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那么不愿意,我可以放你离开。”陈书尧故作无所谓地说道,他微微眯眼,目光锁住凌煦,话里透着笃定,“但总有一天,你一定会主动地乖乖回来找我。我的联系方式,你还记得吧?”
却见凌煦直接厌恶地转过了身,似是他身边的空气都含有病毒,一刻也不愿与他多待,陈书尧甫一松手,凌煦就决绝地离开了房间。
紧盯着对方仓惶离开的背影,陈书尧眼神阴暗,他回味着刚刚将凌煦拥入怀中时,嗅到的那股独属于青年的信息素,那味道像一把勾魂的钩子,轻易就能撩拨起他心底的欲望,令他的性器涨得发痛。
分开的三年里,主动对陈书尧投怀送抱的Omega不在少数,可他都将其全数拒绝了。那些人在他眼里,要么太过娇柔,要么略显脆弱,总归是寡淡无趣,没一个能比得上凌煦,激起他半分兴致。
他回想着刚刚怀中人丰软结实的肉体,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凌煦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另一只手扶上了早已勃发硬挺的性器,沉默地开始了撸动。
再没有哪个Omega,能像凌旭这样,满足他嗜血又暴戾的欲望。
6
“您的账户出现异常,暂时无法进行直播。”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不断在耳边回响,凌煦急得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手指在屏幕上慌乱又急切地一次次提交解封申请,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客服那千篇一律、机械又官方的套话。
从那日和陈书尧再次相遇后,直播这条路就彻底对凌煦关上了大门。不仅直播间无法开启,连带着过往直播积攒下来的收益也都被冻结,提现更是成了奢望。
凌煦清楚地知道,这一定是陈书尧在背后做了手脚,可他却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之所以开始投身色情直播,不是因为没有办法谋生,而是法院传来消息,只要他能在规定时间内凑齐父母贪污的那笔巨款,父母的刑期便能相应缩减,一家人就还有望在有生之年再度团聚。
对这份来之不易的希望,凌煦看得比命还重,所以才寄希望于色情直播这个高回报、获利快的途径。
可如今一切的路好像都被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堵死了。
他尝试过换平台、换手机号、换身份证……但只要他的人脸识别或是身份特征被检测到,直播间立马就会被封禁。申请解决问题时,客服永远都是那句,如有疑问,请联系:1********
这串号码是陈书尧的联系方式。
回想起离开酒店时男人那令他不寒而栗的威胁,凌煦就心生绝望,难道他真的要乖乖回到对方身边吗?
他心知肚明,男人此时的手腕仅是小施惩戒,于陈书尧而言,让他在网络世界里销声匿迹这点事,不过是信手拈来、微不足道的手段,却轻易就能将他逼至绝境,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要怎么办才好?
还未等凌煦想出解决的办法,陈书尧的耐心就已经宣告了耗尽。男人找到了他如今的地址,把他堵在家中,紧跟在他的左右,让他无法离开对方身边半步。
陈书尧嘴角噙着一抹游刃有余的笑意,眼神像盯着猎物一般紧锁住凌煦,仿若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听说,你在计划给你的父母争取减刑?”
他的语气轻松平常,好似此刻正与凌煦探讨的,不过是“今天吃什么”这般的日常琐碎,而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就能让凌煦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的威胁。
直到此刻,凌煦才惶然发觉,少不更事时,他到底招惹了一个怎样偏执又疯狂的存在。
“你……你混蛋……”
凌煦浑身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眼眶瞬间湿润,双腿一软,竟不由自主地畏缩蹲下,高大的身体无助地蜷成一团。他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仿若一只被拘于囚笼的小兽,再没有任何力气与手段摆脱男人无尽的骚扰。
“嗯,我混蛋。”陈书尧坦然承认道,“那你学会听话了吗?”
他低头注视着濒临崩溃的Omega,唇角已不自知地翘起,凌煦这般惶然无助的畏惧模样令他颇为受用。他很高兴凌煦现在终于能够意识到他是凌煦的主宰者。
只要他想,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操纵凌煦的人生。
在凌煦的人生里,只能有他陈书尧一个人。
凌煦就是为他而活的。
“如果你乖一点,我可以让你下周有机会去探视你的父母。”
陈书尧微微俯身,用一种蛊惑的口吻在凌煦耳边低声说道。他的手臂眷恋又爱怜地环住对方不停颤抖的柔软身躯,亲昵地舔舐着Omega脸颊上断续滚落的滚烫泪水,眼底痴迷的光芒一闪而过。
他不会再让凌煦有机会离开他半步。
7
政界那颗冉冉升起、风头无二的新星陈书尧,在跨年当天,举办了一场隆重盛大的世纪婚礼。
与男人往常低调行事的风格不同,此次婚礼现场极尽奢糜、排场极大,引得无数爱慕过男人的Omega黯然心碎,也不知道男人的伴侣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成功俘获陈书尧那颗难以捉摸的心,并令他袒露出如此毫不掩饰的爱意。
一时间,关于陈书尧结婚对象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有人猜测他是与商界大亨的女儿联姻,以求强强联合;也有人猜测他是和娱乐圈的当红顶流秘密隐婚,贪图美色……偏偏男人将保密措施做得极好,任凭外界如何猜测,愣是一点内幕消息都透不出来。
“你这……”
池忆瞪大了双眼,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发小,若不是他和陈书尧自幼一起长大,关系亲厚,恐怕今日也无缘见到这位神秘的结婚对象。
此刻,陈书尧正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将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摁在腿间。他的脸上仍是惯常的冷淡,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揽着男人的腰侧,将人圈在怀中,另一只手则无视了男人的挣扎与抗拒,肆意地在男人身上揉捏把玩,就仿佛怀中人对陈书尧而言只是个供他欺负摆弄的温顺物件,与大号的小熊玩偶并无什么不同。
然而,池忆却清楚地明白。
发小那张昳丽夺目的脸,虽然还同往常一样冷然平静,可那时不时凑向男人颈窝轻嗅的小动作,以及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的爱意,都毫无保留地昭显出了陈书尧对此人深刻入骨的占有欲。
他的发小一定深爱着这个Omega。
只不过池忆怎么也没想到,眼下这个占据了陈书尧所有注意力的Omega,居然会是过去那个令陈书尧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的凌煦。
要知道,凌煦这种活在贪官父母庇护下、一事无成的官二代,在他们眼中,向来是被鄙夷,遭唾弃的。
而且,倘若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凌煦还是一个标准的劣等Omega。
劣等Omega之所以劣等,不仅是因为他们受孕困难,更是因为他们的腺体发育不良,信息素几乎同beta一样,少得可怜,很难满足高等级Alpha对其信息素的索取。
如果Alpha不对他们的腺体每日定期进行标记,那么留在他们身上的信息素很快就会消散,不留痕迹。
可眼前的凌煦,小腹微微隆起,似是怀胎已有月余,周身一直充盈弥漫着Alpha那刺鼻、浓烈且极其充满占有欲的信息素。
显而易见,若不是陈书尧将对方拘束在怀中,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摁着他的腺体舔咬、啃舐;对着他的子宫恶劣地深入打桩、射精,不然身为劣等Omega的凌煦,身上绝不会残留如此浓烈骇人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