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很幸运,我也想像您这样幸运,遇到一个真的爱我的Alpha。”小男生真挚地说。
封玺原本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听到这句话时愣了一下,他还从没有考虑过遇到陆南渊是否属于一种幸运。短暂的几秒过后,他再次笑起来,“一定会的。”
送走了小男生,封玺在人群中寻找陆南渊的身影。但实际上哪怕环境不够敞亮,陆南渊也依旧是醒目的,他被几个小年轻簇拥着,几张嘴叽叽喳喳围着说话,当封玺看过去时,男人也同样在向他看来。
封玺没有急着上去,而是低头看了眼手表的时间,随后在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杯香槟酒,挑了个偏暗的角落休息着等候,直面着不远处射来的灼热目光。八分钟过后,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被他仰头咽下,从扔捧花到现在半个小时刚刚好,他可以领着他的小狗回去了。刚迈出一步,陆南渊便有所感应一样抛下身边人快步迎过来,乍一靠近,混合在一起的各种酒味就扑了封玺满脸。
封玺稍微凑近了点,“又喝酒了?”
陆南渊看着他,迟钝地点了点头:“喝了一点。”
见Omega找上门来,小年轻们也不再缠着问东问西。他们和封玺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顺便还祝他们有个美好的夜晚,脚底抹油一般互相推着走了。时间已经不早,沙滩上剩下来的都是一些年轻人,小孩子早就被家长带回去睡觉了。
陆南渊一路上都很安静,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回到房间后,封玺随手打开灯,将下午带出去的工具包丢到一旁,不等陆南渊换下皮鞋便伸手扯住他的领带,膝盖顶着他的胯磨了个来回,听着头顶骤然变频的喘息声轻笑着道:“好听话,一直硬着么?”
陆南渊挺了挺腰,主动寻求更多的触碰,“嗯。”
封玺解开他的皮带,探进去一摸一揉,“内裤都湿了,光看着我就能湿成这样?”
柔软的头发扫在下巴上,陆南渊感觉到痒,他低下头来轻轻蹭封玺的肩,声音沙哑:“你答应我的吻呢。”
封玺食指抵上他的唇瓣,凑近了朝那不由自主张开的唇缝吹一口气。在男人按捺不住追上来时又突然松了手,轻佻地拍拍他的侧脸:“我去洗澡,你自己去倒杯水喝,嘴里酒味太浓了,我亲不下去。”
这当然只是他晾着人随口说的话而已,但要洗澡是真的,毕竟台上站那么久身上出了点汗。他拿了浴袍和浴巾关上浴室的门,水冲过身体后又用沐浴露清洗一遍,重新出来时陆南渊正坐在沙发上,桌前摆着一个空杯子,里面水已经见了底,但男人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那身西装被自己刚才搞得有些乱,却也没改变他正襟危坐的姿势。
封玺饶有兴趣地打量他片刻,“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陆南渊嘴唇动了动,慢慢地弯出一个弧度浅浅的笑容来:“可能不止一点。”
封玺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他一直以为陆南渊的酒量很好,毕竟之前就是在酒吧里重逢的。可现在看来他并不是特别能喝,尤其晚上还混了那么多个品种,说醉了倒也不至于,但说清醒他又觉得怪怪的。
“把衣服脱了,去换睡衣,你这样紧绷绷地穿着不难受?”
陆南渊接收到指令,便伸手开始脱西装外套。他一个个解着扣子,动作还算利落,刚撩起衬衫的衣摆就被横过来的手摸了一把腹肌,封玺笑吟吟地望着他:“陆总,肌肉很结实啊。”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陆南渊脸竟然一下子红了,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话,视线也闪躲地挪到了天花板上,在头顶转悠一圈又重新回到他身上,略显慌张的表情重新恢复镇定,板着面孔点了点头:“还好。”
封玺觉得有趣,“快脱。”
陆南渊一板一眼地把上身脱光,手扣在腰带上,紧接着迟疑了一下,似乎在回想为什么腰带的扣子是开的。封玺在一旁看得好笑,托着腮欣赏起那具已经看过无数遍的身体,陆南渊长相很好,肩宽窄腰本来就适合穿正装,不然一开始也不会一套西装就勾得他心痒想要人,看着人捏着裤子拉链往下拽,他心情大好地伸手捏了捏男人的乳头:“你动作好慢。”
这样一说陆南渊就急了,原本还优雅的动作一变,有些急躁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拽下了自己的裤腿,持续勃起的阴茎顶着薄薄一层内裤,前端溢出的液体已经将布料洇出深色。他把裤子扔在一旁,攥住了封玺的手腕,语气变得有些强硬:“脱了。”
封玺被他搞得没脾气,不禁失笑出声来:“可以啊,还学会命令人了?脱了下一步做什么?你还要操我不成?不都说喝醉了硬不起来么?这要是中途你软了可怎么办呢。”
陆南渊手腕一使劲,将人扯进了怀里。浴袍的带子轻而易举被扯开,他伸手触摸上遮在里面的娇嫩肌肤,一路下滑到腰侧,流连于后方陷下的腰窝处抚摸不断。等封玺有些气恼地瞪上来时,他也毫不惊慌地对视回去,指尖朝中央的深沟处挪动,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欲望直白到令人受不住。
他像是只听见了中间的那句,也或许是自动忽略了前面的质问,禁锢着怀里挣扎着想要起身的人,沉声宣告一般道:“是,我要操死你。”
为什么别人开车开那么快,我想开都开不起来QAQ、下章一定!!
婚礼进行中(下)
陆南渊并不是个老实的M,封玺对这件事的认知再清楚不过。Alpha的天性和S的掌控欲导致两人每次做爱都像是在进行主导权的争夺,他听过太多次这个男人不着调的浪荡话,但用这种最原始最有野性的样子说出口还是头一回,或许酒精起了些推波助澜的作用,陆南渊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拆了吞入腹中。
封玺半眯着眼,感觉到自己竟然因为这样一句话而感到浑身一酥后,他的火气也渐渐攀上来了,伸手遮严男人那双眼睛,说道:“谁许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谁知陆南渊根本就不怕他,原本是让着他,现在多半的思绪都跟着失了约束的本能走,听见后不但没有退后,反而又朝他手心拱蹭,长长的睫毛刮过柔软的手心,一边轻嗅一边有些愉悦地低声道:“宝宝身上有我的味道。”
手心里属于对方的信息素味道没全被水冲去,封玺一愣,嫌烫一般猛地把手抽回,“你叫我什么?”
“宝宝。”陆南渊顶了顶胯,挺硬的下身轻而易举闯进封玺的浴袍下,贴着那根半软秀气的性器磨了磨,哑着嗓子又一次喊他:“宝宝……老婆。”
封玺瞬间鸡皮疙瘩起了满膀子,他受不了陆南渊这一时兴起般的称谓,可又被那股黏黏糊糊的劲儿搞得卸了力气,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陆南渊已经兴奋地抓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身下,握住两人的阴茎包裹着缓缓撸动起来。
像是很急切,陆南渊的手法并没什么技巧,粗鲁又暴躁。脆弱的地方被这么用力一撮,封玺疼得差点眼泪飙出来,又羞又恼,咬牙切齿地扇了男人一巴掌,他本来就有些被骑在头上的不高兴,现在更是怒意横生,手下没怎么收力,实打实“啪”一声闷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陆南渊腮帮紧紧一鼓,片刻后沉着脸松开手,身上流露出的危险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很显然他从没有被这么狠甩脸的经历,整个人在暴怒的边缘徘徊,“你打我?”
封玺怔了一下,他的心跳加快了些,全是身体感到畏惧的本能反应。他看着陆南渊那张有些扭曲的脸,仰着脸嗤笑一声:“我不能打你?”
陆南渊一时没有反应,仍那样望着他,像在脑海里不断循环思考这句话的意思。片刻后,他挺直地嵴背松懈下来,锐利到想将人撕碎的眼神也再次恢复了茫然,支支吾吾地低着头说:“我错了,你能打我。”
封玺心里一软,他缓了缓,伸手摸了摸陆南渊红起来的半边脸,“疼不疼?”
“不疼。”陆南渊虚握住他纤细的手腕,又朝他脸对脸靠近。他咬了下封玺的嘴唇,最大限度地克制了力道,轻柔缠绵的,声音里带了点似有若无的喘意:“我没错你也可以打我。”
“你惹我生气了。”封玺道。
“那你不要生气,我……”陆南渊在酒精的麻痹中努力思考了一下,眉头皱着,花了好大功夫好不容易对封玺的气恼有了点头绪:“我不那样叫你了。”
封玺无语地扯扯嘴角:“不是因为这个。”
腿压得有点麻,陆南渊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试探着问:“那我以后都可以这样喊你吗?”
那种紧张的神情像极了第一次回答老师问题的幼儿园学生,期待又害怕,封玺好笑又无奈,突然觉得抱着自己的这人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而变成了一个三岁的小朋友。只不过这个小朋友动作不怎么纯洁,一下下地动着腰胯,将洁白的浴袍边摆一次次顶出弧度,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挨着他的腿根浅浅的反复摩擦,湿漉的水渍全往他大腿上涂,跟怕被主人发现而偷偷摸摸做领地标记的小狗似的。
封玺反复跟自己说别和醉鬼一般计较,等人醒了再秋后算账也不迟。陆南渊瞅他不恼也不拦,胆子渐渐大了,含他的嘴唇熟练地掠夺他的气息,舌头卷着他口中的津液吞咽,又不断往里深入去舔他敏感的软腭,变换角度引诱封玺溢出短促的呻吟。这种讨好式的吻法很快让青年放松下来,也不对刚才的不愉快耿耿于怀,不知接了多少个吻,半眯的眼睛边角处都泛起了一点湿意,嘴唇被又吸又吮成了诱人的红。
“这个姿势不舒服。”缺氧犯晕时,封玺嚷嚷了一声。
陆南渊动作顿了顿,慢吞吞地放开他,等比体温要低的空气挤入两人之间时又不满意地重新靠回去,臂弯下一个用力将青年整个人悬空抱了起来。
没有征兆的失重感让封玺吓了一跳,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你干什么?”
陆南渊边抱着他往里屋走,边乖乖地答:“床上舒服,我们去床上。”
封玺放弃了,他叹了口气,回抱住陆南渊宽厚的背。调教的事先放一放,今天的确也累到人了,再说他也不指望一个醉鬼能给他什么屈辱反应,到时候又会气到自己,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