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好了许多,正靠在床头和周望淑说着话。

“小夫人,她们几个?好些了,您不用担心。”

瞧到阮文耀进来,两人都露出笑容。

周望淑退了出去,给?她们带上门。

阮文耀端着粥走到床前?,“我煮了鱼片粥,要?不要?尝尝。”

“辛苦了,小相?公?。”阿软精神了许多,端起盘子上的粥慢慢吃着。

阮文耀坐在床边盯着她,像是少看?了一秒,媳妇会跑了一样。

“煮久了些,你勉强吃着。等金桂她们身体好了,就不用吃我做的难吃东西了。”

阿软抬眼笑着看?着她,“那可不行,回山上了,偶尔也要?你做饭。”

“那我多练练。”阮文耀认真说着,心疼地看?着她,想了想还是把粥拿过来,自己喂她。

阿软也没到要?喂的程度,可看?她担心模样,还是由着她了。

她揪了揪阮文耀的脸,咽下粥停了一下悠悠说道:“无色无味,不是剧毒,是慢性消耗人身子的药,这类药不容易弄到。这么大费周章要?害我们,怕是宫里的人的手笔。”

阮文耀愣了一下,想想还真可能是他们,她问道:“是老皇帝还是娘娘?”

阿软没马上回答,慢慢吃着粥似乎想着什么。

等得吃完了,她拽着阮文耀的衣带,窝进她怀里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们走前?,娘娘让周柯给?咱们送了一千两黄金过来,还有一封加印的密令。”

阮文耀第一反应却是一千两,哇,还是娘娘大方。

阿软捏着她的耳朵,拽回这财迷的神智。

“娘娘让我们可以?放缓修路,她需要?咱们帮忙守着这一片。”

“这是什么意思?”阮文耀有些听?不懂。

“她可能是想咱们替她囤兵。”阿软看?着还有些懵懂的阮文耀,她这人并没有什么野心,也没去想过,在那样有着地利的地方,若建起一个?强大的山门,威力不比囤下数万精兵差。

“啊?她不会又是试探吧。”阮文耀有些烦朝廷里的尔虞我诈,她还是比较赞成文将军的话,“我们是为?守一方安宁,他们斗来斗去,别?去管他。”

自古权力就是把双刃剑,与其相?信别?人的人品,不如让自己有足够的武力。

“是呀,不管是谁,都不算安全可信。”阿软向?来能和她想到一处,“所以?那金子我也没敢收,只说我们没那么大本事?。”

“啊,没收吗?他们的金子不拿白不拿。”阮文耀很快想到万一是试探,确实也不好收。

“我放在周柯那里,等咱们能活着回去了,再叫人去拿也不迟。”

阮文耀听?她说这个?,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这几日也有暗下去查,其实也有些眉目了。这次的疏忽让她明白,人多了,难免百秘一疏,她想顺便也看?看?,他们还有多少漏子。

“你不用太担心我,我好多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阿软看?她两边都要?操心,不想她太累。

她也没想,阮文耀的精力哪是一般人能比的。

“阿软,我有个?想法。”

船舱厨房的角落里,卜燕子看?着渐渐熄灭的炉火皱起了眉。

成双给?病号们送完了粥,回来看?到她这样,过来问道:“师姐,怎么了?”

“这事?是我没干好,我总依赖着门主,等着她安排。连一个?护卫的事?,都没办好,我真是没用。”卜燕子懊悔说着,阮文耀和阿软处处为?她着想,即使是周锦的事?,她们心里不看?好,行动上也尽量给?她相?处的机会。

可她又做了什么,连遇到刺客时,都是阮文耀保护她。

“师姐,你别?这样,是那细作太狡猾了。”成双沉思想着,说道,“师姐,我推测,这事?怕是和咱们自己人有些关系,要?不我们……”

她正说着,就看?到阮文耀似是回复了活力,脸上阴郁一扫而空。

阮文耀走到炉边,自己盛了一碗粥,端着喝着,顺口说道:“燕子,你看?了这么多天了,捉老鼠的事?交给?你,可能办好?”

卜燕子恭敬说道:“门主,我……”

“别?婆婆妈妈的,多大点?事?。咱们以?后还要?壮大山门,你什么时候这点?手段都没有了。”阮文耀直接把事?丢给?她。

在京城时,她总想着大家是为?了她才来京城一趟,事?事?都自己担着。

可这也叫一群得力的手下少了历练机会,要?知她一人之力,哪有一群人力量大。

阿软知她性子,也不好说她,要?不是这次出事?,阮文耀都没发现自己的问题。

“成双,你依旧管门内采买,咱回去要?重建山门,事?情可多着呢,你想想要?怎么做。燕子,咱们的人都归你管,你这大师姐可要?管好了。”

两人立即行礼,恭敬说道:“是,门主,属下定幸不辱命。”

阮文耀安排好底下的事?,就当了个?甩手掌柜,除了陪阿软,其它时间里大半在船帆顶的瞭望台上玩千里镜。

没得几日,病号们基本都好了,终于不晕乎的二?妮子像只猴子一样在甲板上跑来跑去。

卜燕子捉住她,小声和她说了什么。

没一会儿,二?妮子就带着小豆子、银桂、银枝她们几个?姑娘,玩起了游戏。

“燕子师伯藏了一个?铁面具,谁找到谁就能跟着门主、小夫人办差,月钱翻三倍。”

一听?是这好事?,没差事?的小子全加入了,连花芷和几个?招募来的书生也加入了游戏,一群人满船舱到处找面具。大家玩闹着,一扫之前?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