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和雌性交配,是和他的殿下,他的王女殿下,莱扎的心脏像是要融化了,兴奋到极点就变成了疯狂积压的情绪。

湿润美好的感受比他的任何想象都要极致。

莱扎吻你的脖颈和耳畔,将你细细的腿搁在臂弯里,他喘息着沙哑的,恳切真诚的说道,“如果,殿下,非常难受的话,现在把我杀了吧。”

莱扎的手掌轻轻掐住了你的脖颈,简直像是强奸的时候的动作一样。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现在出去的。

说着将他杀了吧,他的声音里竟然透着满足。

你突然想起,蜥蜴人发情期的时候,为了争夺雌性而暴起的战斗,你确信莱扎现在正处于这样的疯狂之中,如果此刻有雄性敢来争抢你,莱扎一定会疯了一样的要他死的,也毫不在意自己会死。

你低笑着喘,忽略他扼在你的脖子上的手,“想得美,想死在我身上。”

就算他死在你身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蜥蜴人的性器也会往你的子宫里灌注精液,直立的蜥蜴族在发情的时候就是这么疯狂。

“啊.....怪不得,你们这么会生.......上次都要杀光了,一个发情期过了就又到处都是......”你一边喘,一边状似不经意的说起当初你让莱扎做的那些同族相残的残忍事来调笑。

不知是不是生气了,莱扎低哑的呼吸着,一声不吭的,他对你的残酷视而不见,只用足了力气往你的身体里撞,当初被驱使着屠戮同族的血腥味,还有那股压抑得让他发疯的发情味道。

他一同全部想起来了。那时的痛苦和此时的欢愉,莱扎分不清哪个更强烈。

应该是现在吧。

莱扎下意识的按紧你,不让你有空隙移开,蜥蜴人在交配时的暴戾,甚至是会强迫雌性的,他的长尾卷紧你的脚踝,膜拜似的吻你的耳畔,又像是在亵玩,恶犬操着主人,丧失理智,操得起兴了应该就是这副样子。

“殿下.....殿下.....殿下.......”他几乎是想要将你弄死在他的身下。

最后甚至还敢微微咬着主人的脖子,低沉的呻吟着,压住雪臀不许移动,微微痉挛着往主人的身体里射出浊液。

又或许,在那一刻,他短暂的忘记了,他身下娇喘的女人并不是属于他的,她是王女殿下。

而他只是一只低贱的蜥蜴人罢了。

某天的盖尔斯

你和盖尔斯·兰默是一对魔裔双胞胎。

据你的母亲所说,当初生产,盖尔斯与你不愿分离,在腹中拥抱,手足交缠的双婴,使她痛苦难产,被送至深渊的黑池中才顺利分娩。

你首先被推出产道,来到这个世上,但第一个凄厉的大声哭泣的却是盖尔斯。

因为和你分离了。

盖尔斯对你而言......其实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虐待,抛弃的对象。

他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的亲生弟弟,是你这副魔族身躯的另一半,是曾经与你共用一个子宫,在温暖的羊水中彼此拥抱的血亲生命。

你曾经安静的观察过他,怀着最初降生在魔域之中,以一个现代人类成为一个魔族的不安。

尚为幼婴的盖尔斯·兰默是一个很好的观察样本和学习对象。

作为幼婴,他肯定无法理解什么异世灵魂之类的,也没有成年魔族的经验,他对你没有任何戒备,在他看来,你就是他一母同胞的,略显成熟的血亲姐姐。

你们在是婴儿的时候,就被放在并排的摇篮之内,被裹在襁褓里的你侧过头去,可以从魔族皇室的黑铁石铸就的床栏杆中,看见盖尔斯沉睡的样子。

他的头发和你一样是黑色,软软的,脸蛋圆润,睫毛纤长,单从外貌,看起来完全就像人类的小婴儿,还是特别可爱的那一类型。

根本就没有显露出任何你想象的,魔族嗜血可怕的天性或者尖牙长尾的外貌。

直到他睁开双眼,那双眼睛湿润的就像春日苍穹下的草地,翠绿,干净,但是这绝不是小孩子的眼神,他的眼眸是一片沉寂。

这双眼眸只有在获得满足之时,才会稍稍柔软起来,那种柔软是从眼底渗出来的,显得有些动人,而他平时的漠然也是从眼底渗出来的。

他有时候望着你,让你感到很不舒服。

除了刚降生时的大声嚎哭,盖尔斯在此之后,就像是一个对这个世界完全冷漠下来的孩子,他不再哭闹不休,总是十分安静。

盖尔斯的原罪是贪婪,在他还是个魔族婴儿的时候,他所渴求的不过是啜饮乳汁,拥抱温暖。盖尔斯在幼年时期,常常努力翻过床栏,不厌其烦的想要爬到你的身边,用他婴儿的手臂环绕你的身躯,似乎在渴求来自你这个姐姐的疼爱,渴求来自血脉的亲情维系。

而你总是厌烦的将他推开。

婴儿身上那黏腻微酸的奶味,以及盖尔斯极其努力的紧紧贴着你的皮肤,让你无法忍受。

摇篮旁的魅魔母亲瞥一眼你们,总会在这个时候发出低笑声,自己的亲生孩子之间的不合竟然使得这个地狱的魅魔兴味盎然: “呀,小蒂丝好讨厌王弟啊~”

而被你推开的盖尔斯攥紧了床单,小小的拳头在床面上一下下砸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近乎焦虑的神色终于灵动的浮现在翠绿的眼眸里,当他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便会如此。

不过,那只是在短暂的,他还丝毫不知掩饰,还会表现出敌意和不满足的幼年时期的时候罢了。

随着时间流逝,他渐渐抽长身躯,那面庞也愈加清秀白皙起来,盖尔斯是非常漂亮的,和你有些相像,大概是源于母系的魅魔血统,你们肤色很白,五官润致漠然,却在很年幼的时候,就时不时会在转眸间浮现一种近乎冷艳的妖媚。

这种女性的妖媚甚至在身为少年的盖尔斯身上出现。

“王姐?”盖尔斯慢慢抬高了眼睛,带着淡淡疑问的轻轻唤了一声。隔着桌面的一段距离,盖尔斯的手指还压在一页书页上,他凝望着你声翠绿目光沉沉,就像笼罩在阴影下的叶片。

他在疑问你为什么盯着他,你却若无其事的偏转开眼眸,将目光落回自己手上的书籍上。盖尔斯默默无言,他安静了半晌,不知只是盯着你,还是只是思考了什么,又低头看起书来。

在你们相伴的这十几年中,最开始你们只有彼此,无论是在花园中玩耍,还是在藏书室里翻阅那些古书。

“盖尔斯,”那时,你偶尔倚在窗边,懒懒的开口,“我的丝带掉下去了。”你晃了晃自己松散而柔顺的那一头深黑头发,“去捡吧。”你用眼神示意窗户下方,那悬在城堡墙的尖勾上的深绿发带。

盖尔斯就走到你的身旁,将他白皙的手肘搁在窗台上,少年弯下他的身躯,将大半身子都悬在外面,到了旁边的你只要在他的背上轻轻一推,都可以轻易将他推下去的地步,盖尔斯总是这样的没戒心。

上身倾出窗户,悬在外面的少年将他的手臂伸出窗外更危险了对着下方几米,挂在铁钩上的丝带,低声念了一句咒语,丝带便如同蛇般缠绕上他的指尖。

盖尔斯收回手臂,抬起身子,往后看向站在了他的身后的你,他并未对你在他捡丝带时移动你的位置而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尤其平静而温顺的将丝带放到你的手上,“我捡到了,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