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你,我还没说你和你的Christina呢,”陈幸直觉林修承的想法很危险,反应极快地皱眉拍开了林修承握着他脚腕的手,“那时你和她在房里,我就在外头听着。”

“你那时候在想什么?”

“我在想……”陈幸抽回了脚,站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想往房里走,突然被林修承从背后扭住了手,林修承抽了他浴袍的带子,把他的手捆了起来。

陈幸想起几年前黑梳山那一段,很不是滋味,不愿配合林修承的情趣,回头道:“解开。”

“告诉我当时你在想什么,我就给你解开。”林修承语气温和,把陈幸推回沙发上的动作却略显强硬。

陈幸觉得林修承这样子好笑,也不生气了,仰起头看他:“怎么,吃醋啊?”

“真想用我八英寸的大鸡巴操烂你。”林修承说,那是刚才陈幸手机跳出来的推送之一,陈幸也瞧见了。

“……”陈幸哽了一下,放软了语气,“那是个变态你跟他计较,谁知道是八英寸还是零点八英寸啊,反正肯定没你的大。”

他又凑过去,隔着西装裤,吻了吻林修承的性器:“爸爸,快帮我解开,你都捆了我多少次了。”

然后背过身去等着他,林修承过了几秒才解开他。

手是自由了,陈幸心里却有些不舒服,被骚扰的是他,却还要对着不高兴的林修承低头示好,这不是赶着犯贱吗。

想到这点,陈幸看着手腕的眼神冷了冷。

对于林修承来说,这章差不多揭过了,剩下的就是把骚扰陈幸的人给料理的事。他恢复了温柔可亲的模样,问陈幸买了明天几点的车票。

陈幸现在过的是曼城伦敦两头跑的日子,一没课就回家,林修承也不是每次都有时间接送他,一半的时候都是司机去。

林修承是十分想要亲自把陈幸载去曼城的,只是有时日程实在排得太满了,顾上了这头就要轻忽那头。更别提和陈幸在一起时,时间过得像飞一样,就好像一辈子过去也是一眨眼的事情。

陈幸每周待在伦敦三个整天整夜,林修承都觉得短得过不下去,也不敢回忆以前陈幸在美国那两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陈幸没回答他的问题,坐在沙发上,盯着手腕迟迟没有动作。

林修承以为是自己刚才绑得太紧,就俯身下去,握着他的手拿起来,想看看有没有淤青。

陈幸抽回了手,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机回房间了。

林修承在客厅里待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里,陈幸已经睡了,侧躺在床的一边,朝外睡,林修承绕到床沿边去看他。

陈幸睡着的样子比较像一个大学生,温和无害,轻柔地呼吸着,胸口一起一伏,睡袍带子刚才被林修承抽走了,隐约露出腹部的皮肤。

林修承俯身拉开他的衣服,查看陈幸的纹身,他近期十分缺乏安全感,都怪顾擎成天给他发一些放飞孩子成就自我的鸡汤。

陈幸的肤质年轻紧致,散发着二十来岁青年人的味道,纹身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睡着林修承的动作,渐渐显露出来。

“陈幸,你是我的。”林修承轻声宣布。

陈幸不耐地拍开了他的手,翻了个身又趴睡过去。

2.

工作日四天一过去,就该是陈幸回家的日子了。陈幸从周五到周日是没课的,只要林修承在伦敦,他就会回家。

不过这个礼拜,陈幸迈出了他改变的第一步。

事实上,整一周以来,陈幸对林修承的态度都很不对劲,敷衍客套,好像在计划做什么坏事一样。周四下午,当林修承接到陈幸说不回家的电话时,他甚至觉得是意料之中的。

林修承让正在侃侃而谈的下属闭嘴,从会议桌边走到门口,柔声问陈幸:“宝贝儿,怎么了?”

“我这礼拜不回来了,有事。”

“什么事,要紧吗?”林修承追问。

“明天同学生日约我吃饭,”陈幸道,“我总不能什么集体活动也不参加吧?”

林修承停了一停,才说:“好。”

挂了电话,陈幸想了想,又转头告诉他同学,明天可以赴会。陈幸获得了自由,心里却有点失落和焦虑。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斯德哥尔摩。

到周五晚上,陈幸给同学庆生的晚餐吃得不大尽兴。

隔壁桌的位置上,有个单独坐一桌的白人,点了餐也一动不动,全程用视奸的恶心的眼神看着陈幸,陈幸被他看得什么胃口都没有,草草吃了几口饭,假装有事先走了。

他一出餐厅,那白人也跟了出来。

陈幸在转角处用余光瞥了一眼,那白人边跟着他走,边拿着手机打了什么,随即,陈幸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来,上头又是一个未知号码,说着叫他不要走得这么急。

陈幸低着头,微微一笑,确定了这就是那个给他发骚扰短信的傻逼。

餐厅对面过一条街,有条小弄堂,通到底是一个死胡同,陈幸来这家餐厅吃过好几次饭,对周边的情况很熟悉。

身后不远不近响着脚步声,陈幸没有回头,径自走着,他早就存了要把这傻逼狠狠揍一顿的心,现在这白人自投罗网,陈幸来得正好。

陈幸漫不经心地走进了小巷里,走到了中后段,他觉得差不多了,回过身。

那白人正在与他相距十米不到的地方看着他。

白人和陈幸差不多高,身材比他壮实一些,就在陈幸要开口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陈幸不耐烦地掏出来看,是林修承,他想了想,还是接了。

“你在哪里?”林修承问他。

陈幸盯着白人,白人对他歪头一笑,等他接电话,陈幸的拳头很痒,想节约时间,便简要回答:“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