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漫不经心地思忖着,半眯着眼,神色不虞:“……错了这么多。”
但她的语气依旧很是和婉,与刚刚毒打暴虐之时的模样判若两人,因为她压根就没对周怜在这方面有过期待:“没事儿,不想学就别学了。”
“妈妈……”
周怜耸着肩,半蜷起身子,以为自己也要被打了吓得睁大眼睛,满是惶色地凝视着她,像只瑟缩怯懦的兔子,这神色在同龄的少年中实属罕见,杂糅的湿漉气质衬得整个人荏弱天真,却由于足够漂亮,反而更加显得乖纯。
但这就是女人想要的,也是她有意无意地亲手调教的周怜胆小,她就偏生不停地恐吓他;又缺爱,那就拿亲情做软肋,让他乖乖听话。软硬兼施,有的是法子磋磨。
待价而沽了许久,而今终于差不多到了收成的日子,可以尝试着再推一把了。
“过几天有人约你去山上野营露宿,我帮你应下来了,你跟着去就行了,当天的练舞课程可以中断。”
母亲柔柔地抚过他头顶,抿着嘴,对他又笑了一下。
可她的眼睛却没跟着笑,目光掠过,似温存更似恫吓:“要表现的好点,知道么,别耍有的没的小心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说的话经常阳奉阴违。”
叮嘱完最后这句话后,直接起身,施施然地走出了房间。
……
夜半时分,母亲所在的主人房已经熄了灯。
家中寂静无声,偌大的空旷走廊里,唯有家具和帘布投下的憧憧暗影,随着窗边吹进的晚风黯淡浮动。
“元司,你在吗?”
为了尽可能地不发出声音,周怜赤着足、踮着光裸的脚尖来到了弟弟的卧房门口,“笃笃”,轻轻敲响了门扉。
然而,过了好一会,里面也几乎毫无动静,他心里一紧,自发地去偷偷拧门的把手,鬼鬼祟祟的,来回小幅度地扳动,试探有没有被反锁。
“吱呀”,随着活页门向室内后退的一声闷响,总算是给他打开了,周怜揣着一颗紧张得发烫的心,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而后突然便被攥着手腕拖了进去。
周怜倒吸了一口冷气,嘴里下意识发出的惊呼被闷在了陡然关拢的门户里:“啊唔!”
他今天只穿了件简单贴身的小背心,又刚沐浴过,浑身浴着湿淋的润光,姣白的臂弯局促地向内收,绷出可口的、带着甜味似的轻粉色,仿佛是自发从皮肉内部沁出来的,氤氲幽馥的露气在肌理上滚动着,透着鲜润果实般轻盈的甜味。
雪脯前恰好还托着一小筐洗好的樱桃,果仁靡红,水滴滚动。一点滚淌的湿气娇漉漉地蔓延,径直蔓延至圆溜溜的赤裸肩膀处。
顷刻间,小小的室内漫起淡淡的濡香,不知是来自周怜色香沃暖的嫩鼓胸脯,还是源于洗好的熟透水果。
仓皇中,周怜被大幅度的牵带动作弄得身形不稳,怀里兜着的果实掉得七零八落,还有那么几颗好死不死地滚落进了周怜胸前那方凹陷的狭小衣料里,被翘着嫩尖的、同样胀得酥熟的嫩芽接住。
水露浸透,洇出圆形的小小湿斑,更加显得那略微肿烂的乳首湿红而娇,像一点噘起的鸟儿红喙,急切地啄着肉果,黏糊糊的水液挂在乳晕上发抖,盈盈地吐出芬芳热气。
“……”
周元司被勾走视线,视线被动地凝固在水滴状的、稚气饱满的娇小奶团上,联想起几个小时前将人压在暗巷里吃乳捣穴的情状,脸色一红,后槽牙都咬紧了。
“元司,你还疼不疼呀……”
他的这幅模样,落在周怜眼里,却变了味。他腾出一只手,心疼地去抚少年线条收紧的下颌,泪眼汪汪地问道:“我方才一直想找你,可又怕再度连累你了……”
由于伤心和内疚,他抽抽搭搭的,声线里都漫上哽咽的意味。
淡绯色的眼皮浸着水光,被热气丛生的泪意熏得发红,湿肉桃子似的微微鼓肿,薄嫩的眼睑凝着一滴伤心的泪珠,半坠不坠的,如同熟透到自发溢出桃仁的甘甜稠汁。
莹白婉娈的容色因此被衬得愈发天真而娇痴,秀致水灵得好像一掐就会拧出满掌的姣水,一时间,竟不知是他带来的水果更饱满多汁,还是他这人更软腻多水。
“我给你洗了点水果,不知道你要不要吃……”周怜小心翼翼用弓起的柔嫩指肚托起几枚樱桃,递到弟弟唇边。
周元司微微皱着眉:“我不饿。”
但即使这么说了,他也还是乖乖张开了嘴,将递过来的果肉都含进了口腔里
“扑哧”,软嘭嘭的肉仁在舌尖上炸开,涓滴淌下甜得生出靡烂感的蜜滴。凝聚的水液成股地往他喉咙里窜,甜得过了头,竟然越吃越渴。
凝视着那张可怜地滴着水意的杏瞳,周元司渴得厉害,很快便叫停了兄长投喂的动作,别开了脸,喉结咽动着,小声道:“我不想吃了。”
“好吧。”
周怜并没往深里想,因为弟弟的态度一直就怪怪的寡淡、冷漠又矜持,有时候还会害羞,避开视线不和他正眼相看,就像现在这样。
秉持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周怜一口气将剩下的三四颗樱桃都塞进了口里,鼓着腮颊嘟嘟囔囔地说道:“那剩下的我自己吃。”
“重点不是这个。”
周元司有些无奈,他以为周怜半夜摸到他房里,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结果居然重点一路歪向了吃樱桃。
他一时无语,握着一节细白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加重语气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要走。”
“走……?”周怜有些迷茫:“就我们两个吗?”
其实周怜心里也知道,他们家古怪得诡异,跟普通家庭大相径庭,父母关系剑拔弩张,家里像是藏着不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由于过大的重压而被引爆。
可他还是觉得,即使是这样,也还没到要离家出走的地步,逃离了这个牢笼,接下来的谋生又该怎么办?
如此一想,还是再忍一忍比较好,上了大学,慢慢经济独立了,也许事态就会变好了。
他将这个想法如实告诉了周元司,后者听了,眉眼间的郁色愈发明显:“你真的觉得,在你上大学前,妈妈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一对深幽的凤眸沉下来,瞳色黢暗,黑得慑人,周元司怕他不懂,干脆挑明了:“跟我走,就我们两个。去哪里都好过留在这里,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被……”
“等等!”
说到这里,周怜突然打断了他,神色紧张地贴上来,臀肉压在他的大腿上,磨得床榻微微下陷,湿红柔暖的唇深深地吻住了他。
唇珠肉嘟嘟地发烫,如同一颗坠胀的樱桃,裹着清冽的果汁味,水腻沃熟地钻进了他的唇缝。甜极了,同时又软到了极致,让人不禁心旌摇荡,忍不住想持久地吮在齿关嘬舔,在薄嫩的细润黏膜上嘬出更多甘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