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向客厅的挂钟,距离太太上楼换婚纱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此刻,二楼的空房仍旧大门紧闭。
在客厅擦拭着家具的阿梅不禁疑惑,脱个婚纱,换个衣服需要这?么久吗?
难不成是?大少爷不会?拉婚纱的拉链?
又过了半小时,厨房飘出煲汤的香味,阿梅正犹豫要不要去敲门提醒太太和大少爷吃饭,却听?吱呀一声?,二楼传来响动。
空房间?房门一开,太太已经换上了银色长裙,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
只是?太太低着头?,隐隐能?瞥见耳廓泛红,扶着楼梯扶手下楼时,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跟在身旁的大少爷忙扶住太太,却被太太一掌拍开,径自稳住身形,下楼回到房间?。
砰一声?关上的房门无?情将男人拒绝在外。
阿梅心惊胆战,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不给大少爷面?子,直接把大少爷的手都拍开了。
太太真是?太厉害了!
偏偏,大少爷不见半分怒色,嘴角噙着的笑意扩大几分,转而吩咐:“阿梅,将楼上的婚纱收拾洗了,仔细些,洗完挂回房间?里去,以后...还要用。”
“是?,大少爷。”阿梅也喜欢看太太和大少爷这?样拍照片,真是?太美了,是?该清洗干净,留着以后再用的。
阿梅上到二楼,甫一进楼便感?觉一股燥热气息,而原本干净漂亮的婚纱竟然如花团锦簇般散落在地上,层层叠叠,皱皱巴巴。
怎么脱个婚纱,脱成这?样啦!
纯白的婚纱正被清洗时,一楼房间?浴室里也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出了一身汗的林可盈泡在浴缸中,艳红玫瑰花瓣漂浮,一瓣一瓣浮动间?遮掩着水中雪白肌肤。
偶尔风光乍现?,却见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痕迹,艳如玫瑰上的那抹红。
那样被包裹的痕迹似乎仍然残留,林可盈用清水浇在颈间?,如柱的水流缓缓流过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下,蔓过一团花苞。
凝脂花苞上红痕明显,林可盈低眉扫过一眼,那被人张口含住,吸吮的感?觉似乎瞬间?又袭来...
林可盈耳畔回荡着一个小时前,男人在封闭的房间?里一声?低语:
“那日你试婚纱时,我就想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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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清洗好的婚纱好像被太太嫌弃了,太太让她?将婚纱扔进房间?,锁上房门,钥匙丢了再别用了。
可大少爷却眉眼含笑,转头?就吩咐自己。
“阿梅,太太是?喜欢婚纱喜欢得紧,你把婚纱放回去,仔细挂好。”
“是?,”阿梅抱着婚纱上楼,并不懂太太怎么就不喜欢这?婚纱了。
“你什么意思?”林可盈再也不想见到那件婚纱了,“你倒是?穿得衣冠楚楚的,把我的婚纱脱了,就在那里...我...”
林可盈脑海闪过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程万廷颇为大方,凑近她?低语:“这?倒是?我的不是?了,程太太想脱我的礼服?那自然是?可以的。”
林可盈:“...?”
比变态,自己始终比不过这?男人,林可盈自觉远离。
只是?距离婚礼日期愈发近,还有二十来天,林可盈每每想到那日结束时,男人亲手为自己穿上银色长裙时的眼神。
看似正经绅士,没有半分急色的神色,可狭长的凤眼微眯,泄出浓重的欲望。
欲望织就密密麻麻的网,将人缠绕捆绑,令人心惊战胆。
男人矜贵内敛的外表下,内里却有着最原始最令人深颤的欲望。
林可盈心生怯意,到时候自己这?小身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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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盈同?男人保持距离,没再让他近身,加上男人拿下的九龙仓区域各大项目陆续发力,一时又是?忙碌起来。
先前试营业阶段的海景酒店正式开业,邀请一众政商名流捧场,庆祝的花篮在场外摆了几圈。
出席剪彩仪式的是?环宇集团的两位副总,真正被程万廷提拔的得力干将高副总,与?二房太太傅月红塞进环宇的二少爷程志豪。
而一向低调的程万廷并未出席这?样在人前与?镜头?前出风头?的活动,只在幕后同?港督政府高级代表以及怡和、汇丰与?英方资本代表在贵宾室闲谈。
林可盈同?样过来凑热闹,让杨秋慧送了一架花篮祝贺,题字是?喜天大厦总经理林可盈。
环宇的高副总和程副总在人群中接受庆贺,接受报刊杂志与?电视台记者的采访,咔嚓声?与?提问声?不断。
林可盈若有所思,又想到程万廷口中那个进入环宇意图夺权的二弟程志豪。
豪门多争斗,此刻的程志豪倒是?意气风发,完完全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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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享受胜利果实,出尽风头?。
热闹伴着夜幕降临渐渐散去,林可盈先回半山别墅,拒绝了新婚丈夫让自己等他一道走的提议。
这?男人危险得很,她?拒绝和他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