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涂政知道余嘉圆被赵安乾送到这儿后几乎每天都问,他显然不清楚赵安乾和许文君真实的婚姻状况,但他通过旁敲侧击的了解很清楚了许文君的为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天天是余嘉圆可怜巴巴被当家主母锉磨的联想,灵感或许来自于小时候被迫跟爷爷奶奶看过的民国剧,小白花会被一群人欺负,要端茶倒水洗衣洗脚奶孩子。
“你先委屈一下,我过两天看看情况接你出去。”
“网上的东西别看,现在跟你没啥关系。”
“谢小方今天来找我了,他不知道咱俩能联系,他来问我要不要一起搞赵安乾,我手里有那天酒店一部分音频,但我不确定他靠不靠谱,就没给他。”
“......呃对了,谢小方还带了个黑皮哥们儿,是你提到过被赵安乾一起收拾了的那个?......我没别的意思,你挺有魅力的。”
自从涂政知道了在余嘉圆身上发生过什么之后,涂政对余嘉圆说话变得很小心,好像是怕说错一句话就要刺伤余嘉圆幼小的心灵似的,根本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余嘉圆的经历在他看来都很吓人,犯了什么大忌啊,杀人不过头点地,没有赵安乾那么折磨人的。
余嘉圆倒是还好,觉得不至于。
他思考一会儿后开始逐条回复:还好,一切正常;你不用急着接我,我妈不知道被赵安乾转移到哪里了,我不放心;谢小方应该能信,毕竟针对赵安乾算他开了第一枪,即使之后赵安乾算账,也会先找谢小方。
关于邱行光那条,余嘉圆选择性忽视了。
涂政手机不离手,当即秒回:“好好,我知道了,我选个时间联系谢小方,你注意安全。”
“我没事,就是辛苦你了......”
“哪有,闲着也是闲的,老子最烦装逼的人,早看赵安乾不爽了。“
涂政很快又发过来一条,叮嘱:看什么重要的消息或者回什么信息,你记得一定要用我手机,赵安乾有一些行业便利,我怕他给你的手机里有安装什么不干净的插件。
余嘉圆深以为然,事关于赵安乾,余嘉圆根本不会存有侥幸心理,赵安乾总因为像是什么都知道而显得格外吓人。
跟涂政聊了一会儿之后余嘉圆奇妙的止住点心慌,虽然他运气不好遇到很多不好的事,但怎么不算运气好,事情总能解决呢。
又过了大概一星期,再有几天就到了除夕。网络上风平浪静,关于赵安乾的信息倒是仍有,但处于一种只要不主动搜就绝不会推送的状态。
谢小方依旧在发博,但由于他迟迟不明确指明是谁的原因,网友逐渐从满腹热情变的嗤之以鼻,觉得谢小方如果是想火倒也不必这么麻烦,出道吧,家里又有钱长得又不赖,总比某些资本家的丑孩子对他们审美霸凌好得多。
谢小方并不是不敢指名道姓,而是时机没到,最好的情况是把余嘉圆找回来带在身边,再辅以更多赵安乾违规操作的证据,目前这两种都完成不了。
一切都是巧合,在涂政把余嘉圆掳去酒店的路上,谢小方正好驱车往家赶要带走余秀芝娘俩,只是没找到余嘉圆。
正是进退两难的档口,谢小方接到了涂政电话。
在余嘉圆看不到的地方,在正式发生什么之前,各方行动已经趋于白热化。家里三个保姆只留下一个,许文君也很频繁的出门,余嘉圆有想出门遛弯的时候,防盗门总是反锁上的。
最近修文身体也不舒服,估计上小孩子肠胃娇嫩,食欲不高、小肚子总硬硬胀胀,老打嗝呕吐,小孩子表达不舒服的方式就是闹,半夜总醒,一哭就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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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保姆干不过来活,余嘉圆又实在舍不得放着孩子哭不管,最终还是他进了婴儿房,抱着孩子哄着一起睡。
孩子就是谁陪着跟谁亲,以前还能听保姆哄,现在则睁开眼就找余嘉圆,找不到就哭,抱上就好,搂着脖子更频繁更熟练喊“爸爸”。
余嘉圆都有点顾不上晚上回涂政短信了。
今天许文君回来的早,去照顾孩子,余嘉圆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去浴室看会儿手机。
一开机,重要的信息跳出来。
“谢小方又联系我了,我告诉他我能联系到你,他也告诉我,你妈妈在他那。”
余嘉圆倒吸一口冷气。
“谢小方找了不少有用的人,确定时间后他能断了君姐家那一片监控和电力,但不会太久,最多二十分钟,那会儿应该是能带你出来的最佳时机。”
“谢小方最近会给赵安乾找点事儿,你及时关注我消息,等他和君姐最忙的时候,我研究一下怎么带你出来。”
“无论如何,你先保护好自己。”
余嘉圆手心一片濡湿,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栗,他花了很久才稍微平复下来,颤抖着回了两个字好的。
忽略了几个赵平京的电话,但在连苏映仪都打过电话后赵安乾不得不抽出时间回家。
茶室里浓重的烟味还没散干净,用过的客人杯保姆也没来得及收拾,赵安乾一看就知道赵平京估计不久前才招待完人。
赵平京坐在主位头不抬眼不睁,好像进来了一团空气。
赵安乾很累,累得烦躁,直接自己落座。
这行为好像戳触碰到了作为父亲不可侵fan的权威,赵平京豁然起身,怒视着赵安乾,道:“站起来。”
赵安乾站起来了,赵平京走出几步,一巴掌便甩上去。
第248章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入夜时分有不速之客到来,密码锁“滴滴”响了好多遍,但都因为内部设置的反锁程序而显示开启失败。
房间内隔音做的不错,没人听见声音。
许文君当然还没睡,她在书房忙海外的生意,因为时差的缘故,这个时间才会比较方便,可以兼顾大部分人,许文君在国内虽然很少抛头露面,但她不比赵安乾清闲,更尤其是这段时间赵安乾那边的烂事还需要她去周旋一下,于是时间更显得捉襟见肘。
手机铃声打断了耳机里下属的英文汇报,许文君扫了眼手机屏幕,简短说了声hold on,然后很快切出去接听。
话筒对面一道低沉男音:“开门。”
严丝合缝的防盗门终于被从里面打开,许文君挑眉看着外面身型清矍挺拔的男人,不无意外:“你怎么来了?”
许文君很快看清他的脸,惊道:“你脸怎么了?咱们赵局是遇刺了?”
想是她很快有所猜测,自顾自又加以感慨:“你爸那脾气,这么多年真是一点没变过。”
赵安乾到此都还未发一言,他抵开许文君肩膀,进屋、换鞋、脱下外套,终于舍得开尊口:“余嘉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