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玺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的情绪,他第一次见这样的陆南渊,想来想去后,半坐起来展开手臂抱住人轻轻拍了拍对方宽阔的嵴背,骗哄道:“你生病了,我让人给你送点药,吃完了就不会不舒服了。”

谁知陆南渊一听到生病两个字就直摇头:“我不想打针。”

封玺愣了一下:“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想打?”

算起来,本来今天是该带人去医院里续打防孕针的。这个针陆南渊也打了几回,除了第一回有些害怕以外,后面几次都还算正常,至少没有拽着他的衣服紧绷着肌肉阻碍针头的进入了。但现在看来,陆南渊还是很排斥的,嘴上不说只是更担心他的身体健康,所以才选择一个人承担下来。

陆南渊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低着头一声不吭,好一会儿才摇头否认。

“那以后不打了。”封玺说。

“不行。”陆南渊又摇头,驴头不对马嘴地接话:“打针很疼,你不能打。”

封玺噗地笑起来:“人都傻了还舍不得我疼啊?”

“我没傻。”陆南渊抱住他,贪恋地去闻他身上的味道,又忍不住用牙去蹭脖子后露出来的腺体。

情潮没有完全褪去,封玺被他似有若无的触碰搞得一哆嗦,哪怕身体已经疲惫,但仍旧不会拒绝快感。Omega根本无法抗拒Alpha的引诱,陆南渊的信息素一直处于失控状态,不断地捕捉勾缠着他的,随时想要将他从高空拉下来再一同蹚入欲望的旋涡。虽然对男人的不稳定性已经有所预料,可真当再一次被压倒时封玺还是有些不适的,身下湿透的床单已经变得冰凉,黏腻的感觉贴触着令他很不舒服。很快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稍有充血的后穴再次被填得满满当当,陆南渊对他这次的乖顺很满意,眼神渐渐攀上一抹温柔,唇贴着先前留下的吻痕轻磨细咬,将那些属于他的痕迹变得更深更触目。

“啊……太深了……”穴腔和阴茎接触的每一点都摩擦出一道电流,封玺在颠簸中抖得像风中的树叶,那根性器硬了太久,粗长到简直要顶破他的肚子,生殖腔像是无法承受对方这种猛烈的奸淫,凹陷的入口被冲撞得微微张开,他已经分不清那种感觉到底是痛还是爽,但至此节奏已经彻底失控,陆南渊感受到龟头前端的铃口被一张柔韧的小嘴反复吮吸,躁动不堪得想往里闯,以掠夺的姿态反复地侵犯着身下的青年。

封玺直摇头,他用剩下的所有力气抓住陆南渊的胳膊,指甲也陷入结实的肌肉里。这点疼痛对于陆南渊来说无异于小猫挠痒,他本身也不抵触封玺带来的负面感觉,回报一样去掐他胸前娇嫩的乳首,那两颗可爱的粉色乳头已经完全挺立,红红的膨胀到如同新鲜的石榴,再多使劲就能爆出汁水来。

他又问起了之前问过的问题:“宝宝这里以后会出奶吗?”

封玺痉挛的双腿紧紧勾住了他的腰,虚弱地骂:“混蛋……等你清醒了,有你好受的……嗯啊!慢点,我又要射了……啊啊啊啊……”

陆南渊这回知道要捆住他的阴茎了,浴袍上掉下来的腰带粗粝地摩擦过那根肉具,封玺急促地喘息,无论是前端得到的快感还是腿间的捅干都让他无法顺畅呼吸,陆南渊认认真真地给他系了一个大而滑稽的蝴蝶结,将那根阴茎完完全全地遮掩住,随着挺腰的动作垂在两边的带子从柔嫩的腿间晃过,仅仅这点细微的触碰都能让封玺濒临崩溃的边缘,距离销魂的顶点只差一步。

“床是不是躺着不舒服?上边都是你的水。”陆南渊紧了紧他抓在自己身上的手,慢慢直起身,牢牢托住他的两瓣臀肉,将人放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重力作用下,那根肉棒似乎进的更深,封玺有种被操穿的恐惧,他还是第一次被抱起来插入,虽然时间很短暂,却让他产生陆南渊的龟头已经嵌入自己的生殖腔的错觉。

陆南渊拍了拍他的腰,将他翻过身跪在地上,上半身贴着床沿,就着这个姿势继续操弄起来,他的阴茎泡在封玺分泌出来的水液中,在被玩弄到艳红的穴肉内反复贯穿。封玺圆润的肩膀就在眼前,上边已经沾满了细细的汗水,被陆南渊伸出舌头轻轻舔去,里面堪比兴奋剂的成分让人着迷不已,奋力地抬胯向上顶,阴囊拍得臀瓣啪啪作响,将白肉荡出波来。

被高潮快要逼疯的封玺受不住这样的侵犯,身体都像是要被撞碎了,这种被囚禁在怀里的姿势让他无处可逃,穴肉收缩不断,想要从阴茎里榨出精液来结束这种折磨,穴口喷溅出的液体顺着腿根一点点往下流,他终于憋不住发出泣音,持续的后穴高潮让他剧烈地抽搐,整个人像经历了一场短暂又漫长的死亡。

那把利刃攻陷了他的身体内部,同时也攻陷了他的灵魂一样,龟头带着激活所有感官的电流,让欲望侵蚀掉理智。封玺意识恍惚地趴在床沿,身上布满了被疼爱的痕迹,手印凌虐一般随处可见,他在欲海中颠沛流离完全身不由己,突然尖叫着绷直了身体,同时听见陆南渊沉闷地长吟一声。他硬生生被Alpha的引导和操弄下逼出了伪发情,生殖腔饥渴地张开入口,将在门外徘徊了许久的侵略者热情地请了进来。

陆南渊额角青筋直跳,他在紧致的生殖腔内进行最后的冲刺,精神和肉体都受到刺激的双重快感中,阴茎根部迅速胀大成结。

封玺一开始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只感觉快要被撑破的恐惧压得他几欲濒死。但这种诡异的饱胀感却让身体满足地抖个不停,来不及做更多的准备,一股股强有力的精液喷射到腔壁上,他高抬着下巴无声地尖叫,灼热的柔软触感接触到脖子,紧接着,尖锐的牙齿咬破了他的腺体,在已经快要消掉的齿痕上再次留下印记,大量的信息素被注入血液,陆南渊伸手扯掉了绑住他下身的带子,叼着他的后颈不允许他乱动,直到完成标记。

两人有近五分钟没有变化姿势,绝顶的高潮令人久久回不过神,直到确认精液被生殖腔完全锁住,陆南渊才将性器抽离,发出“啵”的一声响。封玺倦得睁不开眼,他还没有完全清醒,上下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呼吸间全是Alpha的气味,像指引一样让体内的燥热再一次攀升。

被完全标记了。

陆南渊抱着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玺玺。”

封玺掀开眼皮,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软软地一瞪,知道这人胡来一通后总算醒酒了。

“抱歉,我刚刚……有点不清醒。”陆南渊僵得找不着北,他盯着封玺脖子上的痕迹,又扫了眼周围的一片狼藉,明显意识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事。他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干涩地舔着嘴唇,控制不住地又硬起来,强制着让自己挪远一点,等着封玺发话。

封玺声音还在抖,“抱歉有什么用?还能把标记洗掉吗?”

“不行!”陆南渊立马拒绝,态度有些强硬。他现在对这种话很抵触,这点儿可怜巴巴的清醒还是勉强挤出来的,他完全无法接受封玺对自己的排斥,一丁点都不可能。但他另一方面也在后悔,这两种思绪在脑子里不断地冲撞,导致说的话也语无伦次:“洗标记会很危险,你不可以去……你打我好了,但求求你不要洗,我一定听你的话……但是标记不可以洗掉,你是我的……我说错了,我是你的。”

“没错的。”封玺打断了他。

陆南渊怔住。

封玺缓和些许,“我是你的,有错吗?”他看见陆南渊表情瞬间变得丰富,那种不敢置信和惊喜意外全都清清楚楚地展示在脸上,仿佛他说了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让他感到无奈,虽然易感期的Alpha总会缺乏安全感,但更多这个时期是在放大他们心里的恐惧,这说明陆南渊并没有这个自信,哪怕即将和他落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也仍旧患得患失。

陆南渊摇了摇头,极力克制住想要把他用力锁在怀里的冲动,只好转移注意力去亲吻他的指尖。

封玺摸上他的脸,“我明明可以不拿下抑制圈,这样就完全杜绝了会被你标记的可能性。可是我摘下了,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陆南渊抿着干燥的嘴唇,将他的手拢在手心里,他眼神闪烁,没有刚才那样慌张无助了,似乎是封玺的温度给了他无限的勇气和肯定,“您爱我。”

封玺笑了,眼睛里的光灿灿生辉,“那你知道为什么没和你提去打针的事情吗?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只会被动享受的差劲主人,也不打算做一个永远等待的不合格伴侣。”

陆南渊浑身一颤,他停下了动作,深吸一口气后向后退去,用标准的姿势跪在了地毯的边角处。他的神情专注又认真,浑身上下涌起了一股奇特的感受,这种感受似乎拥有可以和本能相抗的绝对力量,让他的躁动随着一颗心稳稳地沉下来。

封玺稍微感到惊讶,他并没有指望陆南渊现在还能耐下性子去扮演好一个M的角色,但转瞬他又觉得,如果是陆南渊的话做到这种程度也完全该是意料中的。这个人对他的爱意早就超过了他所能想象的界限,甚至迫切地邀请他住进心里最要命的地方,成为心魔一样的存在。

“对,我爱你。”封玺直起嵴背,手搭在胸前最靠近心脏的地方,那里正热烈地为面对自己的Alpha而跳动,他语气缓慢,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既然你求婚时把自己作为聘礼交给了我,那么现在……这是我的回礼。新婚快乐,陆先生。实不相瞒,从收到你礼物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在做准备了。”

他们浑身赤裸,用最赤诚的姿态来面对彼此。

陆南渊原本以为,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等到封玺来爱自己,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但当他真的付出行动后,才发现这个时间比他想象中要短太多。爱上封玺真的是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情,这种幸运让人雀跃不已,他眼底的笑意再也控制不住,很用力地将人抱进怀里,用力到手臂都发酸颤抖,“谢谢。”

封玺弯着眼,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想看明天的日出……啊,还有后天的,大后天的,你看不看?”

陆南渊低笑了几声,低头吻住他。

至于答案?

“我永远乐意奉陪。”

ovo嘿嘿~下篇有缘再见拉

婚礼进行中(下)

陆南渊并不是个老实的M,封玺对这件事的认知再清楚不过。Alpha的天性和S的掌控欲导致两人每次做爱都像是在进行主导权的争夺,他听过太多次这个男人不着调的浪荡话,但用这种最原始最有野性的样子说出口还是头一回,或许酒精起了些推波助澜的作用,陆南渊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拆了吞入腹中。

封玺半眯着眼,感觉到自己竟然因为这样一句话而感到浑身一酥后,他的火气也渐渐攀上来了,伸手遮严男人那双眼睛,说道:“谁许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谁知陆南渊根本就不怕他,原本是让着他,现在多半的思绪都跟着失了约束的本能走,听见后不但没有退后,反而又朝他手心拱蹭,长长的睫毛刮过柔软的手心,一边轻嗅一边有些愉悦地低声道:“宝宝身上有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