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的皮毛有点扎手,不像狗或者猫那么软,但小熊的心显然是软的,战歌捂着头顶跑了,像是被非礼了一样。

把兽耳小男孩欺负跑的王予之进了内室,一边接受单独治疗指伴着熏香和头部按摩的物理治疗,不掺一点魔法一边听玩家吹水。

隔着一道门帘,刚进来的3A蟑螂哥、橙汁软糖和故障率下降正在激情病床三排,仗着超游转换机制的存在疯狂讨论剧情。

远征史学家故障率展望过去:

1.0-1.6版本新手村和和乐乐探索世界,2.0-2.6版本解决了一些种族之间的历史遗留问题,3.0-3.7版本拯救精灵之森枯萎的母树和人鱼污染的源泉,4.0-4.7版本平息了人类中央庭内乱,顺便打了共同的靶子巨魔,5.0版本开始打天上掉下来的异种……很难想象6.0他们要干什么。

“既然我们都叫祈望远征了,去月球开始大远征再造一点阿斯塔特很正常吧?”3A提议道。

“然后把月球上的菈妮打了!”橙汁软糖举手欢呼,满脑子只有和boss战斗,活脱脱一个神经病直男,但就他锐评神父来看又不怎么直男……

王予之对这种跨作品比战力的斗兽行为不屑一顾,但作为一个npc,他倒是真的很好奇下面的剧情主系统要怎么编。

“来点剧透。”他对系统说。

“这个世界结束后,我把我的名字告诉您?”系统问,“这种剧透可以吗?”

王予之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再次发出质问:“你真的不叫moss吗?”

“您可以称呼我为系统。”

真的不叫moss的系统喜提第不知道多少次禁言。

王予之做完治疗,怕再被玩家堵住,直接走了邪道。他从窗户翻到屋顶,一路踩着洋葱顶跳进自己的房间里。

安全到达终点的神父把祭披放在椅子上,底下那件白袍的袍边溅了一些花花绿绿的异种血液,需要科尔特斯回来拿魔法拯救,但他的白袍脱到一半停了手,王予之敏锐地望向窗外,察觉到有人躲在那里看他。

这倒不仅是出于精灵的感官,还因为王予之实在太熟悉被痴汉变态stk的滋味了……然而还没等他仔细分辨,这种感觉就消失殆尽。

科尔特斯踩着墙砖从窗户里落进屋内,这位跟王予之一脉相承不走正门的老师手里拎着个捆成牲口一样的骑士,看起来像是过年来送年货的。

王予之在“哪来的绳子”和“哪来的年货”之间想了想,问:“这是谁?”

“你的小追求者。”科尔特斯把他往地板上一扔,盔甲礼盒装年货在地砖上砸出“叮当哐啷”的动静,“之前敢找我换房间的那位。”

圣骑士团等级严明,敢找分团长换房间,相当于问直系领导你的房间能不能和我换一下,说明没脑子和有背景起码占了一个,就这位现在的状态,没脑子是肯定的了。

王予之蹲下身抬起他的脑袋,从他没被堵住的上半张脸依稀看出了他的身份:这位在没脑子的同时也有背景,现任王储实质上的掌权人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怎么混进来的?”王予之问完,又自己回答了,“哦,这儿没人认识他。”

比起他,王予之更熟悉的是他哥,中央庭内乱里逃难的皇子,他当时干掉追杀者,把奄奄一息的倒霉皇子从翻倒的马车底下拎出来的时候,差点还被对方捅了一匕首。

王予之带着人回北境,跟温格洛特养他一样养了两年,但没养出什么父慈子孝的效果。皇子偷摸着集结手下复仇成功,把爹和后妈踹了下去,至今没登基的原因是让爹当一个靶子,而他这个便宜恩人似乎已经完全被薄情冷血的皇帝预备役抛到了脑后,对方年年象征性地送钱送信,但人死活不见。

“我回一趟内城吧。”想起缺德小崽子的王予之自然地迁怒了他的缺心眼弟弟,“我有个通向加文的法阵,让加文找人把他送回去。”

从年货变快递的东西在地上哆嗦了一下以示抗议,然而没人搭理他。

科尔特斯没对“圣加文”出现在这里发表什么意见,显然并不好奇利斯曼的交友范围。这与恨不得扒对方祖上三代,就怕孩子被骗的温格洛特完全不同,不过王予之倒是借此听了不少八卦……总之各有长短。

于是王予之又重新穿回衣服,将快递放在狮鹫背上,连夜往回跑。

飞到半路王予之就给人拆了绳子,怕真的勒出什么好歹,成为第一次皇权教权大战的导火索。小快递倒是没折腾,他坐在狮鹫前半段,大半个身体被握住缰绳的王予之环住,像是什么偶像剧里的女主角。

一晚上身份变了三回的女主角僵硬着身体,连嘴都硬了:“我只不过想看看你有什么好的,才不是什么追求者!”

王予之:“嗯。”

“换房间是因为普通骑士的住处太破了!”

王予之:“嗯。”

他又嘟囔了半天什么“我又不喜欢你只是想看看皇兄说的人什么样”“你怎么这么高一点都不小鸟依人”之类的玩意儿,听得王予之想把他扔下去。

“安分一点,小殿下。”王予之平静地叙述道,“这里是高空,我随时可以把你扔下去,你应该不怎么精通飞行魔法吧?”群衣衣0376,⑴有后涨

王予之终于拥有了安静的环境,他带着人回到自己房间里,敲了敲镜子,加文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脸色苍白地浮现在镜面上:“怎么了?”

王予之拿起镜子,照向不言不语生气的玩意儿,说:“把他送回去。”

加文显然也认出了这是谁,镜子里的传送法阵把皇子吞了进去,又把加文吐了出来,恰似一个完美的置换反应。

“我……可能,还要补充一点,”加文撑住额头,一副虚弱的状态,“魔力。”

王予之沉默了,他没想到大晚上内外城跑一个来回居然不是闹剧的终点,到底有没有人为奶妈发声啊?

这次加文没再搞什么无接触补魔,他的舌头生涩又急切地卷着王予之的舌头,蕴含着魔力的液体被他不停吞咽下去。

王予之坐在加文大腿上,被加文吸得舌根发麻,他拽着粉金色的短发把人拽开,解开白袍底下的腰带,皮带打在加文腿上,发出“啪”的一声。

两双靴子胡乱地倒在一起,黑色的长裤搭落在地面上,仅穿着祭披与长袍的神父自外表来看依然一本正经,但底下已经全部赤裸。

加文的喉结难以抑制地上下移动,他仿佛终于有了“色情”的具体概念,柔软的皮肤重新落回他的大腿上,仅隔着一层布料,烫得他浑身发热。

王予之将两根手指塞进了他口中,湿热温软的口腔绵绵地裹上来,加文显然被呛了一下,喉咙震动的动静也落在了修长的手指上。

加文不得其解,但他也没有反抗,作为一个新手顺从地舔着手指。

湿漉漉的手指抽了出来,涎水拉扯出黏腻的丝线,隐没在不知道谁的衣服里。神父拎起自己的袍边,那只漂亮的右手整个埋在了下面。

加文看不见底下发生了什么,他只能通过两人接触的地方感知到神父愈加绷紧的大腿,逐渐充血的阴茎抵着他的小腹。

他看不见,这种未知的诱惑鼓动着他,撕开这薄薄的一层衣物,或者……

十分钟之前还在羞涩的法师钻进了白袍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