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松了口,抬起头又去舔顾清的脸,粗粝的舌头卷过顾清的泪珠,一遍又一遍,直到身下的雌兽可怜地缩成一团,成了紧闭的蚌壳,决绝地拒绝被野兽重新打开柔软的内里。

第26章 26、清清历险记

【“对抗着瞧不见的对手。”】

高原上的风常年从东北偏北吹来,云朵随着风揉碎在突起的山峰间,到了快眼前的位置时,则融化在炙热的大地上空。

一处稀疏丛林的小丘处,一只线条流畅、漂亮匀称的猎豹正小心翼翼地蹲坐在荆棘灌木后,四只爪子小心地落在草垛上,露出一双黑紫色的眼眸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远方。

它看起来像是在准备狩猎,却又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有斑马群百无聊赖地路过,这些食草动物静静地注视着闯入视野中的大猫,它们没见过它,没嗅到过它的味道,它看上去十分陌生,十分柔软。

另一方面,在那只奇异的大猫身上,这些动物并未感受到半分属于猎手的威胁与冰冷的杀意,它的视线并未在这些猎物身上停留半分。

斑马垂下头在草地间寻找嫩芽,再重新抬起头时,正瞧见那只猎豹从一只灌木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另一只后面,小心地露出半个脑袋观察着远处,不知是被什么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广袤的原野一直蔓延到入目的最远端,更远处则有一片若隐若现的森林,顾清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着步子,他聚精会神地盯着远处移动的一片黄棕色,不知道自己在被周遭的动物静静地打量着。

这些日子他已经找到那只狮群的位置,在控制着他的花豹领地边缘的林地正好可以望到那群猛兽家族,思及此,顾清的心脏跳的更快了,一股激动之意在他的胸腔里灼热地冲撞。

那只母狮是被人类捕捉过的,那也就意味着,只要顾清能一直跟在它的身边,也有一定的几率会被人类发现,甚至能重新见到人类

牛椋鸟落在斑马的脊背上,歪着脑袋打量着远处趴在地上的大猫。

忽然,耳边一阵兵荒马乱,斑马、羚羊们四散奔逃,顾清刚抬起头,还来不及观察四周,就被来自身后的一股巨大力量给按在地上翻了个身。

“呜!”本能地紧张与恐惧过后,顾清挣扎着睁开眼,瞧见了按着他的斑斓野兽。鋂馹缒更??嗨棠??澪妻酒8舞一⒏9

花豹正盯着顾清看,口唇微微张开,胡须向下晃动,金色的瞳孔死死地锁定着他,而顾清在大脑还来不及思索时,肢体已经本能地服了软。

身下的雌兽压低了两只圆圆的毛绒耳朵,大眼睛注视着自己,面上划过清晰可辨的慌张,两只被按着分开的前掌也没露出指爪来,低声呜呜叫着。

花豹习惯在白日里趴在高树上休憩,而顾清这些日子正慢慢地试探寻找着那群狮群,他不会爬树,在树下坐立不安地趴着,时不时抬起头去看花豹是否睡着了,若发现后者不怎么动弹,便总要蹑手蹑脚地从林地间找到一条小路逃走。

初时花豹的愤怒几乎就写在脸上,它无法阻止自己的雌兽离开,顾清无时无刻都在思考着逃跑,为此它的做法便简单粗暴的多,将雌兽咬着后颈按在自己的树下,在他不断挣扎的时候发出威胁的吼声。

有那么几次,花豹在撕咬时暴戾地用了力气,顾清可怜地呻吟挣扎,大口大口地喘息,血腥味传入口中后,野兽才松了口。

口下柔软的皮肉渗出鲜血来,花豹的尾巴在空中晃了晃,在看身下的雌兽,已经是一副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他不怎么吃东西,又时刻想着逃跑,而在花豹看来,顾清没有一点捕猎的能力,他根本无法独自生存。

除非……

他是想找他的几个同类。

顾清可怜地叫着,呜呜咽咽,四肢软绵绵地趴在地上,抬起头去看花豹时,正瞧见那只野兽眯着眼打量着他,从面上瞧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和动摇。

“嘶”顾清本能地哈气恐吓,心底满是愤怒、委屈与恐惧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感受。

花豹的尾巴在身后烦躁地甩了甩,而后无视了顾清微不足道的恐吓踏步上前。

巨大的身躯遮天蔽日地掩盖了日光,顾清抬眸去看,花豹压制着他的躯体,垂首去舔舐他的后颈,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后便是被唾液湿润后的麻木。

顾清一开始还在挣扎,后来便不动弹了,野兽的舔舐让火辣辣的伤口治愈了许多,花豹舔的很认真,缓慢,过了一会儿,又舔舐到顾清的脑袋上,软舌卷着顾清敏感的耳朵。

血腥味混杂着顾清的清甜气息,让野兽的呼吸逐渐急促,它的尾巴卷上来,一下一下地在顾清的身上轻拍着。

灼热、欲望在空气中酝酿。

花豹不再舔舐,转而垂着眼眸拿脑袋轻柔地顶了顶顾清,仿佛一个示好或是道歉的标志。

顾清被撞得想要站起身逃跑,便又被花豹伸出爪子按倒在地上,而后灼热的呼吸包围了他,花豹轻巧地落在顾清的身上,逼迫身下的雌兽成了一个准备交欢的姿态。

不、不要!

这动作让顾清的呼吸急促起来,嗷嗷地叫唤起来,说什么都不肯配合,花豹的尾巴在地上焦躁地甩动,它可以控制顾清,可以咬住他的后颈然后操这只香喷喷的,只属于它的雌兽,它可以

但是,花豹最终停下了动作,悻悻地从顾清身上离开,眼眸阴郁,甩了甩尾巴烦躁地坐在原地,双腿间的性器高高地扬起,大喇喇不知羞耻地对着顾清。

野兽的鸡巴膨胀鼓起,顶端缓慢地流淌着液体,花豹眯着眼睛危险地逼视着顾清,虎视眈眈。

而顾清几乎是看都不想看那里一眼,他立即站起身几步往前跑,在身后传来低吼声时战战兢兢地停下脚步,猜测他再敢往前走一步那只喜怒无常的花豹便又要发疯了。

顾清犹豫着在原地趴下,四肢没有完全蜷缩起来,做好了随时拔腿就跑的准备。

过了一会儿,花豹猛地转过身如一道灵活的影子上了高树,粗壮的尾巴烦躁地在空气中甩动,仿佛在对抗着什么它瞧不见的对手。

顾清看着花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到底是松了一口气,缩了缩身子,尽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趴在爪子上盯着面前草垛里长出的淡紫色小花看。

到了晚上的时候,花豹如鬼魅般地消失了,它似乎聪明地猜到顾清与它不同,后者似乎并不喜欢在黑夜中“逃跑”,有那么几次花豹如鬼魅般消失又带着猎物回来时,顾清并没有离开它离开的地方。

他眨巴着大眼睛,茫然无措地注视着远处。

深夜的林间有时漫天遍地都是蝙蝠,那只雌兽很厌恶那些动物,有时当蝙蝠飞到他的面前,隐藏在黑暗中的花豹便看到它的雌兽紧张地抬爪去拍打,发出在它听来毫无威慑力的哈气声。

黑暗的猎手在观察了一阵后才缓慢地出现,雌兽在看到它时好似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不可侵犯般地处处防卫,直到被花豹将新鲜的猎物放在他的面前。

他的雌兽才小口小口地吞吃起来,完全放下了戒心,他吃的极慢,好似那张小口塞不下那么多食物。

这在这片大地上可不多见,大部分动物都不会储存食物,所以它们得速战速决,用最短的时间吞食最多的食物才是生存的原则。

而顾清则完全不一样,花豹舔了舔自己脸上的鲜血,缓慢地踱步到顾清的身后,在后者想要逃跑时,便直接咬住身下雌兽的后颈,后者抵抗了,但毫无办法。

花豹吃饱了,但又没完全吃饱。

它的饥饿感在身体里发疯、嘶吼,只有当它舔舐着身下雌兽软红的嫩穴,将自己的性器挤进那紧致温暖到不可思议的地方时,它才发出餍足的低吼。

日子就这样缓慢地划动,顾清总会逮到机会就跑,有那么几次,花豹没有第一时间抓住他,它隐忍不发地跟着它的雌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