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呆了呆,他把她要说的话给说了,她能说什么?
“你很固执,我也是,我固执地认为我们不合适,固执地不让你靠近我,是我做错了,我没有平等的看待你,更没有正视……我们之间的感情。”薄斯倾顿了顿,他承认,他很早就对她有了感情。
早在她还没有表白的时候,早在一次次纵容她,为她心动的时候,但当时的他不能也不敢去正视,那些陌生的,会让他偏离轨迹的东西,他们生生错过。
这都是薄斯倾的问题,他没有资格去责怪安橘的放弃,最应该被责怪的,是他当初的不勇敢。
“对不起,我理应跟你道歉,为我曾经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言语。”薄斯倾在向她道歉,这并不是使她原谅他的某种手段,而是他真的知道自己的错误在哪里,所谓爱情,最基本的便是平等与尊重,他已经欠她太多了,总不能这也给不了。
安橘这辈子都想不到薄斯倾能对她说出这些话,她呐呐道:“你不用道歉,那……是我自愿的,你不喜欢我,我不该强求……”
“可我喜欢你。”薄斯倾身后是一抹暗影,他终于站到了影前,郑重道:“安橘,我喜欢你。”
在灯下,光将他的身形渡了一层金边,许是光太刺眼,安橘疼得几乎落泪,她等这句话等了好久好久,久到没有力气再去接受,在那段追逐他的日子里,她花光了自己的勇气。
当无畏挥霍干净后,剩下的就是恐惧,她害怕再经历一次相同的事情,害怕某一天他又变回原来的薄斯倾。
她无法承受那样的冷漠,是每每想起都会感到难过。
“你终于喜欢我了。”安橘笑了声,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声笑包含了多少属于她的心酸与苦涩。
说没有开心是假的,她等这句喜欢等了很久,可谁规定了,她必须在原地乖乖等他?只要他一回头她就得摇头摆尾?她不是宠物,感情也不是这样的。
泪光在安橘眼底闪烁,她毕竟是个有感情的生物,很难做到完全不为之动容,事实上她依旧被薄斯倾牵动着情绪,她只是不允许眼泪滴落,静静地看着他,道:“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你,可是薄斯倾,我已经放弃你了,我已经不想再喜欢你了。”
薄斯倾脸色惨白了几分:“那天晚上……”
“是醉话。”安橘赶紧打断,她不能回忆那天晚上,实在太羞耻了。
她用了三个字,全盘否定了那一晚的爱欲,彻底抹杀掉薄斯倾心存的那点侥幸,来之前他就想过了,她对他避如蛇蝎,这趟不会很顺利,可他还是来了,他是抱着希望来的。
一刹那便被摔碎了,脆弱到不可思议。
但别忘了,安橘是如何被摔碎的,又如何一次次拼凑起完整的自己,她踏着无数希望而来,在失望中离去,跟她所受的委屈比起来,他这点挫折算什么。
“我没有喝醉。”薄斯倾抿着唇,苍白的脸庞清冷易碎,隐约可见他的疯狂,他低声道:“那不是酒后乱性,就算你说你现在不喜欢我了,有了别的人,那也得将那晚的事说清楚,是你强上了我,你得给我个解释。”
登机前郑洛文跟薄斯倾通了电话,自称谈恋爱百分优秀人士,给他传授了所谓的经验,还提了一点,让他一定要厚脸皮,不要拉不下来面子,追妻靠面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薄斯倾在唐阮的甜品店守了一段时间,这期间跟黎逸飞打了数次照面,黎逸飞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追妻靠面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对唐阮堪称舔狗,就差围着唐阮摇尾巴了,效果也是显著的。
既然安橘那么决绝,口口声声说着不再喜欢他,他要这面子也没用了。
薄斯倾早就疯了,他像是困在地狱里的囚徒,仰望着头顶的光,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有多崩坏,只要还能触碰到她,触碰到那一点点温热,就够了。
他孤寂地活了那么久,在黑暗中摔倒,反复练习着站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走到她身边,告诉她,他的心意。
可她不要了,她不要他了,这让他怎么能不疯狂?
他根本就不可能眼睁睁地放她远走。
提到那一晚安橘没法淡定,她做不到对薄斯倾心如止水,一想到那些暧昧的画面,她脑子都要炸了,敲着脑袋道:“那晚……我们……你一个大男人要我解释什么……再说了,我哪有别的人!”
薄斯倾眸光骤亮,也许他误会了刚才那个男人,但是不重要,有什么身份那人早晚也是要消失的。
他往前走了一步,深邃的眼眸落在安橘身上,向她靠近,低哑道:“没有解释,至少也该给我点补偿。”
下一秒,安橘唇上一凉,他轻轻落下了吻,这个吻不带有情欲,不是他兽性大发的产物,更不是他为了证明某种占有而索取,不过是情到浓时,他的难以自持。
她愣住了,这样温柔的薄斯倾,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伤害你,更不是拿你当个物件要你无条件原谅我,是我让你受了委屈,你想怎样对待我都好,不用调动你的全部热情,可以任性,可以发脾气,可以发泄你的不满,所有真实的小橘,我全盘接受。”
“这次……”薄斯倾松开了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万分道:“换我来爱你。”
安橘x薄斯倾66:我在想安橘 < 梨汁软糖【1V1甜H】(吃甜少女)|PO18情愛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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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橘x薄斯倾66:我在想安橘
夜晚,酒店的床头开了盏昏黄的台灯,照着人影孤孤单单。
薄斯倾这辈子都没这么挫败过,他确实没想到,平生第一次跟人表白,用上了自己所有的温柔和虔诚,话还没说完,能把人吓得拔腿就跑回了家……
安橘这只小狐狸到底属什么的?
这时薄斯倾的电话响了,郑洛文打来的。
“有事?”
郑洛文的声音听起来比他还丧,不爽道:“我还不是关心你,有没有良心啊你们一个个的……”
“闫晓晓又怎么你了?”
“老子跟她表白,她让老子去看脑科!你说这女人是不是不识好歹?我差在哪了?!她那个师兄有什么好的?我不比他强?!”郑洛文委屈得跟什么似的,他还不是看薄斯倾千里追妻,一激动就跑去表了个白,结果,被拒了。
安橘好歹没让薄斯倾去看脑科,薄斯倾顿时觉得自己还有希望。
忽然之间薄斯倾好像理解了当初的安橘,她是怎样锲而不舍的,因为不作假的喜欢,其实根本就没有放下过希望,所以一点就燃。
“你也不说安慰我一下?”郑洛文暴躁道。
“我在想安橘。”薄斯倾闭上眼,心口的刺痛在蔓延,他明白,她是攒足了失望才离开的,她一次次接受他的冷待,那个时候的她,也像这样难过吧。
真好,某种意义上,他也在陪她一起疼。
郑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