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赫:“打电话叫老简他们,立刻去隆新整形医院。”

两人往外跑,萧景赫开车,放上警报器,警报器轰鸣着离开市局。阮晴给简世国打电话,在隆新医院汇合。

此时,隆新整形医院。

广新民浑身发抖,腰侧抵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不敢动。这个女人是疯的,随时可能开木仓。

广新民:“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医院,你杀了我,走不掉的。”

谭霜走到他对面,手用布包着,露出黑黝黝的洞口,另一只手摘掉脸上的丝巾。

广新民啊了一声,“你的鼻子……”

谭霜的鼻子朝右边歪着,左边的鼻孔几乎成了一条线。因为没有及时处理,鼻子发红,有发炎的征兆,“给我恢复鼻子。”

广新民:“那得去手术室。”

“就在这里。”谭霜不放心他去外面,怕他跑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给你恢复,得开刀。”

谭霜将黑黝黝的洞口抵到他太阳穴上,“只能在这里,其他的你想办法。”

广新民的脑袋上直冒冷汗,举起双手,“我给护士打电话,送工具过来,开刀得打麻药……”

“不用。”谭霜怕他使诈,“我忍得住,打电话!”

广新民拿起电话,拨了护士台的号码,“朴护士,你去手术室把我那套手术工具送到我的诊室。……对,就是那套……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拿你就去拿!”

广新民挂了电话,又举起双手,“你冷静点。”

谭霜找了个地方坐下,黑黝黝的洞口依然指着他,“我很冷静。”

“你的鼻子刚做好吧。”

谭霜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广新民:“你找谁做的?简直完美。”

谭霜依然不说话,却把黑黝黝的洞口抬高了,广新民立刻噤声。

诊室的门被敲响,广新民立刻站起身,谭霜跟在他身后,用木仓抵住他的后腰。

广新民打开门,见到护士怔了下,护士笑容灿烂,“广医生,你要的工具。”说着朝里走,“我给您放桌上哈。”她的眼光瞥向谭霜。

谭霜虽隐在广新民身后,但是广新民并未正面对着护士,而是保持着刚才开门的姿势,侧身看她。

护士与谭霜擦身而过,要将工具放在桌上时,突然转身,猛地冲向谭霜。将托盘连带上面的工具,狠狠砸向她的脑袋。

谭霜反应不及,伸手去挡,护士一脚踢向她腹部,谭霜吃痛,朝后退了几步,撞在洗手池上。

广新民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懵了,怔怔地站在原地,忘了反应。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把他拽了出去,同时冲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夹击谭霜。

护士却早两人一步,按住谭霜,卸掉她手上的木仓。

护士拆掉缠在木仓上的布,露出黑色的物件,哪里是什么木仓,只是一根涂了黑色油漆的铁管。

谭霜恨恨地瞪着护士,“你不是护士。”

“护士”哼了声,出示警官证,“你被捕了。”

五分钟前。

萧景赫和阮晴赶到隆新整形医院,询问护士广新民在哪个诊室,是否有包着脸的人过来找他。

护士很惊讶,说有一个。

两人正在商量冲进去的可能性,简世国和贺仲明也赶到了。四个人对付一个女人,绰绰有余,关键看怎么解救人质。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便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阮晴脱去护士服,拍拍广新民,“你也一起。”

广新民脸色发苦,看一眼满脸恨色的谭霜,心里发颤,“警官,我一定配合。”

对谭霜的审讯很顺利,她交代了事情始末。

那个时候她还叫谭雪,出狱后,想过安稳日子,找了份在超市理货的工作,虽然累,心里踏实。

做了半个多月,老板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她坐过牢,罪名还是偷窃,就辞退了她。

谭雪拿着半个月工资,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想到了谭雷,当时他没有钱,也是?*? 睡在这里。

谭雪裹紧了自己,躺在长椅上,盘算着明天该去哪里。

夜深了,公园里又黑又冷,谭雪蜷缩成一团。

慢慢的,她感觉不到冷了,周身很暖和,身体慢慢舒展开,皱着的眉头也松了下来,睡了很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一件厚实的外套,外套很大,能将她整个包起来。

她盯着外套发呆,外套上隐隐散发出尼古丁的味道,她将头埋进去,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心安。她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给她的,就在长椅上坐着,希望能再见到他。

到了晚上,她隐隐期待见到那人,可是那人没有出现。谭雪很失落,盖着长外套躺在长椅上,手伸到了外套的口袋里,摸到了一件东西,她拿了出来,是一个名片。

名片上写着漫语娱乐会所,阿泰,下面是地址和电话。

谭雪欣喜若狂,叠好衣服,抱在怀里,去找漫语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