,道:“如今朝堂上的事都是他阮容起在管,一届将军管理政事,于情不通,于理不直。”

“那到时我可以回家了么?”林乱有些小心地问。

严儒歪着嘴笑笑:“当然,只要阮容起一死,我就放你回去。”

林乱缓缓吐了一口气,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与其让阮容起死,倒不如让你严儒死更容易。

阮容且抱着一堆纸包回来的时候,阮容起还是站在那里,胳膊上盘着一只小蛇,那蛇慵懒地吐着信子,阮容起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姿势,就连脸色,也还是那么绿。

阮容且看了这一幕,自打归到皇都里以来第一次乐得这么开心。一步一顿地向着自己的大哥走过去。

“大哥,你这么站着不累吗?怎么不去屋里坐着?”阮容且故意问道。

阮容起的脸色缓缓变黑,语气冷冷地说:“你的蛇,拿走。”

阮容且笑着摇头,腾出了一只手解下了缠在阮容起胳膊上的蛇。早知道他有这么怕这些东西,阮容且一定不会放过从小到大的每一刻来戏弄他。

阮容起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他这辈子好像还没这么难受过,甩了甩胳膊要往外走去。

“大哥你去哪儿啊,我做饭给你吃可好?”阮容且在后面喊道。

阮容起的胃一阵痉挛,道:“不必了,我去找皇上。”再面对王府里爬过飞过的各种奇怪生物阮容起怕自己疯掉。

阮容且望着大哥的背影,笑得肚子疼,又喊道:“我说过了,少行交合之事。”

皇上见阮容起今天的起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生病了?”皇上小心地问道。

阮容起摇头道:“我那个弟弟,在府里吵得我头疼。”

皇上笑了,把阮容起按在凳子上,给他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