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你?可回来了,咱家?晓琪哭了一下午到现在还没吃口?饭,这是怎么回事,邮电局的工作?怎么就飞了?”
廖团长听出自家?婆娘口?中?的埋怨,一张驴脸拉的老长。
“你?当邮电局是老子开的,想让闺女进就能进去!郝春红那个女人油盐不进,老子有什么办法?
考不上就考不上,在家?哭什么!我廖某人的女儿不能这么没出息!”
廖团长也是烦得要死,他活动了这么久,给郝春红送钱票送礼,去了好几回,连她家?家?门?都进不去,还怎么走后门??
怪来怪去,这事儿只能怪自己闺女不争气,不然他用得拉下老脸去四处卖面子?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邮电局招到工的诏示都贴上了,说什么都晚了。
廖母骂完狐狸精,又开始叹气,自家?闺女高中?毕业一年多了,老是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自己生的闺女自己疼。
要是家?里?只有晓琪一个闺女,在家?一辈子不上班,当父母的都不会说什么。
可家?里?还有两个儿子呢,大儿媳妇前?几天?回家?吃饭,还阴阳怪气刺挠晓琪不上班,在家?吃白饭。
廖母一听气得浑身发?抖,甩了儿媳妇一巴掌,大骂她狼心狗肺,晓琪上不上班,轮到她来说三道四?
这一巴掌下去,儿媳妇跑回娘家?到现在没回来,大儿子也埋怨亲妈偏心。
“妈,都是亲生的子女你?也太偏心了,要不是你?太惯着晓琪,咱们家?会闹得这么乌烟瘴气的?”
长子留下这句话也跟着儿媳妇跑了。
廖母心里?有苦说不出,把希望全托在闺女去邮电所上班上来,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钱也花了,请人吃饭喝酒,屁事儿没办成。
廖母越想越憋屈,也跟着哭起来。
她一哭,廖团长更烦了,怒道,“哭个屁!老子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廖团长说完就起身走到门?口?,手臂蓄力猛一用力,哐当一声,摔门?而去。
廖母哭声更大了,卧室里?的廖晓琪赤红着一双眼睛,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事情。
儿媳妇考进邮电局的好消息传到军区大院,陆母说什么也要在家?里?吃顿大餐庆祝庆祝。
陆老爷子在外头也是满口?炫耀,加上他下棋耍赖皮,惹的师政委跟几个老伙计见了他就跑。
周六林棠跟陆砚池刚回军区大院,陆家?客厅,红木饭桌上就摆了一桌子好菜。
“爸、妈。“
”嗳!棠棠回来啦?“
陆母见到儿媳妇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陆老爷子在书房听收音机,见了儿子儿媳妇也是高兴的紧。
晚上一家?人吃团圆饭,陆砚池给妻子夹了鱼又剥虾,十足好丈夫的模样。
家?里?长辈们一脸慈爱笑容,晚上临睡前?,陆母喜的还跟菊嫂念叨。
“看小两口?这恩爱样,明年家?里?准能添个小胖子。”
菊嫂也笑的开怀,陆母又跟她商量,改天?找个时间去榕城百货大楼,买几身榕城?*? 最时兴最好的婴儿衣服跟日用品。
“奶瓶、奶粉也不能少。”
陆母说,菊嫂拿笔记在本子上,她前?几年上过扫盲班,读读写写不成问题。
“方同?志放心吧,我都记下来了。”
陆母瞟了眼客厅窗户,又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吊钟,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雨花,“下雨夜里?冷,菊花,你?待会儿去拿两个枕头跟床厚被子送到二楼去。”
别?冻着我儿媳妇!
菊嫂笑着应下,隔了两分钟就送了床厚被子给小夫妻俩。
陆家?的被子经常拿出去晾晒,睡起来软绵绵带着太阳的味道。
林棠洗了澡一钻进被窝就不想动了,实在是太舒服了,就是少了个靠背的。
等陆砚池上了床,林棠就猫进男人怀抱,懒洋洋把玩他一双大手。
“下周我就去邮电局上班了,上班那天?你?可要早点叫醒我。”
林棠爱睡懒觉,这年头有没有闹钟,她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迟到闹笑话。
陆砚池“嗯”了声,温香软玉在怀,总有些心猿意?马。
林棠见目的达到,自动卷成个小蚕蛹,目光莹莹冲某人抬抬下巴,“天?天?不早了,拉灯睡觉吧。”
陆砚池依言关了灯,不动声色上了床,林堂半睁开眼,刚想问他钻自己被窝干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娇软的红唇就被牢牢堵住,身下木板床摇晃起来......
第二天?林棠起床,觉得腰都要散架了,陆砚池那狗东西早不见人影了,抖着腿下楼问了菊嫂才知道。
部队有紧急任务,这家?伙天?没亮就去部队了。
好在下周才去邮电局上班,林棠不着急回部队家?属院,早上吃了早饭,回二楼睡了回笼觉。
傍晚陆砚池回来,接妻子回家?,陆母包了两身刚做好的棉袄棉裤,还有几件给儿媳儿媳妇买的冬天?羊毛大衣,皮鞋给儿媳妇带回去。
林棠大包小包出了军区大院,一路上有些发?愁拿什么回馈婆婆对她的好。
夫妻俩回了家?,陆砚池放好自行车,洗手回客厅,见妻子皱着小脸,一副愁肠百结的模样,勾唇道,“怎么了?”
“你?说,咱给爸妈回什么礼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