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锦的目光跟着张泽的手,以他这个角度,他看不见餐桌上的食物,他顺着张泽的动作低头,看见带着金边的骨瓷盘里里被他放上一块清蒸鳕鱼肉。
他瘪嘴:“不要这个。”
张泽没动:“鱼肉富含蛋白,不喜欢也得吃。”
卓锦指的却不是这个:“不要皮,还有刺。”
张泽思考了两秒,觉得卓锦不吃鱼皮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挑走了鱼肉上的鱼皮:“鳕鱼哪儿来的刺?”
“可是有骨头,”卓锦理所当然:“以前吃鳕鱼的时候,家里的佣人会把肉剥出来摆好。”
张泽看他一眼,想说点什么,但很明显忍住了,于是他屈尊降贵俯下身去,把卓锦盘子里的鳕鱼剔得干干净净,卓锦才心满意足地张嘴,边含糊不清地喊:“下次不要姜!”
张泽想起后厨人人背牢的“小少爷食谱黑名单”。
鸭肉不吃、草鱼鲫鱼不吃、家禽脖子极以上部位不吃、膝盖以下部位不吃、内脏不吃、蛋白不吃、葱姜蒜只能有味道不能有残渣,八角归桂皮茴香不吃,熟的胡萝卜不吃、南瓜生熟都不吃、丝瓜不吃、橘色的水果不吃……
张泽看着卓锦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忍住没去戳。按张泽的性子,这种程度的挑食本该被狠狠责罚,但卓锦这样的小玫瑰花本就该带刺,挑点无伤大雅的食也就罢了。至少目前张泽还没打算就此给他一顿教训。
卓锦跪坐在软乎乎的毛绒坐垫里,背后靠着餐桌腿,间或被张泽用餐巾擦一擦嘴角的油,竟然觉得跪着吃饭也分外惬意。虽然自己只能跪着,但卓锦勉强决定允许张泽伺候自己吃早饭。
于是接下来张泽顺利地投喂了卓锦一颗软嫩的蛋黄,小半碗蔬菜粥,四五颗剥了皮的青提,还有几块用迷迭香和洋葱煎熟的小羊肋排肉。
卓锦最后一口早饭咽下喉咙,觉得胃里暖和又舒服,他没打嗝,但已经很饱。张泽把他从地上抱起来,隔着家居服摸了摸他的腹部,确保他没有吃撑。
这段时间卓锦被他喂胖了一点,抱起来手感很舒服,他的手指在卓锦的腰上流连片刻,说:“吃了饭休息会儿,十点钟有钢琴课,等会儿不许对家教老师发脾气。”
“我不要,让他滚!”卓锦不愿意,“不想弹,手会酸。”
张泽没同意,先前卓锦本来是请的小提琴老师,但卓锦发脾气说站久了腿酸,又说歪头脖子难受,再加上卓锦本身学的乐器足够多足够精,管家就跟张泽提了一句,那时候张泽还没想管教卓锦,就随口同意了。
上乐器课不是要求他学得多深,主要还是培养点兴趣特长,修身养性,有个好习惯。总不能每天就是坐在轮椅上砸东西,最后当个孤僻的小废物吧?
现在的张泽自然不许卓锦再三分钟热度,他一只手抱着卓锦,一只手埋进他的家居服里。少年藏在衣服底下的胸膛哆哆嗦嗦地就要躲,张泽屈起手指一刮他的乳尖,卓锦猛地一抖,又被按住了腰不许跑。
“你别嗯啊!”
卓锦被他堵在怀里亲昵,乳尖悄悄硬起来,他都没发觉自己在无意识地挺胸迎合。
卓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副什么样子,每次他被玩弄的时候,虽然脸上写满抗拒,嘴巴里也说着不要,可惜身体的反应诚实又乖巧。他这样带着一脸无辜又委屈的表情,倒叫人更想欺负。
“这么敏感,”张泽的手掌覆盖在他的乳肉上,掌心的肌肤轻轻打了个寒颤,卓锦果然小声喘息起来,张泽从后背亲一口他的绯红的耳尖:
“等会儿不许随便发脾气,人家老师名气这么大,飞几个小时过来给你上一节课劳心劳力,要是你再敢用书砸他、或者用钢琴盖子轧老师的手指,就等着挨打,记住了吗?”
卓锦脑子里一片空白,乳头太敏感,在手指的揉捏下浑身都开始冒汗,但他被张泽这样从后面抱在腿上,一点反抗的空间都腾不出来,只能仰头呜咽呻吟。
乳尖瘙痒得很,被张泽揉开了乳孔,立刻就惹来一声绵长的呻吟:“嗯啊不行、好奇怪……呜呜……”
“以后给你上吸乳器可怎么办才好,”张泽觉得好笑:“怎么抖得和小狗一样。”
张泽没打算叫他爽,只是吓吓他,他拇指搓着乳尖,很快就泛起一阵灼烧地酥麻感。卓锦被烫到似地一哆嗦,竟然有了想射精的欲望。他夹紧了腿,张泽不准他自己碰,意犹未尽地用拇指来回碾压磋磨那只敏感得高高翘起的乳尖。
明明疼痛得才萎靡下去,立刻又硬得和小石子一样。
卓锦抽了一口气,茫然地用胸膛去找张泽那只有力的手。张泽感受到他被揉开的乳孔,只是揪了一下,不用看就知道乳晕的颜色必定红得要滴血一样。被磨肿的奶头大了一圈,另一边却无人问津,卓锦呜咽着,难耐得喊张泽的名字。
“张、张泽!!嗯啊……呜呜、别、别捏了……呜呜……”
张泽仿佛依旧语气温和,教训不听话的宠物一样:“应该叫我什么?刚才我说的话记住了吗?”
“唔嗯、记、记住了呜啊!先生、先生!”他呜咽着,软绵绵咬一口张泽的脖子,又被张泽惩罚似地一拍屁股,只能焉哒哒地抽泣一声。
【作家想说的话:】
我记住了,长鞭、散鞭、这两个打起来有什么区别吗QAQ,还有没有点菜的捏嘿嘿,贴贴大家~
第22章 清水章,写点小少爷甜甜的日常(应该是甜甜的)
卓锦坐在钢琴面前,看着老师的手悄然出神。
上一次他就是嫌这双手烦,才乘老师不注意猛然扣下了琴盖。当时这老师就发出凄厉惨叫,事后三个月没来上课,连原定的巡回演奏会也往后推迟,听说当时是手指骨折了。
现在老师坐在他旁边小心谨慎,生怕又惹到小少爷。
往日里这个钢琴老师是不带学生的,他是国际上有名的音乐家,最多只当各大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要是放出风声说收学生,怕是来送礼的人都能挤破门槛。
他接到卓家邀请的时候,还以为是天降贵人,以为能结交卓家这条盘踞的巨龙,没曾想教卓小少爷是门苦差事,回想当初第一次和卓大少谈话时,他就该发现大少略带愧疚的眼神有问题。
用琴盖砸手指并不是老师遭到过最过分的对待。第一次上课,卓锦用一本字典砸破了老师的额头,叫他滚出去。第二次上课,卓锦拿叫老师连着弹了六个半小时,老师一停下来就拿弓箭瞄准他。第三次上课……
琴声杂乱,老师骤然回神,小心翼翼看向小少爷,果不其然他一脸不耐烦。老师放缓了声音,生怕吓着他:“少爷……刚才有个音快了半拍,您可以用脚掌打着拍子,或者我替您喊……”
“闭嘴,吵死了。”卓锦闭上眼睛,节奏飞快,八分音符快进成十六分音符,恨不得立刻下课:“这首弹完还有什么?搞快点,今天不想折磨你,你可别自己撞上枪口。”
老师笑容一僵,试图打圆场,卓锦却轻飘飘扫他一眼,气势上就压他一头。
毕竟是豪门权贵里千娇万宠的掌心宝,从小被人伺候着,年纪再小也有两分风范,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叫人看着就发憷。
然而这时,琴房的门被推开了。
穿着宽松家居服的男人端着咖啡进来,动作自然地坐在了钢琴后头的沙发里,他闲闲地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二郎腿翻开文件,像是要开始处理公务。
钢琴老师认识他,张家的少爷,继承了家里的医院,听说能力很强,这几年专攻学术,核心期刊年年都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