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适合用来发泄性欲的对象,对他们来讲可遇不可求。尤其是有钱且不乐意同穷人共享低贱妓子的雇佣兵,他们要求高的多。

也许是村里的寡妇。孟醇猜测,又或许是哪家即将贱卖的女儿爱上了杀人如麻的雇佣兵,疯狂而卑微地进献自己的身体,祈求对方庇护她、带她走。

孟醇起反应了。

不是因为那女人叫的有多放浪形骸。

是杜敬弛一定也听见了媾和的声音。

小杜:你不要过来啊

第00章*长腿00老啊姨00整理

杜敬弛听见女人的声音,也听见别人在叫骂安静点的声音。他红着脸一动不动地偷听。想到孟醇,涌上头的热血瞬间凉了下去,惨白着一张脸滑回被窝,生怕对方去而又返。

孟醇回到屋里,对着地图开始思考周四该走哪条路线,才能完全绕开叛党乱糟糟的老鼠窝。

底曼坐标瓦纳霍桑最南端,首都靠中部近海,方便行车的大路几乎都在那边。孟醇沉吟两声,笔尖将替换轮胎四个字圈起来。

走内陆路就要穿过大面积沙漠和石丘,回程路上爆胎的可能性很大。

孟醇捞过床上的大哥大,把猴子叫进屋:“你问了西北那些店还有货没?”

猴子点头:“有,老板说还有多的问咱们要不要。”

“你让阿盲跟他们联系,他会打交道,让老板把东西留着,等我过去再说。”

“得嘞。”

猴子看着洗手池里狼藉的工具,一边龇牙咧嘴地帮他收拾一边叫唤:“醇哥你又不用麻醉啊?你早说要缝针我去找老王拿啊。”

“疼不死。”

猴子撇嘴,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剪刀把儿放在池里溜了溜,眼看着不沾血了就扔在木箱上:“老王上一批走私的药到现在都半个月了,估计早跟机场一起祭天了。”

“你嘴怎么这么贱?”孟醇真烦了猴子顶着黄毛在自己跟前上蹿下跳,作势又要踹他。

首都的枪声断断续续响了两天。

出发前天气罕见有点阴,配合着首都的动静,总觉得会出什么岔子。老王忧心忡忡地说要不等局势安定点再过去?

孟醇检查好大家身上的配枪与护具,只答天气等会儿就放晴了,尽快去尽快回。苌煺铑A咦缒更群?九二衣五七﹤陆五

路途颠簸。

干旱期的瓦纳霍桑如孟醇所说,太阳不一会儿重新露面,白光刺的几人睁不开眼。

路边闪过几座破旧的商铺,直到进入一条被矮小建筑夹在中间的土路,才算正式到了瓦纳霍桑最大的交易市场苏垮。

老板在门口看见孟醇的车,挥挥手示意他们到后门搬货。猴子盯着对方挎在背后的弹药,扭头看了眼孟醇,搭在腰间手枪上的五指不大安分。

进店不带武器是苏垮的规矩。这毕竟不像首都是能趁乱占便宜的地方,孟醇还是选择入乡随俗,把武器丢到座位上,喊几人看好车,他进去点货。

“这些是......那些......”老板用英语同孟醇交谈,“还有很多走私来的日用品,需不需要?”

孟醇伸手在箱子里拨了拨,忍不住调侃:“首都的有钱人都跑光了,谁还会买这些东西?”

皮肤跟眼球一般黑的老板往外头张望两眼,神秘地说:“叛党最近在首都抓了不少外国人质,”他从木箱里拿出几包奢侈品,给孟醇看贴在上面的便签,“这些都是几个头目预定的,等勒索到赎金就会跟我交易。”

“...”孟醇看着花花绿绿的陈列品和衣服箱包,感到一阵讽刺的好笑,“除了这些。有没有药?”

叛党之所以不来苏垮捣蛋,得亏做生意的商户们全副武装。搞走私赚的多的老板还会专门找雇佣兵看店,有时候也收赚外快的政府兵。生意不大的,就家里一人一把枪。

显然老板是看出来孟醇这伙人出手阔绰、身份不凡,秉着长久合作的心思,咬咬牙给孟醇看了药箱子。

孟醇见药物都打着正规途径的标识,也明白老板是想告诉他自己货源够硬。他连另外两箱杂牌药一起爽快地买下来,对老板临时叠了两倍的售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生意么,都得表表诚意。

钱在这儿用对了是如虎添翼,没用对...就是杜敬弛的下场。

“醇哥你笑啥?”

孟醇猛吸一口香烟,雾气被车窗灌进来的狂风撞得四分五裂。

他手肘撑在床边,上下打量一圈正在开车的猴子,勾起半边嘴角:“你这头发越看越像猴。”

后座的阿盲没忍住:“营养不良的猴。”

猴子脸一黑,不说话了。

阿盲身边的大虹接道:“营养不良的瘦猴。”

猴子大喊:“我哪瘦了?!”说罢两只手离开方向盘就要脱衣服给他们看,孟醇眼疾手快抓住打滑的方向盘,使劲往他脑袋薅过去一巴掌。

阿盲也伸手狠揪着猴子的耳朵:“你他妈想死啊!”

猴子张口就要发疯,脑袋后面突然抵过来一杆被高温熏得热乎乎的枪口。

铁味和大虹平淡的声音一起飘过来:“好好开。”

车里安静下来。

众人回到营地,老王恰巧在给杜敬弛看腿,便招呼他们几个进帐篷说话。

孟醇等其他三个出去了,开口道:“叛党最近在抓外籍公民换赎金,我估计他们很有可能知道了杜董事的家属也在瓦纳霍桑。”

孟醇盯着杜敬弛流畅的侧脸,冷不丁道:“老王,杜少爷能换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