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
夜晚,唐阮了无睡意。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凌晨三点,外面的月被云雾遮住了,白天下过雪,夜里的气温又低了两度,她身边躺着火炉一样的黎逸飞,却怎么也睡不着。
又过了几分钟,唐阮还是掀开了被子,轻手轻脚的下床,换上厚厚的羽绒服,走出大门。
在她走后,浅眠的黎逸飞醒了。
唐阮叫了个专车,让司机把她送到陵园附近,老实说,这个时间点,又不过年过节,突然接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浑身包得严严实实,连脚都看不到,孤身一人要往墓地去,是有点渗人的。
她给司机加了钱司机才愿意送,到了之后她自己一个人下了车,往陵园走。
那里埋着阮清如的骨灰。
唐阮用手机打着手电筒,一个一个找到了阮清如的墓碑,那上面的爱妻两个字,着实刺眼。
“我有好多年没来看过你了,唐梧德呢?应该是在你死后他都没往这个方向来过吧。”唐阮蹲下身,擦了把墓碑上的灰,再一看她左右两边的墓,都有人来打扫,献上一束花,相比之下,她太荒凉了。
自杀是最没有意义的,阮清如生前爱花,在她死后,连个献花的人都没有,连她女儿都不来祭奠她,她的死除了让唐阮备受折磨,毫无用处。
上一次唐阮来这里是出国前,她每次有人生的重大决定都会来一趟,目的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活成阮清如和卞春琳那样,永远不要。
所以她那么决绝地离开了黎逸飞,就是不想把自己陷在那种感情的困境里。
但她今天来,不是为了做什么重要的决定,就是想来看看,如果说她对唐梧德是恨,那她对阮清如就是怨,她无法原谅她的自杀,因为在那之后遗留下来的,是她千疮百孔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的童年。
唐阮点燃了一张纸,火盆放在阮清如墓前,她与唐梧德的婚纱照被火舌吞没,唐阮低声道:“你最恨的女人死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在地府相见,不过你最爱的男人也快下去陪你了,你应该会很高兴?”
她的声音很冷,如这寒冬刺骨,在黑夜里,听不出半分情绪。
那本日记一页页被她撕下,丢入到火盆之中,过往的怨恨,感情,都被烧成了灰烬,连封面都没留下。
一本日记烧完,唐阮把火灭掉了,抱着手臂在阮清如的墓前坐了会儿,天光慢慢亮起,冬日日出迟,原来不知不觉她在墓地待了这么久。
唐阮往东方看了眼,鹅黄色的太阳在爬坡,她收回视线,往陵园外走。
等她走出陵园,她看到了一个身影。
黎逸飞在那儿等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唐阮很意外,她向他走去,天光大亮,他从树下的阴影里出来,两人看着对方,四周都亮堂堂的。
“你一走我就醒了,但我想,你应该需要点私人空间。”
所以黎逸飞没有打扰她,他一路跟着她来的,在确保她安全的情况下,他没进去,就一直在外面守着。
“欢迎回到这个世界,我在迎接你的到来。”黎逸飞伸出手道:“老婆,跟我回家吧。”
日出落于他指尖,金灿灿的光。
唐阮的手指握上去,是暖的。
正文完。
甜甜:嗯,请个假,我休息休息,攒攒存稿,再整理下安橘的故事
回来再日更
不要误会ouo本来就是要在这里正文完的,没有缩水
安橘x薄斯倾01:我能亲亲哥哥吗 < 梨汁软糖【1V1甜H】(吃甜少女)|PO18情愛原創来源网址: /books/759124/articles/9316324
安橘x薄斯倾01:我能亲亲哥哥吗
傍晚时分,落日是天空的一抹红痕,初秋热烈至极,树叶沙沙作响,阵阵吹来的风也没吹走这炎热。
一个小萝卜头,准确的说,一个圆润的小萝卜头,穿着一件宽大的红裙子,在楼栋门口蹲着,肉嘟嘟的小手拿了把扇子,气呼呼地扇着风,看年纪大约有个四五岁,该是上学的年纪。
幼时的安橘,还不是个有着尖瘦下巴的小狐狸精,而是只体态圆圆滚滚的幼崽。
虽体重不轻,但基因摆在那儿,五官生的倒是精致,有种憨憨的萌态,是大人家长最喜欢的那种小朋友,看了就让人想捏一把。
安橘那双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她刚来这座城市没多久,父母租了这里的房子,小区里的人她都不认识。
不过,她也不想认识。
今天是她第一天去新学校报道,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被几个同学嘲笑了口音,她是南方来的小姑娘,年纪又小,说话难免含含糊糊的,老师呵斥了他们,但下了课,她还是跟那帮子男生干了一架,于是,被家长罚了。
就在这种委屈、气愤、心酸,外加肚子饿的情绪下,安橘第一次见到了薄斯倾。
那个时候薄斯倾也才十岁,高高瘦瘦的,剪着利落的短发,白白净净的衬衣,小小年纪就显露出了锐利的锋芒,清俊冷冽,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极为出众,完美遗传了身为女明星的母亲的美貌。
那儿有个亭子,他独来独往惯了,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石凳上吃他的红豆面包。
安橘从小就是个颜控加吃货,薄斯倾对她来说,那是双重诱惑,她闻着味儿不自觉地就向他走了过去。
“哥哥……”
安橘扬起小脸,肉乎乎的脸蛋模糊了本该有的轮廓,眼睛湿漉漉的,很像薄斯倾在路边见过的那种小狗,可怜兮兮的样子,但又很乖很可爱。
她的声音是薄斯倾没听过的糯,奶声奶气的同时带着南方的吴侬软语,有些像他吃的红豆面包,很甜很可口,香香软软的,一咬开,兴许还会有红红的夹心,如她这条裙子,张扬可爱。
薄斯倾愣了,安橘又往前凑了凑,脸都快要贴上去了,小鼻子动了动,似乎在嗅他的味道,跟犬科动物一模一样。
他的耳根子立马就红透了,动也不敢动,看着她纤长的眼睫毛,好似果冻的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