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应了一声退下了,路过那少年时微微垂下头避开,我觉察到少年在看她,拿撑着下巴的手指敲了敲面颊,等丫鬟走了,我再看向少年,道,“你脸上这伤,是怎么弄的?可还记得?”
他又低垂着眼看自己的手,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在手中把玩着茶盏,略一沉思,便又说,“那你可还记得什么?”
少年似是默默思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捂着头,似乎是头痛了,委屈地抬起眼来看我,这一眼,叫我发现他双眸生的极好看,睫毛浓密,低垂在眼眸上,那乌黑的眼珠晃动着微光,给他平添了一份乖巧……
这眼,我看着看着,就觉得和我小时候养的小狗儿一样,黝黑明亮,乖顺得紧。
“唉,可是头疼了?”我装作关心地问道,少年咬着唇点了点头,“一,回忆,就头疼。”我便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柔柔地安抚道,“既如此就别想了,慢慢来,先喝杯茶吧。”
“嗯。”他点头道,指节分明的手指端起桌上的茶杯,垂下眼将杯盏靠近唇边轻呷了一口,复又放下了,我瞧见他这动作,不由得微微皱眉,一时只感觉他怪异得厉害,乍一看是个粗鄙俗人,可言行间不经意的动作又流露出些奇异的违和感来。
他似乎是觉察到我在看他,便又侧过头来看我,我的目光滑过他脸上横亘而过的伤口,不由得暗自思量,若是没有那道丑陋的伤疤,他似乎是生的端庄俊俏,能惹来不少桃花的。
鼻梁高挺,眉目幽深,特别是那双眼,眼尾低垂,看着就叫人平白放下了戒心,只感觉和狗儿一样单纯亲人,可惜伤疤往那一横,纵是貌比潘安,都叫人不忍直视了。
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微微侧过头,双颊也慢慢泛上红晕,我有意捉弄他,便撑着下巴问,“你怎么不敢看我?”听我说这话,他的脸更红了,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闷闷地回答,“你……你生的好看。”
我在心里不由得笑他,我是比他生的好看百倍不止,他这样面容丑陋的丑八怪,便是拍马也追不上我。
“噗嗤”我笑出声来,便咳嗽了一声,又说:“这样你便不敢看我了?我瞧你刚才盯着过去的丫鬟看,怎么,你觉得她好看吗?”
“……好看。”他乖乖答道,我直在心里笑他是个笨蛋,这时丫鬟们已经将餐饭都送上来了,我便看过去,都是我素来爱吃的餐点,有清炖乳鸽汤,桂花茯苓糕,从食盒下还取出四盘水果,有本湖鲜莲子、金山苹果、鲜莲藕和牛奶白葡萄。
丫鬟布完菜就要退下了,我喊住她,问道,“我看你很面生,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有些害羞地垂下头,道,“少爷,奴婢名叫青菱,半年前才入府,所以少爷没见过。”
“青菱,好名字啊。”我说着,便笑眯眯地挥手叫她退下了,那丫鬟上来时,我瞧见少年一直低垂着头也不敢去看,便思量一二,不由得冷笑起来。
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山野孤儿,因着林叔伯的关系被送进谢府,想来是开了眼界了,我谢府哪怕是奴婢都个个生得水灵可爱,怕是叫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看傻了眼!
不过若是他如此俗不可耐,倒叫我想到了一个跟父亲那里交代的好理由!
等丫鬟退下后,我又叫他,“你觉得她好看,便不敢看她吗?”
少年怔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我,在我以为他又会呆傻地点头时,听他说,“不,我怕,吓到旁人……”
我一时咂舌,觉得了无生趣,便给嘴里送起饭来,我不说话,那少年便也默默无语。
到了晚上,所有人便都要至主厅吃饭,我本不想带那少年,却没想到管家特来给我交代,叫我带上那男孩一起入厅,我正换腰带的手指都不由得停了一下,烦闷不已。
看向院外,自晌午我二人用过小菜后,我便给他一本书叫他去看,叫我感到颇为意外的是,那少年竟然是个识字的,听我叫他看书,便一动不动地在院中看了一下午,姿势几乎都没换过。
我换好衣衫,从里屋里走出,刚一出去,少年便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做出一个温柔笑着的表情,边走向他边说道,“走,咱们今晚一起去主厅用餐。”
少年嗯了一声,放下书,我问他,“你看了多少了?”
他抬起眼看着我,乖顺地回答道,“看完了。”来11037968\2.1,~追更本小\說,找文机器人秒出文件
我在心底冷笑,给他的这本书即便是一目十行的至少也需一日才能通读完毕,这才几个时辰,他便敢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看完了,便笑道,“当真看完了?可知道讲的什么?”
少年又点点头,“有些地方看不大懂,只是看完了。”
呵,我只当他是囫囵吞枣,走马观花,便懒得再理他,叫他将衣衫整好,少年乖巧地照做,我见他被我收拾的有个样子了,便叫他与我一同出了我的院子,门外便有奴仆等着我们,见我二人出来,打着灯笼引路。
到了主厅内,大桌上已叫下人们摆满了餐饭,我二人落了座后,父亲和母亲也进来了,母亲一见我就亲切地叫丫鬟们引着到我边上坐下,“好囡囡,看今日的饭菜你喜欢吗?”
我笑着对母亲答道,“家里的饭菜是最香的,又丰盛又美味,我在峰上从没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我母亲便笑着往我的餐盘里添了些爱吃的小菜,父亲在一旁看了我一眼,道,“修仙之人,整日贪这些口腹之欲!”
母亲便又嗔怪起来骂父亲,过了会,她又看向那少年,复又看看我,道,“囡囡,这少年进了府一言不发,我瞧他是与你有缘,今日见了你才有了反应。”
我在心里无语,却也只能乖乖回答,“是,母亲,他与我交谈了些,我看他是失忆了,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和以往的事。”
我母亲抚着胸口道,“真是可怜……”又看向那少年,开口道,“若是失忆了,不如就纳入谢府,为你重新取个名字吧?你看怎么样?”
那少年一直沉默地坐在席上,忽然见我母亲与他说话,便怔怔地抬起头,不言不语。
我一时心中大惊,决计不愿意他被纳入谢府,正要说话,父亲先开口了,“不妥,”他看向那少年,道,“林函特意交代过我要妥帖照顾你,我也已叫人去求医问药,你年岁已不算小,不可能骤然失忆,必是遇到些大事,他日若是想起亲生父母,到时一切选择全凭你自己。”
少年点了点头,父亲又看向我,道:“今日你为他检查过身体了吗?”我咬着牙,暗暗想,若他真是个寻常小子,便是在谢府讨一碗饭又有何妨?!可偏偏偏偏他天生修炼奇才叫我为他铺平道路,那叫绝对不可能!
“检查过了,他现在意识不清,若是骤然修炼,恐怕……”我言辞模糊地回答道,父亲微微皱眉,便说,“那你明日先不要走了,置办草药之事我会托人为你去办,这段时间便留在府中好好照顾他,用你修仙的功法帮他稳固心神,看看是否会有起色吧。”
父亲说的不容拒绝,我自知已是没有回转的空间,便不得不低下头乖顺地答是,心底却是气得大骂起这少年来!
一顿餐饭结束后,父亲又吩咐叫那少年住到我的偏房里去,我更是气得郁结,我那小院子并不算大,说是偏房几乎是紧挨着的,可我母亲都没说什么,她是个天真烂漫心地善良的性子,见那少年可怜,只想着帮他一帮。
回了小院,见奴才们已经将少年为数不多的东西拿进我的偏房,那少年也进了房子,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围,好似不知自己为何换了个地方住,我气得环臂坐在我屋内的桌前,不多数,门口响了一下,喜宝从外面钻进来。
“少爷,我听下人们说,这少年凶得很呢……”喜宝对我说,“今天下午我和二宝大宝去外面买东西,路上他们跟我说的,那少年被带进来那天,狂性大发,差点把照顾他的人都打伤了!”
他凶?我一回忆起那少年乖顺的狗狗眼,便不由得冷笑了一下,生的丑陋,又无父无母没有倚仗的孤儿,也就假模假样地吓唬一下旁人罢了!
“父亲叫我把他带到峰里……”我咬着牙说,喜宝便问我道,“那少爷看他可有天赋?”
“岂止是有天赋……简直是天生的修道之才!”我恨恨地回答,“这般我定不可能带他上峰,哪怕是安排做杂役弟子,难保不会叫人发现!”
……
入夜后,我正躺在床上翻看话本,这屋里还藏着些和喜宝在外面厮混时买来的杂书,有些民间志怪,还有些叫我初尝情欲的春宫话本,这些东西我不敢带到峰上,便都藏在家里,这一晃也几年都不曾看过了。
点燃灯盏,我翻开那话本,当头便看到一男压着女子,腿间粗大的孽根往女人穴里捅的图案,这话本画的男子大都面目模糊,那女儿却画的活色生香,只看着就叫人心痒难耐,我又翻了几页,心底不由得酸痒起来,手也往腿心里伸,想要揉揉自己的子孙根,
只是手指刚摸过去,忽然觉察到指尖濡湿一片,我一愣,我那子孙根是不可能冒出这么多水儿,这一时间,我脸涨得通红,气得就要吐血,我这身子,竟然生生变得如此淫荡,以往看话本或是自慰,从来只安抚男根,只当那蜜穴不存在。
却没料到,此时此刻,这具身子就仿佛被操透了一般,哪怕是我脑海中想着那女儿情态助兴,穴却像是有生命一样一收一缩,食髓知味地回忆起吞吃的鸡巴的爽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