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弛紧紧环着孟醇,不受控制地喊了一句又一句老公,满面潮红的模样不知有意无意,在孟醇眼里,这就是自己操熟的大红果子,浑身都是诱人的香味,勾着他一口咬在那片微隆胸肌。

“慢一点,老公,慢一点...”杜敬弛意识模糊地去推臀下如铁的腹胯,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推着推着,手就垂在那,像故意摸他这处,鼓励他再快点似的。

杜敬弛射了三次,头晕眼花,嘴里叫孟醇:老公、哥哥,甚至更烧脸的称呼都喊了好几遍,就不见男人有一丝停下的欲望,终于第四次泄精时眼皮一坠晕了过去。

孟醇看着杜敬弛的睡颜,底下那活儿忒不要脸地涨大一圈,哼哧抱起两条滑白的长腿,闷声继续干他惨兮兮的肉屁股,直到杜敬弛昏昏沉沉睁眼了,望着晃动的天花板,忍无可忍地哭出声来:“你王八蛋”

孟醇去亲他,吻他的脸,舔他的嘴唇,性器还是没松懈过。

杜敬弛呜呜扇他胸肌,他也不拦,闷哼一声凑得更近:“手疼不疼?”

谁还管手疼不疼?再操下去明天自己还下不下地了?!杜敬弛推他脖子,打他脸,夹在他腰侧的两条腿乱蹬:“你滚下去!你啊,你不要、不要再变大了...”

孟醇贴着他的脸,不容推拒地问:“喜欢我吗?”

杜敬弛要说不,孟醇就把这个不字操回肚子里,于是他满脸眼泪鼻涕地说喜欢,孟醇也不满足,追问他喜欢谁、有多喜欢?

杜敬弛木然的舌头,仿佛被孟醇催活了,卡在喉咙里的答案一个接一个往外蹦:“喜欢你,喜欢孟醇...老公,喜欢老公老公,射吧,射出来好不好?我、呜、我真的受不了了”

孟醇往他的深处撒种,操开的空隙填严实了,堵在收缩的甬道里,什么东西长出来,死死困着杜敬弛,困在孟醇怀里。

窗外突然炸开欢呼声,杜敬弛还以为是给他俩做爱的加油助威呢,孟醇撩撩他凌乱的头发,柔声解释道:“五天后联合国的飞机就来了。”

杜敬弛闭着眼睛躺在他怀里。

孟醇的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你能回家了。”

杜敬弛沉默不语,安静地仿佛已经睡着了,正当孟醇想低头看看他的脸,声音从胸口传来:“那你呢?”

孟醇勾起嘴角,并不有所隐瞒,向杜敬弛全盘托出:“佣兵上不了飞机,我跟阿盲他们会自行离开,先去邻国避险。”他看不见杜敬弛的表情,只能感受到胸膛高热的呼吸,心底酸软,继续道,“泽托给了我通行证和文书,三个女孩也一起走,你不用担心。”

杜敬弛不说话,只埋在他心口,直勾勾盯着孟醇握住自己的手。

过了很久,外面的人载歌载舞,轻快的音乐从广播流进病房,躺在床上的两个人相互依靠,野火势颓,但还在烧,燃尽最后一点距离。

“这是什么伤啊?”杜敬弛的指尖停在孟醇手背的疤痕上。

孟醇掌心微动:“遇见你前两个月被刀砍的,阿盲背上也有,比我伤的深,当时怕他挺不过去,棺材都替他挑好了,结果他屁事儿没有,晕了几天就醒过来了,白瞎我跟棺材店的老板要折扣。”

杜敬弛笑了一会。

温热的手心覆住几条疤,孟醇的手指头被他捏起来一根根摆弄。

“你痛不痛?”

孟醇本来想说不痛,可是为了杜敬弛的眉头能蹙久些,便说痛。

最后他不忍心看杜敬弛难过,就撑起头,笑着说:“骗你的,不痛。”

杜敬弛不知滋味,倒在孟醇怀里,让他给自己洗身子,换衣服,刷牙,然后挤在同一张床上睡到天明。

他做梦,梦见孟醇不声不响走了,醒来恍惚好久,看着身旁悠悠转醒的人,觉得好不真实,分不清现在究竟是真是假。

孟醇嗓音沙哑地问:“就醒了?还要不要再睡会儿?”

杜敬弛摇摇头说:“我饿了,我想吃早饭。”

孟醇眼睛还眯着,翻身下了床,利索地穿好鞋靴,洗漱完从浴室走出来,边系腰带边说:“我去给你拿吃的。”动作干净得不像肩膀有伤。

杜敬弛目送他出门,盘腿呆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球发干。

孟醇没具体说离开日期,杜敬弛开口问过三次,他只说没定。

他每天盯着孟醇胡思乱想不出结果,无论别人再欢快,他脑海里都控制不住地响起孟醇的声音,胸口像压着千斤巨石,饭桌上人越齐,他越喘不过气。

之前亲孟醇的女孩穿着一条花裙子来桌边问好,她特意扎了麻花,法国姑娘独有的慵懒姿态散发到极致,是沙漠难得舒展的绿叶。

她虽然只能打手语,但有孟醇翻译,跟一桌人也聊得欢快。

杜敬弛看着那双绿眼睛装载孟醇的情形,胃热,酸得冒泡了都。他是个藏不住心情的,嘴角一撇,孟醇就问他还要吃什么,他去拿。

“不用,我不饿。”杜敬弛扬起嘴角,单手端着空盘子一瘸一拐走了。

久久等不回杜敬弛,大虹扬扬下巴,对着坐在瑞挪那桌的大少爷,说:“喏,换场地了。”

孟醇黑沉着脸,勺子柄都快捏断了。阿盲朝大虹挤眼,默默道,信不信下一秒就站起来去捉人?大虹眉毛挑回去,必须啊。

猴子看不懂一桌子心眼,只知道杜敬弛背叛组织,站起来就要去讨说法。

孟醇一拍勺子,猴子停在原地,看向他:“醇哥?”

“你去哪?”

猴子看了一眼笑得正欢的杜敬弛,莫名心虚:“我帮你抓少爷去”

“用不着,坐下。”孟醇见他还愣愣站着,“坐下!”

猴子一激灵,坐回去埋头苦吃。

无论瑞挪说什么,杜敬弛都硬接,脸上一副春光满面花枝招展的笑,心里已经骂死了孟醇还坐在那给人当翻译,脑袋犟着一次不肯回头看他。

好不容易想法动摇了,悄悄扭头,哪还有孟醇的影子!他着急张望,女孩也跟着不见了,唰地站起来要去找人,整个人都被酸水泡发了,一边生气一边火大,合着对孟醇的那点子心疼揉在一起,模样受了天大的委屈。

杜敬弛在交错的几幢楼中间迷了路,绕来绕去都走不到出口,干脆拐杖一丢,自暴自弃地靠墙坐下,不找了,爱干嘛干嘛去,爱跟谁亲近亲近,本来就不关他的事!

“一个人在这干什么?”孟醇冷不丁出现在拐角,冷声道,“谁又惹你了?”

杜敬弛一拳打到他膝盖上,不让他靠近:“你他妈滚远点,我干什么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