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拿着?螃蟹玩偶逗弄小床上的陆洲洲,还夸外甥女这?个螃蟹做得好,两只大钳子肥嘟嘟,看着?就好吃。
林棠:“……”
舅妈夸人的方式还挺特别。
小床上陆洲洲蹬着?胖腿乐,林棠端着?盆子把用过?的尿布泡在里面,猛地?听见家门口有?脚步踩在雨水里的声音。
林棠心生?谨慎,随手抡起墙角的锄头,对着?外面喊了声。
“大晚上的谁在你姑奶奶家门口晃悠?”
“大晚上不睡觉找抽呢!”
高秀兰听见声音风风火火赶来助阵,“棠棠啊,哪个瘪犊子敢在咱们家门口吓人,去把你舅舅安子叫起来,非得把这?狗玩意打的找不着?北。”
院子里熟悉的骂人声传来,身高腿长的陆砚池勾唇道:“舅妈,棠棠,是我。”
“……”
“哎哟,是小陆回来了。”
陆砚池的声音一传过?来,刚才还要打要骂的高秀兰立马变成和蔼老太太,林棠也麻溜把手里的锄头丢回原处,若无其事撑着?伞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穿着?黑色雨衣的陆砚池。
“真是小陆啊。”
“这?下雨天?的回来可真不容易。”
高秀兰赶紧拉着?陆砚池进门,关心他有?没有?吃饭。
陆砚池这?三更半夜回来,想也知道没吃饭。
高秀兰拍下大腿,回屋把睡眼朦胧的林远山父子俩叫起来,一个烧水,一个去搬煤球,老太太则去厨房下起锅下面去了。
家里有?舅妈在,林棠真是可以安心躺平了,去泡了一搪瓷缸滚汤的红糖水给陆砚池驱寒。
这?家伙身材挺拔,雨衣下包裹着?一双笔直有?力?的长腿,门口他脚下的那块地?面,几秒便积出一滩水渍。
林棠瞄一眼胡子拉碴的但精神尚可的陆砚池,又去拧了把热毛巾过?来给他擦脸,自己?跟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打哈欠,顺便倒打一耙说是陆副营长半夜不敲门把她吓醒了。
拿毛巾擦脸的陆砚池挑挑眉,“嗯?我怎么记得刚回来家里就亮了灯?”
“好像还听见有?人骂人。”
“那是你看错了。”
“哎呀,你看我干什么赶紧喝红糖水,不然该凉了。”
“人家专门给你冲的,狗东西一点儿也不领情。”
林棠催着?陆砚池快喝红糖水,潋滟桃花眸透着?水还伸手掐了他腰一把,给个甜枣又打个巴掌。
夫妻分别数日,陆砚池哪舍得再说别的话,大手端起搪瓷缸把红糖水喝个精光。
五分钟后,厨房的面下好了,一大海碗面光油亮的海鲜面,里头加了荷包蛋,面条吸饱了咸香的汤汁,混合着?蛋香和海鲜,啃了几天?干粮的陆砚池两三分钟连汤带面喝了精光。
林棠知道他饭量,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碗。
军人在外不吃饱可不行?。
陆砚池摇头,表示吃饱了,林棠瞟一眼某人结实精装的腰身,很?想伸手摸一把,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怎么天?天?吃这?么多?也不发胖,又想起他在部队天?天?训练出汗,不由?心生?感概,看来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林平安过?来收碗,惊叹于表姐夫的大胃口,听他姐在那嘀咕什么话,八卦起来过?来问。
林棠回了他一句,“小屁孩管的还挺多?,回屋睡觉去。”
“哦。”
林平安拿着?大海碗回厨房,高秀兰拿丝瓜瓤涮完锅,洗了碗也回屋去睡了。
半小时后,陆砚池洗完澡回了卧室,林棠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觉得有?些冷,她有?些体寒,一熬到秋冬冷雨天?就手脚发凉。
正?好陆砚池这?个大火炉回来了,男人一上床,挺拔温热的身躯带着?洗过?澡的清冽气息,给人温暖。
林棠赶紧钻进陆砚池怀里,胸前的温香软玉使陆砚池喉咙滚了下。
林棠可不管着?这?些,她在陆砚池怀里摸来摸去,舒服的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陆砚池身上那股清冽而滚烫的气息压过?来,幽深黑眸落在某人柔软娇红的唇瓣。
“棠棠?”
“干嘛?”
“刚才是不是摸的很?舒服?”
林棠装睡不回答,陆砚池低笑一声,关上卧室灯,附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一道惊呼声响起,木头床开始摇晃起来……
早上六点钟,海平面上隐约泛起鱼肚白,没一会儿功夫部队家属院开始热闹起来。
林棠一脸困倦地?趴在床上睡懒觉,与她相反,陆砚池神清气爽掀开被子下床,将妻子捞在怀里亲了亲,柔声道,“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林棠浑身酥软,打了个绵长的哈欠,懒怠得像只犯了秋困的猫儿,“不饿,你别过?来吵我。”
“洲洲早上六点半要吃一餐奶,你去看看别让小家伙儿哭鼻子。”
当妈的话音刚落,围栏床上的陆洲洲就嘹开小嗓子啊啊乱叫。
“啊啊啊…”
“我说的没错吧,你儿子生?物钟准的很?,一到六点过?十五就睁眼开始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