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 na him chim(她是活的。)”有人向前伸手捏着顾清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
“放开!松、松手”
“De him ch na(我要买下她。)”一道声音在顾清面前响起,后者从纤长睫毛的缝隙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黑发黑眸,一身蜜色的肌肤,斜挂在身上的红色披肩露出一条肌肉精壮的手臂。
围在周围的人群忽然发出一阵骚乱,“De?Prahf hi him de(这个?她真丑啊!)”有女人靠在一起窃窃私语,另一个人也跟着笑出了声。
“Chi de him de(三头牛),”抓着顾清下巴的人似乎非常兴奋,他的手指几乎都在颤抖,“Chi mai!(里面要有一头母牛。)”
“Chi de him de!(三头牛!)”
人群再次喧闹起来,顾清听不懂这些古怪的语言,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入眼窝,纤长浓密的睫毛不得不扑闪着好躲开那蛰人的刺痛感。
“Chi da(成交。)”男人说。
下一刻,站在顾清身侧的人欢呼了一声,他手忙脚乱地解开顾清颈子上的麻绳,好像再犹豫一秒他用这莫名出现的“人类”换来的三头牛就要消失在空中。
顾清就这样被解开了束缚,或者说,只是换了一个主人,他听不懂周围的语言,只知道自己被人抓着扣在身后的麻绳向前一推,那绳子的另一头被送进了陌生男人的手中。
黑发黑眸的男人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De him?”
“……”顾清低低地喘气,侧过头去,余光里看到周围的人还没有散去,身后原本钳着他下巴的人又开始叫卖毯子上其他的猎物。
到了傍晚时分,穿过一个又一个帐篷一样的房屋,顾清终于被带进了其中一个,从被从“集市”上转手后,顾清便一直保持着沉默,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像一只野生动物那样学会了安静地等待。
男人解开他手腕上的麻绳,最后一圈极紧的粗糙绳索被松开,顾清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垂眸看着雪白手腕上的鲜红痕迹,忍不住哆嗦了一瞬。
男人也伸手摸了摸他的伤口,“He de chi na?”
顾清听不懂,便重新抬起头来,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又说:“Chi na Fairn da.(我买下你做我的新娘)。”
“Fair……什么?”顾清重复着,那黑发黑眸的男人不知是听到了什么,忽然露出了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好像顾清说了什么格外有意思的话。
尽管听不懂,尽管浑身还紧绷着,在看到面前人露出了一个笑容时,顾清紧绷的精神终于稍微放松了些,他刚要开口,忽然就被男人伸手握着细腰一用力,整个人都被掐着腰抱了起来。
“?!”
男人痴痴地看着怀里惊慌失措的人,这是他一眼就爱上的新娘,他为了得到她花了三头牛的代价,这可是一笔巨大的支出,会让他成为整个部落里的逸闻,但他并不在意。
新娘与他们每个人都长得不一样,拥有象牙一样白的肌肤和漂亮精致的容颜,新娘不会说话,从被塞拉尔买回来后便一言不发,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坐在他的床榻上。
塞拉尔想要解开她身上的烂布,这没什么奇怪的,在他们的部落,人们并不忌讳裸露身体,常能见到哺育的女人露出鼓起的乳房,更有少女为了勾引情郎放纵地掀开本就不多的布匹。
顾清并不确定男人要干什么,只是被猝不及防地抱在怀里让他惊慌失措,刚要挣扎,就感到男人粗糙的手掌想要扒掉他挂在身上的破布。
来不及反应,烂布从身上滑落,露出赤裸雪白的胸膛来,顾清一惊,下意识地哈气威胁,激烈地挣扎起来。
漂亮的新娘忽然嘶嘶哈气,像只动物一样露出雪白的虎牙,塞拉尔的目光从新娘惊慌的脸上向下滑,直到她单薄赤裸的胸膛上,微微皱起眉来。
男人松开手,顾清还来不及松了一口气,还半挂在身上的破布就被毫不犹豫地撕开。
新娘的胸膛是单薄的,雪白纤细的腰肢是平坦的,新娘的双腿间……
塞拉尔脸色黑成浓雾,他不是蠢货,看得见漂亮的,一眼便爱上的新娘的双腿间是属于男人的性器。
“Chi he da dhv,fy…(他们竟敢骗我)”男人愤怒地低吼,顾清瞪圆了眼睛,塞拉尔不明白,他问“虎爪”这陌生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虎爪”的目光躲躲闪闪,最终,他悄悄对拉塞尔说“她能做你的新娘”。
“虎爪”怎么会有胆子这样愚弄他?
哪怕他连夜逃离这片土地,塞拉尔也能毫不犹豫地踏上复仇的路。
下一刻,深蜜色皮肤的精装男人忽然倾身握着新娘雪白的,无力垂下的双腿,一用力便将它们抬起,分开。
顾清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踢打想要挣脱束缚,却被铜墙铁壁一样的手掌牢牢握着脚踝不得挣脱。
塞拉尔这次看清了,新娘的双腿间,在那男人的柔软性器下,还长着一朵嫣粉的花穴。
作者有话说:
部落人长相参考古埃及人长相,北非那边的类型!
本文的主场还是动物,大猫是主角(划重点)
第75章 73、他要回家
【“他要回家。”】
帐篷里传来巨响,散落在周遭的人三三两两地对视,他们都看得见塞拉尔用不可思议地报酬带回了一个新娘,她或许像野马一样桀骜不驯,才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人类叽叽喳喳像鸟群一般热烈起来,仿佛在调笑或窃喜。
总是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帐篷里已是散乱一片,蜜色皮肤的男人仰面倒在地上,他肌肉鼓起的手臂向上抓着另一人雪白的腕子,喉咙间低低地喘息,而压在他身上的白皙身躯像被拉紧的弓弦,从发丝到脚尖都在颤栗,那人埋在塞拉尔的颈间,看不清面孔。
“Kasi de ka……kasi!(放开我!)”
回应他的是颈间骤然袭来的剧痛,塞拉尔嘶嘶地怒吼,耐心彻底用尽,骤然翻身而上,猛地掀翻了身上的人,又是一阵巨响,新娘终于被迫松了嘴,他躺在地上,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塞拉尔,不住开合喘气的唇缝间满是鲜血,紧缩的眸子盯着塞拉尔,像恐惧又愤怒的野兽。
塞拉尔空出一只手去摸自己的伤口,指尖触碰到绽开的伤口,顷刻间让男人痛得皱起眉头,无法控制地嘶嘶吸气,再垂首一看,指尖染着鲜血,滴滴答答。
急速飙升的肾上腺素在缓慢地褪去,顾清低低地喘息,舌尖抵着上颚,浑身都疼得像被摔碎又重组,睫毛扑闪开合,沉默地等待着被他攻击的男人下一步的动作。
与他预想中的勃然大怒相反,片刻后,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起了身,跨过满地的狼藉,不知从哪里捡到一块粗糙的麻布,又沾着水缸里的水狼狈地擦拭伤口,他动作麻利,除了初时发出过嘶嘶的痛哼,到后来便一言不发,又用布条裹起伤口,才停下了手。
顾清缓了片刻,便也从地上爬起身,拿手背擦拭唇边的鲜血,痴痴地发呆,直到目光里看到男人的双脚,抬起头,塞拉尔手中握着一块布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清看。
“De chasine da mi dea,me das gu.(咬人的脖子,会死。)”塞拉尔说。
他的新娘不是一匹烈马,而是一只野兽,一只豹子,只有野兽才会这般凶猛地撕咬猎物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