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为了看得更清楚,甚至将脑袋转了半圈,就差伸手把他的折子扒过去了!

“……”李无廷低呵,“宁琛。”

宁如深一下抽回思绪,抬眼便对上帝王直逼而来的目光。

他心头咯噔一跳,伏身叩拜,“臣逾距了。”

案前一阵寂然。

宁如深跪在御案旁,入目是冷硬的桌角和厚重的地毯。他呼吸微促,正思索着该如何狡辩,就听“啪”的一声轻响落下。

那本奏折被扔在了他跟前,白纸黑字。

宁如深抬眸,“陛下?”

“想看什么?”李无廷垂眼看着他,语调平静,“朕允许你看。”

宁如深心头警觉:

皇帝不呛声,必定在挖坑。

他将奏折推了推,“臣不敢…”

“看。”

几步外的德全早已吓得浑身冷汗,话也不敢插一句。

宁如深,“……”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

“臣遵旨。”他又从善如流地将奏折扒拉回来,直起腰坐在地上细细看过。

奏折上的内容同他瞥见的差不离,不外乎是弹劾耿岳贪墨受贿、中饱私囊,按律当处以抄家,流放

以儆效尤,正风肃纪。

几笔浓墨映入眼中,宁如深抿了下唇。

“看完了?”帝王的声音从上方落下。

宁如深捧着折子抬头,心头还有些纷乱,他对上李无廷的目光,轻轻“嗯”了一声。

眼下的情形看上去多少有些不成体统:年轻的臣子跪坐在御前,乌发绯袍垂了一地,捧着奏折应得连句尊称都没有。

但不成体统的宁如深本人并未意识到。

身为帝王的李无廷关注点似乎也没有放在这里。

他深长的目光望进宁如深那双清亮而略微失神的眼中,忽而开口,“听说宁卿同耿尚书之子私交甚好,话不避私……”

宁如深回神,迎上李无廷的目光:所以?

李无廷好整以暇地看向他,“不如宁卿来说说,朕该怎么处置耿尚书才好?”

“……”

作者有话说:

宁如深:耿尚书年迈,不如放过他;耿侍郎已经有了新的职业规划,就随他去吧。

耿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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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您来就来

『还带什么东西!』

他就知道!

宁如深吸了口气:李无廷能有什么好心思?不过是想给他掘坑而已。

“臣……”他按下纷乱的思绪。

这个问题答不好,他跟耿家一起完。

踌躇间,宫宴那日听来的传闻忽然浮出脑海。宁如深定了定神,决定赌一把

他放下奏折,俯身叩拜下去。

朝服下透出的背脊秀挺如松,“臣以为,贪墨枉法危害民生,此等祸国殃民之人,当抄家流放,九族同罪!”

头顶默了几息。

李无廷似意外般点了点指尖,而后又带上了几分冷嘲,“宁卿割袍断义,公私分明,清正可嘉……”

“那便按宁卿所言,将耿家定罪流放。”

话中的意味真假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