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里地势偏僻,但周边树木却长得旺盛,阳光透过层叠缝隙在砖木上洒下斑驳光影。季浅当初将父母安葬在这里的主要因素也是因为价格合适,他径直向前走,最后在两块石碑前卸下背包,动作干净利索地翻出瓶酒就往地上倒,灰白色的水泥地瞬间被浸为深色。
“爸,妈。好久不见。”
季浅最开始跪着,后面膝盖被磕得发疼又干脆直接盘腿坐在地上。他嘴唇张合几次,目光没有实质地落在某处,却怎样都说不出来话,最后这长久的沉默还是某个熟悉的声音所打破。
“你所谓的报复实在太幼稚了。”
隔着几米外听到脚步声季浅都知道来人是谁,最开始父母离世那几年还会有些人过来意思下,到现在也只有刘叔和他每年都会来到这里。略显疲态的男人站在季浅旁边,他将夹在指缝间的烟头压灭,随后目光沉重复杂地停留在对方身上,缓缓开口道:“这样下去你反而会先把身体给搞坏的。”
“无所谓。”
话语干涩地从季浅喉中挤出,他垂下眉眼,目光瞥向卡在指缝上的某物。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当众退婚之后呢。”刘叔嗤笑着看向季浅无名指上的戒指,自嘲道:“追求自由远走高飞?”他毕竟也是眼睁睁看着季浅长大的,知道虽然对方看起来温和平静但实际上骨子里却犟得很,认准某件事后就往一个地方撞,怎么劝都带不回去。
他也跟着在季浅身侧坐下,又恍惚地想或许对方这样的计划反而是最能恶心顾家的一种。顾家是当年造成季浅家道中落的导火索,刘叔心里清楚。即使调查出事件真相他们依旧没办法对他们做些什么,就连到现在还能接触到顾家的主要原因还是依靠由顾予辰母亲定下婚事的这个身份。
微风刮过树丛,树叶间摩挲的声音反而显得这里更加空旷清冷,季浅垂下头,只呢喃着说不知道。他抬头看着黑白照片内笑容温柔腼腆的母亲,内心深处萌生的迷茫感下坠似的压在背上,连带着整个人都恍若深陷在漩涡中。
在告别刘叔后他又在那里待了很久,出来后又漫无目的地在周边闲逛,最后还是掐着时间赶上高铁末班车才勉强返回。
等他回到顾予辰口中所谓的家时早已经是凌晨三四点,季浅站在房门外,转动门把手的动作却猛地停顿。他细长的眉间皱起,在这个距离下隔着木门他都能闻到股若有若无的酒味。季浅换上拖鞋走向客厅,刚打开灯顾予辰的声音就从沙发那里传来,还带着股黏黏糊糊的撒娇意味,“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一直在等你,想着喝酒的话时间就好像能变快点。”男人屈起长腿躺在沙发上,目光懒散地望向来人,在季浅靠近的那刻就抱住对方不放,含糊说:“所以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怪你。”
自从知道顾予辰喝醉是什么德行后季浅就再也没,一会要自己去做醒酒汤一会又让自己给对方膝枕。而季浅只想先给自己换身干净衣服,他刚准备起身准备离开腰部又被圈得更加用力,顾予辰在此刻生怕他又跑了般磨蹭着不放,“算了头好晕,还是先坐下来让我靠靠。”
在顾予辰眼中季浅整个人都山 间 越重影般乱晃,等真正能看清对方面容时他却凭直觉感觉到股悲伤情绪,顾予辰凑过去吻季浅,将对方的唇舌也沾染上酒味后问:“是不是心情不好?”
见季浅没回答顾予辰也没停下来,又坐起身一路从唇角亲舔到胸口,对方此刻大狗似的趴在他身上,给他上半身都顺毛般舔了个遍。
“别难过了,我马上就能够和那个陌生人退婚了。”
“到时候你就可以……嫁给我。”
话语刚落顾予辰就定定地望向季浅,深色瞳孔里季浅甚至能看见自己的身影,似乎嫌弃自己话都说不清楚般男人又一字一句缓慢重复道:“嫁给我吧,小浅。”
季浅眼神迷离地看向埋在自己胸口那里的某个醉鬼的脑袋,犹豫许久后道:“好。”
桌子上还有顾予辰没喝完的酒,季浅想也没想就对瓶吹,辛辣液体顺着喉咙流向胃部,连带着整个人都燃烧似的发热。他将自我意识麻痹在酒精中,在此刻发泄般地骑在顾予辰身上,扯开衣裤就将手指探向那硕大性器。
不想思考,也懒得思考。
能在这个时候让他舒服到忘记一切就好。
第二十一章
这还是季浅第一次灌下这么多烈酒。
虽说之前在店里季浅也有机会喝醉,但那时反而是他刚没喝几口就出去拦着顾予辰耍酒疯,那残留的苦味也只在舌尖一笔带过。
直到现在季浅才体会到喝醉的感觉,他只觉得脑袋又沉又晕,连带着整个人都轻飘飘地没有实感。甚至原本在掌心里的性器也握不住,指节弯曲几下后就放弃般软绵绵地垂在男人腹肌上,硬生生让对方的半截柱身滑稽地露在外面。
“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顾予辰攒动喉结轻笑,他扣住季浅腰窝反手将对方压在身下,自己则低下头凑过去深吻。季浅现在意识不清,不仅对嘴唇上的异样触感没有抵触反而还主动张开口腔,倒是方便对方随意舔弄深处,转眼间两人耳边都是津液交换的水啧声和吞咽声。
直到季浅临近窒息时男人才放过自己,顾予辰在接吻时早就趁机将膝盖跪在季浅腰侧,他挺腰将性器蹭在青年的白净面容上询问道:“能不能先麻烦小浅用奶子帮我磨一下。”
如果忽视动作的话顾予辰语气几乎算得上温和,可男人似乎也没有让对方开口的意思,此刻那个唯一用于交流的器官正在被深色龟头占据,唇舌翁动间还能带出粘连的性液。
在酒精影响下顾予辰也随时处在失控边缘,他抽出性器用指腹摩挲过季浅被摩擦到隐隐发红的嘴角,耐心解释说:“毕竟这可是我们新婚初夜,还是慢点比较好。”
见季浅眼神涣散他伸出手背拍了下对方脸侧,调笑道:“怎么这个时候就傻了?答应就点下头。”
男人目光紧锁在对方脸上,伴随青年似懂非懂地点头那残存的理智也如丝线般在顾予辰脑中断裂,他含住对方喉结,把碍事衣物扯下后就将性器埋入软肉中抽插。
伴随动作季浅胸口乳肉也晃得厉害,卵蛋打在乳根上的撞击声几乎和肏穴没有区别。可顾予辰却越发烦躁,那两团奶肉总是不能彻底包裹住性器,在动作中总有一个因为没握紧而向其他方向摇。
直到胸口处被撞得发疼季浅才清醒些。可抬头就看见顾予辰骑在自己身上冷眼肏胸的模样。他瞪大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予辰握住手腕带向胸口。
“自己把胸捧好。”乳缝间的性器反而因为对方的清醒而越发胀大,前列腺渗出的液体早就将胸口打湿,男人还摁上他乳尖道:“老公等下要喂你精液。”
闻言季浅也只能根据对方要求乖乖捧奶。然而即便被这样对待前穴内却越来越湿润,他闭上眼侧过头,恨不得将自己耳朵也彻底堵上。
可临近射精前他还是被顾予辰强行掰过下巴,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两边嫩肉上糊满白精的婊子样。不仅如此男人还将精液当作精油按摩似的在两边乳晕抹开,咧开嘴问季浅喜不喜欢这样。
当事人却对此扭开头闭口不谈,还是被男人拉开双腿以身下挺立的性器代替回答。
“原来是喜欢被这样对待啊。”顾予辰无视下面彻底湿润的前穴,手指圈住性器缓慢撸动,“那就奖励小浅也射出来好了。”
在男人的控制下片刻后季浅就止不住喘息,他因为痉挛而微微颤抖的双腿也被顾予辰抓住抬起到肩膀上。而那个因为迟迟得不到爱抚而流水的前穴也总算暴露在对方眼下。
调整姿势后那根重新勃起的炽热性器试探性地碾过前穴表面,在男人准备侵入前季浅向后瑟缩,小声但固执开口道:“说你喜欢我。”
“我爱你,季浅。”顾予辰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之后又重复好几遍,“你可是我的老婆,世上哪有老公不爱老婆的道理。”
他抬手整理对方因为动作而凌乱的头发,温热嘴唇贴上季浅湿润嘴角,“这句话小浅要我说多少次都行。”
后来顾予辰确实将这句话付诸实践,性器每撞上宫口接吻他都会重复一次。这样混乱反复的爱意让季浅也放松身体不再抗拒,就连算得上畸形的子宫都因为撞击而自发调整到授精状态,紧致软肉包裹住龟头后便不再松开,任由浓稠白精流入宫腔内。
结束性事后顾予辰依旧沉甸甸地拥抱季浅不放,他闭上眼,感觉彼此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好像能隔着血肉共振。季浅垂下眼睫,他不自觉将自己大半身体靠在顾予辰身上,感受对方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好温暖,季浅心想。
趁现在还没彻底撕破脸,他或许还有能贴着对方依偎的权利。
想到这他苦涩地弯起嘴角,准备抬手回抱住顾予辰,只是没想到刚触碰上男人肩背对方就睁开眼,又搂腰将人带近,以至于两人几乎是脸贴脸地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