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便问…”
“你是想和那几个傻逼一样被当众打的头破血流?”从唇齿缝隙挤出冰冷的话语,樊家晖在对方惊愕眼神里扯起地上的外套走出教室。
从小便异于常人的性格与外表完全遗传于父母的基因。
自私,冷漠,精明,他并不认为这些词具有贬低意味。他只要在外人面前伪装的恰到好处,这些形容只会变得完全相反。
一路从学校到达终点,在司机与佣人们诡异的眼神中被拉着衣领扯上楼。樊家晖甚至还有空朝各位微笑着点头示意。
硕大的房间内摆着各式各样的精美装饰。
天花板垂下的水晶缨子迷乱璀璨,宽敞典雅的卧室内奢侈的铺着好几层厚实的白绒毯,甚至连墙壁都装潢着提花墙布。
比起寻常人起居的卧室,这里更像童话里公主的城堡。
被掐着手臂抵在门后,隐隐约约从棕褐长发间散发出的清淡馨香与温软的身躯一同沁入怀中。
“樊家晖,我才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以为自己是什么打砸的混混吗?为什么回家这几年一直闯祸?你到底在干什么?!在老宅呆了那么久樊京兆那个老男人到底怎么管的你…”
鼻尖小痣抽动愉悦嗅着,樊家晖俊美面容挂着诡异红晕,视线不由自主顺着对方攥紧泛白的手指向上盯紧。全然不像是面对母亲斥责的姿态。
谢雪青深吸一口气甩开手,眉心紧紧蹙起:“为什么在家欺负弟弟在学校还要欺负同学?”
“因为没有人理我…”清澈的声音压低,柔声细语地凑近耳畔。
“我好嫉妒谢家安…”
像是试探般小心翼翼,少年配合着委屈巴巴的语气轻轻环抱住对方柔软的身体。温热的鼻息拂过耳廓,下巴撒娇般靠在单薄的肩头蹭了蹭。
谢雪青毫无察觉,殷红的唇瓣在咫尺间轻轻张合:“谢家安比你安静乖巧多了,你嫉妒什么?学校里的事我不想多问,如果让樊星辰知道……”
饱含怒意的眼尾微翘起,专注看人时眼波盈盈流转,直勾的樊家晖心底发痒。
浑然不觉自己从上到下甚至包括点在眼角下的泪痣被对方用眼神来回勾勒了多少遍,谢雪青不耐烦的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胸膛。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啊,我知道错了,对不起。”顺手握住胸前手指轻轻摩挲。樊家晖忽然变脸成委屈的神情,泪珠瞬间在眼眶摇摇欲坠。
“我只是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太久…想要妈妈的安慰。”
眼睁睁看着谢雪青蹙眉要挣脱,他猛地攥住细白手腕拉扯进怀中抱紧。
凌乱的棕褐色长发连同发带被压在二人之间。柔软的躯体紧紧陷入纠缠,清香缭绕鼻尖。
玷污级别的快感弥漫在心脏,又痒又酸胀,樊家晖差点兴奋的吐出来。“我只是太爱妈妈了。”
“说什么恶心的,樊家晖,放开…!”莫名其妙被卷入怀中,连发丝都被压的死死。谢雪青推搡着想要挣脱束缚,腰后箍紧的手臂却异常沉重。
“你以为我再跟你开玩笑吗?我说最后一遍…啊!”
不知何时探入大衣的手掌猛地掐住了敏感的腰身。少年忽然低下头,极近的距离嘴唇一擦而过升起酥麻电流。
几乎是零距离接触的两具身体让谢雪青明显感受到了顶着自己下体的异物感,他的脑子顿时轰的一声要爆炸似的僵直了身体,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对方。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在想妈妈。”
樊家晖直勾勾盯着他,眼神闪烁。
“在想我比他们年轻,即使妈妈有一天摆脱了樊京兆,摆脱了樊星辰,还有我永远陪着您……”
漂亮脸庞瞬间凝固。
不知该如何理解这番惊悚的言论,脑子像断了发条的钟,终止了迈步,陷入窒息的惶惑徘徊。
话语艰难吞咽在喉中,僵直了身体手臂猛地抵在对方胸膛推阻开暧昧的接触,谢雪青急促呼吸着。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妈妈,基因是一脉相传的…”
“别喊我妈妈!”惊恐不安的情绪在胸腔内横冲直撞,谢雪青桃花眼泛红,像淬了冰似的阴沉冰冷。
“啪”的一声清脆巨响,少年俊朗的面容瞬间浮现出红彤彤的巴掌印记。
樊家晖扭过头,顶着肿起的右脸摸了摸鼻尖小痣,有些无奈的低声喃喃道:“是啊……怎么会是妈妈呢…?”
“啪!”
“咚咚”着急的敲响房门,家里的女佣听见动静紧张地站在门外等待。
她担忧又小心翼翼地小声询问:“夫人…您没事吧?”
“我怎么会知道?…老宅的每个房间都和你之前的卧室装修的一模一样!”
“凭什么每次谢家安一装作那副要死不活的嘴脸你就偏心?我一个人被扔在那里那么久你还让我回去?”
“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是他的妈妈也是我的……”
“你在异想天开什么?……不可能!”
“滚!”
模糊不清的语句伴随着剧烈的摔碎声响透过未关紧的房门传入女佣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