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您的伤心事,让您伤心了。”亲人生别的痛苦他已经尝到了,他年近三十与亲人分别尚且心痛到难以自己,很难想象在童年时期就要失去母亲的痛苦。

师止行表情平静,翻了翻手上的文件没有很在意,“他们的离世不是你造成的,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慢慢说道:“我已经让人关注各大医院的眼角膜器官捐献,只是等的流程会比较长,等你做完手术,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他们。”

“嗯?我吗?”沈玉白瞪大了眼睛,犹疑的问道,“我可以给他们扫墓吗?”

“怎么,不想去吗?”

听出这句话里面暗含的威胁,沈玉白摇了摇头,小声而又疑惑的说道:“我的身份是不是不太合适。”

他是什么身份呀,一个买来的性奴隶,一个飞机杯一样的存在,有资格去见主人逝去的家人吗,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师止行扬扬眉,心中漫不经心的想着果然不是很聪明,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温和不带情绪的语音,“哦,你什么身份不合适?”不等对方回答又漫不经心的说道:“或者,你觉得什么人有资格跟我去扫墓呢?”

话题越来越危险,沈玉白觉得自己的后背似乎都开始冒起了细细的冷汗,他小心的斟酌着回答,“应该是伴侣吧。”

师止行笑了,漂亮奴隶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悬在半空的吊水,差不多快结束了,于是温和的诱哄道:“那怎么办,我没有伴侣,只在家里养了小奴。”

“或者说,你想要我找伴侣吗,嗯?”他的语调上扬,带着浅浅的揶揄着说道:“要是我找了伴侣,家里养的小奴怎么办。我跟伴侣上床的时候就让他在一边伺候?还是让他在中间,反正他有两个穴可以用,肯定可以吃得下两根。”

眼看着小奴隶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师止行走上前去仔细的撕掉固定针头的胶带,拔掉了针头,擦拭掉冒出来的血珠,漫不经心的逼问道:“所以,你想要我找伴侣么,小狗。”他低下头平静的打量着紧张到轻微发抖没有回话的奴隶,再次温和平静的询问。

“小狗,你想要主人找伴侣吗?”

? 第 23 章 你清楚教训和虐待的区别吗?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沈玉白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宽大的手掌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给人带来源源不断的压迫感。

身体控制不住的战栗着,他知道这样的反应是不对的,只是一个简单的谈话而已,而且对方的语气虽然带着揶揄,但是并没有那种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恶意。他应该冷静下来,从容一点,把话题尽可能的引到一个安全的方向,而不是像一只被饿狼叼在嘴里的兔子一样除了装死以及条件反射的抽搐发抖之外毫无应对之力。

但是他做不到。

人与人之间是有安全距离的,当一个比你高大,比你强壮的人站在离你很近的地方,身体的条件反射会让你拉开你们彼此之间的距离,让你能够在对方暴起的时候拥有更高的逃生几率,无关人性好坏,只是物种进化带来的印入DNA的条件反射。

他在极乐岛呆的一个月,每一个靠近他的男人都会给他带来伤害,他没有任何的应对策略,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无从预测,无法反抗,无力应对的。

无从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无法反抗调教师们带来的伤害,无力应对那些离奇的,一步步打破生理极限的惩罚。被强行打破的安全距离,捆缚住之后失去的反抗能力,五感禁闭以及排泄控制带来的基础生理本能失控。

人是可以驯化的,在那一个月里,他清楚的了解到这个事实。就如自己面前的人说的,意志并不能突破所有的困难,就像他现在因为憋尿而痛苦,可是再坚强的意志也没有办法帮他合理的处理这个问题,于是,他只能去恳求,去求助,去讨好自己面前这个不知好坏的男人。

极乐岛尚且还需要使用他卖钱换来收益,而他只需要在他的身上取得足够的乐子。千金难买欢愉一笑,他可以在他的身上做任何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只要他高兴,只要他想要!

所有的思维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如何委婉的表示自己不在意对方是否找伴侣,又或者是强硬的跟对方说自己不希望出现在他与伴侣的床上,更或者哀求对方放自己离开,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拿出曾经在学校里面舌战群雄的勇气,可是脑袋嗡嗡作响,思绪一片空白,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以及长久的沉默。

下颌被人掐住,他被迫抬起头接受那人的注视,对方的语调依旧温和,就像一把藏在刀鞘里面的利刃,在被完全拔出之前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锋利。

“小狗,在主人问话的时候保持沉默是非常没有规矩的行为,”耳垂被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今天新教你一条规矩,主人问话的时候,奴隶需要在5个数以内回答问题,不许沉默,不许点头摇头。”

“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很难,嗯?”

激荡的内心翻涌错乱,沈玉白咬了咬唇,他当然是不想要再多一个主人,尤其是听到对方说的那样两个人做爱的时候让自己做夹心饼干,他又不是疯了才会让自己再多一个玩弄自己的人。可是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去要求对方不要找伴侣,他只是一个买来的奴隶,又怎么敢在这种事情上随意发表自己的想法,谁又敢保证自己说出想法之后对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犹豫着思考应该怎么组织措辞,却不知道自己这幅皱着眉头不吭声的样子像极了在猎人抢下负隅顽抗的猎物,即使身家性命已经被人掌握在了手上,依旧倔强的不肯屈服。

“.......2,1.时间到了。”

听到报数的声音,沈玉白有些迷惑的眨了眨眼睛,什么时间到了?随后忽然反应过来刚才知道的规矩需要在5秒内回答问题,他瞪大了眼睛,察觉到原本站在旁边的人收回了掐住他下颌的手指转身离开,他身体瞬间绷直,手指握紧了身前的薄被,几乎是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先生。

师止行没有回头,脚步不急不缓的走向了正在加急布置的调教室,慢条斯理的从刑架上各形各色的训诫工具里面挑出一根紫檀木戒尺,想到小奴隶那一身紧致白皙的皮肤,虽然脾气很倔强,但是那一身细皮嫩肉的完全不像是很能忍痛的样子,才刚开始教规矩就用这个........应该很能长记性吧!

目光沉沉的在摆在自己面前的长鞭藤条扫视了一眼,思索着随手拿起一旁放着的竹尺才转身回去。

床上的奴隶惶恐不安,面容苍白,手指紧紧地攥着身前的薄被,浅色的红唇紧紧的抿着,下颌绷紧衬出脖颈线条流畅而又修长。比美人更加惹人怜惜的是落难惶惑的美人,在满足施虐欲望的同时-0莫名的总有种让人生出一种愧疚的感觉。

“在惩罚之前,我需要跟你确认一下,你能够很好的区分虐待与教训之间的区别吗?”

听到对方的问话,沈玉白这才反应过来人已经回来了,听到惩罚两个字他的呼吸急促了一瞬,手指攥紧之后又松开,沉默着摇了摇头,随后就听到旁边的桌子上似乎放了什么东西一般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我重复一遍刚才说过的话,家里的规矩,在主人问话的时候奴隶需要在5个数以内作答,不许沉默,不许用摇头以及点头来回答问题,这是第二次。”看着保持沉默的奴隶,师止行原本准备放下檀木尺的手换了一下,单薄的竹尺被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厚实平整的檀木尺被从头到尾摸了一遍,确认了一下重量以及表面的光滑程度。

“家里的第二条规矩,奴隶应该做到令行禁止,主人的命令以及问题只会说一遍,作为让主人重复的代价按照未达成命令来受罚。同一天内同个错误多次触犯惩罚加倍。”

轻柔的脚步声朝着他靠近,指尖轻轻的点在了他有些冰凉的脸颊上,沈玉白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听到旁边的人用一种不带喜怒的低沉嗓音慢慢的问道:“小狗,你能够清楚的区分虐待和教训之间的区别吗?”

沈玉白猛地摇了摇头,听着旁边的人带着疑问的嗯了一声,反应过来似的张嘴,“我,我可能不是很能区分。”

“能,还是不能,为什么要加可能两个字?”

“不能,我不能区分。”沈玉白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不知怎的,明明对方没有像那些调教师一般发怒以及大声呵斥,可是这种带着压迫感的平静审问却让人心脏骤然缩紧,感觉更加可怕了。

“小狗,完整的回答主人的问题。”

一个坚硬光滑的东西挑起了他的下巴,不是很宽,莫名的给人一种熟悉感,沈玉白顺着下颌的力道顺从的抬头,嘴唇微张,被气氛影响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唇,“先生,我不能区分虐待和教训之间的区别。”

他的态度取悦了对方,冰凉的戒尺慢慢的从下颌移到了脸颊上,轻轻的抚摸着。“回答得很好,在规定的时间准确的回答了主人的问题,看来你已经清楚的明白了第一条规矩。”

被夸奖以及听到对方原本低沉严肃的语气似乎平和了下来,沈玉白恍惚了一下,这就是规矩吗,好像没有想象中的困难,也没有那么苛刻,及时准确的回答问题,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第二条规矩,奴隶应该做到令行禁止,主人的命令以及问题只会说一遍,作为让主人重复的代价按照未达成命令来受罚。同一天内同个错误多次触犯惩罚加倍。一条规矩的惩罚是10下,你算算待会儿有受罚几下?”

沈玉白的脊背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一条规矩10下,刚才对方说这是第二次,第二条加倍,也就是总共30下?

“........2,1。”

听到对方倒数报数,沈玉白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颤抖着声音喊了出来,“30下,受罚30下。”

师止行伸手摸了摸紧张得额头冒汗的奴隶,低声诱哄道:“为什么是30下?”

“没有及时回答您的第一个问题是10下,第二次没有及时回答惩罚加倍,加起来总共就是30下。”手下的美人眼神飘忽,紧张得脖子以及手臂都开始冒鸡皮疙瘩,随着师止行手指的抚摸每一寸皮肤都开始绷紧,显然是因为接下来未知的惩罚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