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1)

这是一件很值得玩味的事情,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十四难道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机会还镯子吗?然后再看十四之后的反应,他是躲着若曦,直到若曦自己说了,不要往心里去,他才算撂开此事。

二,我们再看看若曦罚跪时,十四的经典表现和之后的结果。首先看十三被监禁时,十四当时的一番举动。

康熙看着阿灵阿和揆叙,极其冰冷地说:"实情究竟如何?"阿灵阿和揆叙一时举棋不定,十四阿哥猛地站起,上前几步磕头道:"据儿臣看,此事应非四哥所为!四哥心性寡淡,常在府中参禅念经,平日又最是孝顺体谅皇阿玛心意!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皇阿玛心思的事情。"十四当然不是为老四求情,此处固然是十三对老八党的一个威胁,是两种斗争妥协的结果。可是十四阿哥地"猛然站起",说了这几句话,却是大对了康熙心思。什么心思?康熙最怕最恨的是什么,是儿子夺位和兄弟相残,十四这几句露着温情的话,让此时的康熙如何想?这里大家可以参照老八的毙鹰事件中康熙所说的那段带恨带痛的话。

可以说在这场秀中,十三的机变和十四的机变都是一流,只不过一个是牺牲自己保全老四,一个却是为自己博取欢心。因为我相信如果十四不是猛然站起,老八肯定会自己发话,对十三和四做一个妥协。

有了这一幕的铺垫,我们再看十四为若曦跪,是否可以多一层理解?我通过他自己的口强调了只字未提若曦,只讲了十三哥,当然一方面是堂堂阿哥怎么能为一个女子如此,但更重要的,十四心里估计已经衡量过了,他的这步棋,走得妙到极端。我刻意文中安排了一幕让李德全故意命王喜把若曦罚跪的原因散布出去,并且因此挨打,一则是此时的康熙在储位继承上处于胶着状态,他需要一个试探,二则其实是在提醒读者这里面有鬼,请大家留心。

我侧靠在榻上,细细琢磨着王喜的话,-泄口风是我师傅准了的-,那就是康熙准了的,可康熙为何如此?为何要让各位阿哥特意知道我为何被罚?还未想出眉目,闻得院门-吱呀-声,紧接着-笃笃-敲门声。―――――文中就是这么一笔,我没有再写,因为若曦不明白我怎么能写?但是这是给读者一个提示。

然后紧接着,十四得到了什么?文章中的原话我懒得找了,但是十四从此风生水起!康熙愿意把事情交给他办,愿意仔细观察他的表现,这一切就是机会。

但是这一切不是若曦能看到的,能理解到的,我用第一人称,我明面上只能这么写,若曦真正对十四有所惊觉,是在这一幕。

三,正在胡思乱想,忽闻得人语声,忙快速闪到侧墙后躲起。不大会功夫,听到脚步声停在了宫门前。十四阿哥的声音,"这地上的翠竹不象是人随手丢弃的,是特意摆在这里的。"半晌没有声音,八阿哥淡淡说:"竹叶上露珠还在,看来她刚去不久。"十四道:"哪个私下受过娘娘恩惠的人放的也未可知,她如今不见得有那个心。"十四为何如此说?不过这样也好。寂静无声中又过了半晌,闻得十四说:"八哥,昨日刚在娘娘墓前久跪,今日又悲痛难抑,娘娘地下有知,定不愿你如此以至伤了身子。"静静过了会,八阿哥长叹口气,道:"回吧!"两人脚步声渐去渐远,寂静中,我又站了一会,转到门口,默立半晌,慢行而回。

此处我用了一个反问质疑十四,十四为何如此说?但我没有把若曦的心理活动直接描写出来,而是通过后面一个,"默立半晌,慢行而回。"表达了此时若曦的万千思绪。

但是在草原上,我用若曦和十四之间的一个玩笑,把若曦的心思挑了出来,若曦说十四是狐狸,惦记着农夫的鸡,十四面色立变,他怕什么?怕的不仅仅是若曦,还有老八。

所以到毙鹰事件发生时,若曦会怀疑他,前文一步步的伏笔都推向了那个怀疑。

关于十四有很多隐笔,比如还有送梅花那一幕,以及他刻意在老四面前的一些举动,但是我实在懒得一点点去分析了。我这里写了这么多东西,只是想告诉不停地质疑若曦,质疑若曦和老八之间感情的人,我想问一下,关于十四的这些你可看明白了?如果你看明白了,那么我关于老八的隐笔,你也应该懂了,质疑实在没有必要。如果没有看明白,这就算是我的答复,答案全在文章中,很多的隐笔。因为如今我很心疼老八,我不忍心对他的一点点如同这样去分析,我以前曾经约略说过一次,但那是很早以前,估计很多最近追文的朋友都错过了。以后等文章尘埃落定,也许我会愿意和大家探讨这个话题。但现在除了十四这个春风正得意的人,我对谁都不忍心。

但是我写了这么多,不是说否定十四,我只是想说,人心太复杂,而这些阿哥们的心思更复杂,他们没有单纯的情爱,十四不是没有回护若曦的心意,可是他心里更有一些计较衡量目的。

我很庆幸的是,喜欢老四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老四的理智清醒,所以我文章后面一幕幕明写的老四的坏,估计不会招来多少骂声。不过也不是很有信心了。

还是我老早说过的话,这篇文章里的男子,没有谁比谁更干净,他们都是带着现实的残酷,所以我尤其心疼这篇文章中的女子,她们是一种干净的存在和执着的存在。(嗯,若曦先刨出在外吧!)

我最敬佩八福晋明慧,最感佩玉檀,最同情绿芜,最可怜若兰,对十福晋明月最笔下留情,对敏敏只有一声祝福。

可以说我对女子的写法和对男子的写法刚好相反,男子明着写好的时候,一般都是另有一层甚至多层意思,可女子,我即使在写她们坏的时候,你如果肯再多想一层,那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和同情。

这篇文章我对若曦感情的刻画也许只花了20%的功夫,我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每个人物的性格和心态上,爱情只是生活中一个很小的部分,明写,暗写,只为了我心里想要讲述的故事和一个个我认为真实的人物。

如果你紧紧揪着一段感情不放,如果你是喜欢老八的,那你没有看懂我文章中的老八,他的喜怒悲欢。他不是琼瑶剧中的男子,他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挂心,若曦这一段感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绝对没有你想的重,因为真正的感情,值得珍惜的感情不是若曦对他这样的。他自己都可以挥手拍开若曦的手,从此不闻不问。可以说这才是我心目中的老八,你既无心我便休!他若婆婆妈妈,缠缠绵绵的,那不是老八,那是马景涛在台湾剧中塑造的角色。

至于说道若曦在老八心目中究竟在个什么位置,文章以后会交待得一清二楚。

今天索性再多写一点,我好象看到有朋友说,八福晋对姐姐若兰都没有怎么样,让她在佛堂安稳念经,如果若曦进门,又怎么会对付若曦?

呵呵,感谢你的细心阅读,因为你是用我的文章来质问我。若曦在贝勒府一共呆了半年时间左右,老八只在若兰那里过了一夜,照这个比例推断是一年两次,而且从若兰对老八的冰冷态度,只怕会每况愈下。八福晋在这个若兰绝对算得上是受冷遇的表面现象下,勉强相安无事,可是也发生了砸琉璃屏风,以及有点唆使弘旺的事情,就是若曦和明月那场打架,如果明月这个楞头小姑娘不知道自己姐姐对若兰的厌恶,只怕也不会行事如此嚣张,敢骂若兰,堂堂的一个福晋。但是让我们想象一下若曦进府的情况,老八对她会如何?说的不那么色一点,我们就一个月两次吧!可这恐怕已经对明慧而言是绝对不可能忍受的了,绝对!明慧的性格,大家看到现在估计也有几分了解,她精明不下王熙凤,看她在老八病的期间治理整个家庭的手段,颇有些王熙凤管理贾家的派头,却绝对比王熙凤做得更好,因为当时的八贝勒府可比贾家更混乱,更复杂。她比王熙凤还厉害的一点是她读书识字,从小是在外祖父的膝头听着整个朝堂上变幻莫测的风云,听着爱新觉罗征服中原的故事长大的姑娘。她的外祖父是顺治的堂哥,立下了很多战功,而且顺治当年因为此人的才德,曾想把皇位传给他,而不是传给年幼的孩子,后来据说是被孝庄阻止了。明慧如果和若曦斗,究竟谁会胜利?俺不知道呢!

其实这点可以说是后来话,关键的问题不是她们如何斗,而是老八对这两个人究竟会持什么态度,因为中国有句古话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有能力的男子绝对是可以管理好一个家庭的,比如王熙凤,如果换成的男子是冷面郎君柳湘莲,任她有几重手腕,只怕都得收敛着,可遇见的是贾琏,那只能说尤二姐命苦了!嗯,嗯,小三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扯得有些离谱了,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老八手段魄力都是有的,可他却有更重要的利益牵扯,王位!所以……反正我文中也交待了的,不说了!

看了瑟瑟的话,某人猛然惊觉,我这回居然把十四党给摆了一通,唉!忏悔,忏悔!不过,还是那句话,这样的十四才是真实的,值得人喜欢的,瑟瑟,就如你所说他若真一味按照心中喜好行事,那就是任我行了。老四,不是我现在不说,而是我文章里已经要说他了,所以这里就忍住了。象紫天,四爷党,鸭丫丫,这些个坚定的四爷派,都是心理素质超级好,偶不怕他们承受不住。

说道若曦对十四的拒婚,四爷党估计是好好好!八爷党对此女已经很不屑了,基本懒得搭理。十四党一片迷惑,我这里还是用原文中的句子来说事情:"我手簌簌直抖,身子发颤,拼尽全身力气磕头道:"谢皇上圣恩,奴……奴婢……愿……愿……"四阿哥、八阿哥的面容交错在脑里闪过,-意-字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此处我用了一句四阿哥,八阿哥的面容交错闪过,老四好理解,老八却的确是有些复杂,纯粹从感情角度出发,有些经历的人恐怕能明白一二分,这个不是爱情的问题。这里从理智层面来说,看看上面若曦对十四一步步的认识,此时的十四对若曦而言,早已不是那个草原上斗气的男子了。

其实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一直最爱十四,从文章一出场开始,我就喜欢迷恋这个少年,如果此时换成是我,头肯定早点个象个拨浪鼓了。我总觉得和此人在一起日子过得比较有滋味。

对老四和老八,我本人还真没感觉,这两个人哪个都不适合嫁。不过整本书里,我为老八哭了好几次,很多时候都是边哭边写,真正的心疼无奈,那种感觉让我一直延续到现在,听不得别人说老八的任何不好的话,因为我眼中,他的选择他的坚持也很艰难,他在彼时,能做到那样已经是尽力。对老四,好象只为他掉过一次眼泪,但我尊敬自己文章中老四。

十三对我而言太高了,此人修养太高,偶走不近,就这么远远看着吧!

第十五章

康熙六十年五月,十四移师甘州,企图乘胜直捣策旺阿拉布坦的巢穴伊犁。但由于路途遥远,运输困难,粮草补给很难跟上,一时没有取得进展。十月,十四阿哥奉命回京述职。

十四阿哥要回来的消息霎时传遍宫廷内外,朝堂内文武百官人心激荡,暗自揣度康熙给十四阿哥的最大赏赐是否就是那把龙椅;宫内的宫女也情绪沸腾,人人企盼着能够有幸看一眼只在午夜梦回中出现过的英雄。

十一月十四阿哥满载盛誉回到了阔别三年的紫禁城。

众位阿哥、文武百官皆出城相迎。我想象着十四阿哥归来时的荣耀光芒,嘴角逸出几丝笑,但想到四阿哥却要立在众人中目睹着刺眼的光芒,笑容变得苦涩。他心内可有惧怕?怕这一刻的荣耀就此永远盖住自己?

张千英刚进来,围在一起唧唧喳喳说话的几个女孩子一哄而散,各自蹲下洗起衣服。张千英斥道:"一帮混帐东西!捡着功夫就偷懒!"众人一声不吭,由着他大骂。他骂了半晌后才收声,走到我身边欲说不说,我没有理会,他默立良久,转身而去。

第二日,几个小丫头没精打采地搓着衣服说:"以为十四爷回京后,就能见到呢!现在才知道还得看我们有没那个福气能偶尔撞上。"正说笑着,张千英走进院中,我们向他请安,他没有理会,只顾侧身恭敬地站着。众人纳闷地彼此对望着,我心突地一跳,一时竟有些紧张。

一个听着些许陌生的声音淡淡道:"命她们都先下去!"说着十四阿哥身着便服,带着几分慵懒走进了院子,眉梢眼角带着风尘沧桑,可不但无损于他的英俊,反倒平添了几分蛊惑,他嘴唇紧闭,散漫的眼神隐隐藏着探究和困惑打量着我。张千英对众人低声吩咐道:"还不向十四爷请安退下?"院内小姑娘呆呆愣愣,全无反应,我低头一笑,道:"十四爷吉祥!"众人这才惊醒,忙此起彼落的请安。十四没有理会,只管盯着我看。我不安起来,细看他面色,喜怒无迹可寻,猛然惊觉,他真不是当年的十四阿哥了!

张千英低斥道:"都退下!"说着自己先退出了院子。

十四打量了四周一圈,看着我身前的盆子出了会神,缓缓道:"你在浣衣局六年多,我已经向皇阿玛求了三次婚,五十五年一次,五十六年一次,皇阿玛都没有答应。今日我又向皇阿玛求婚,求他就算是给我的赏赐,求他念在你多年服侍的份上,原谅你,再大的错,这么多年吃的苦也足够了。你猜皇阿玛告诉我什么?"我心神震荡,他居然求过婚?在当时根本不知道我为何激怒康熙的情况下?他笑问:"为什么?我就让你那么看不上眼?你宁可在这里替太监洗衣服也不肯跟我!"我哑口无言,不,这和你没有关系。这不是你好,或你坏的问题。

他踱步到我身前,伸手挑起我下巴,浅笑着说:"今儿不是不说话,或岔开话题就可以的,我有足够耐心等着答案!"我侧头避开他茧结密布而显粗糙的手,愣愣不知从何说起。

他淡然一笑,收回手,踱到一边随意拎了个小板凳,理了理长袍坐下,胳膊支在膝盖上,斜撑着头静静看着我。我想了半晌,走到十四身前,蹲下道:"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非常好!是我自己的问题。"他眉毛微一挑,示意我继续说。

我摇头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道:"那我来问,你回答就行了。"我无奈地点点头。

他问:"你心里有人?"我迟疑着,告诉他,会对四阿哥不利吗?他静等了一会,笑道:"不用为难了,你已经给了我答案!是八哥还是四哥?"我叹口气站起说:"探究这些有意思吗?"十四道:"看来是四哥!"他撑头浅笑、默默而坐,半晌后立起问:"他在府中作-富贵闲人-,你却在这里苦熬着。你把芳心托给他,值得吗?"我看着他问:"你待我如此,值得吗?"他微眯双眼看向高墙外,神思好象也随着视线飞出高墙,飞到我猜不到的地方,缓缓道:"当日你为我拼了命去赛马时,我就决定日后象十三哥那样对你,视你为友,诚心相待,尽力维护。如今我已尽力,至少心无愧欠!"我一下轻松很多,原来如此,道:"你不必如此,当日我也是为自己,你幷没有欠我什么。"他道:"若不是我,你又怎会走到那一步?你若真只顾自己完全可以把所有责任推给我,何必冒险赛马?"他收回视线落在我脸上,轻叹口气道:"你憔悴了很多!"我笑说:"你风姿俊逸了很多!"他凝视我良久,问:"你还是不愿意嫁给我吗?"我微微点点头。他浅浅一笑道:"随你吧!不过你若不想在这里呆了,随时可以找我。"我道:"多谢!"他微一颔首,转身欲走,我叫道:"十四爷!"他立定,回身看着我。我问:"外面可有人守着?"他道:"有话可以直说。"我走近他,犹豫了下,道:"你不要再回西北。"他道:"此事要看皇阿玛的意思。"我道:"如今准噶尔部大势已去,不一定非要你再去打。而且皇上如今对你恩宠有加,你若态度坚决、表明心意,皇上应该会听的。"他一笑道:"再看吧!行兵打仗不是你想的如此,换主帅更是牵涉很大。准噶尔部虽遭受重挫,可说大势已去却还过早。当年皇阿玛率军两次亲征准噶尔,历经六年才大败准噶尔,大汗噶尔丹服毒自尽。可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噶尔丹的侄儿策妄阿那布坦又挥兵而来,幷令大清遭受了前所未有全军覆没的耻辱!说他们是大清的心腹之患也不为过!越早除去将来祸患越少。"我不知该说什么,愣了一会道:"可皇上年事已高,你……"他道:"皇阿玛和我心中有数。"我能说的都已说完,静默了会道:"我的话说完了。"十四摇头道:"你整日就琢磨这些事情?你不要忘了当年李太医叮嘱的话,少愁思,戒忧惧。"我忙扯了个大大的笑容道:"我记得呢!"他肃容道:"不是-记得-就可以,而是真正放下。我们的事情,我们自会操心,你最紧要是把自己照顾好。"我点点头,十四无奈地说:"你怎么就不和他多学着点?人家是参禅念经,陪皇阿玛说笑。"我低头不语,他轻叹口气,转身而去。

我不记得康熙具体驾崩的日子,唯一能肯定的是今年康熙就会离开人世。跟在他身边长达十年之久,我对他有敬仰,有濡慕,有惧怕,有恨怨,有同情,此时都化为不舍。我在知道与不知道间等着最后一日的来临。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七日,康熙去皇家猎场南苑行围,十一月七日因病自南苑回驻畅春园。经太医调理,病情开始好转,宫廷内外无数颗悬着的心落回实处。可我却心下悲伤:已经是十一月,一切应该不远了。

十一日,我正在浣衣局洗衣服,王喜带两个宫女匆匆而来,只对张千英道:"李公公要见若曦。"我在一众女孩子诧异好奇的目光中,随王喜出来。

一出门,王喜忙行了个礼道:"姐姐赶紧跟她们去洗漱收拾一下,我在马车上候着。"我看他神色焦急,心下也有些慌,忙点了头。

马车向畅春园驶去,我问:"怎么回事?"王喜道:"皇上这几日总想吃绵软的东西,御膳房虽想尽办法却总不能如意,李谙达琢磨着皇上只怕是想起姐姐多年前做的那种色泽晶莹剔透,入口即化的糕点了。让人来学一时也来不及,就索性让我来接姐姐。"我低声问:"万岁爷身子可好?"王喜道:"好多了!批阅奏折,接见大臣都没问题,就是易乏。"我点头未语。

刚下马车,早已等着的玉檀就迎上来,我打量了一圈这个七年未来的园子,一时有些恍惚。玉檀笑拉着我的手,带我进了屋子道:"东西都备好了,就等姐姐来。"我点点头,一旁两个不认识的宫女服侍我挽袖净手,看到我的手都面露惊异之色,玉檀眼圈一红,吩咐她们下去,亲自过来帮我把手拭干。

我极其细致严格地做着每一个环节,这应该是我为康熙做的最后一次东西了,希望一切都是完美的。透明琉璃碗碟,碧绿剔透的薄荷莲藕布丁,内嵌着一朵朵小黄菊。玉檀小心翼翼地捧起离去。吩咐人带我先到她屋子休息,待问过李谙达后再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