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圆被弄的声音发尖,说话也像jiao床:“那,那就不戴啊......”
赵安乾额上青筋跳了跳,斥他:“你怎么那么没羞没臊!”
余嘉圆咬着手背流眼泪,委屈的要命,脑子乱的浆糊一样,他胡乱想着乱七八糟的,觉得哪怕真不戴,到时候难受的是自己又不是赵安乾,他在这冠冕堂皇装什么正人君子,他根本就不吃亏,难道是还防着,防着自己怀他的种?
余嘉圆喘不上气,因为缺氧,大脑反应迟钝,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等再有点意识的时候,正看进赵安乾震惊的眼神。
“你,你说什么?”赵安乾不敢置信。
余嘉圆呆呆望着他,余嘉圆也不知道,他把自己往赵安乾怀里扎,紧紧搂着他腰不许他再动。
“我听见了,你说不会怀孕。余嘉圆,你真是瞧得起我,我再行,我也没法给你肚子里揣个种。”
“小瞧你了,竟然还有张挺能说荤话的嘴。”
余嘉圆这回真的把赵安乾冒犯到,被赵安乾把手腕用毛巾绑起来吊在头顶上毫无反抗能力的挨草。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到后面余嘉圆已经没太多意识了,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下来的,酸软得没有了知觉,与之相反的是他身上的皮肤长久维持着敏感至极的状态,一口气稍重点吹上去都能让他触电般抽搐一阵,余嘉圆可以耐痛,但没人教过他怎么处理和应对来自于畏惧痛恨的上位者给予的堪称yin邪的快感。
余嘉圆闭着眼睛叉着腿哆哆嗦嗦,还在一抽一抽的打哭嗝,极柔软亲肤的真丝材质的被套摩擦在身上依旧存在感十足,他迷迷糊糊中还记得把被子一点一点抖下去。
一只手伸过来,强势地拎着被头使劲掖在了余嘉圆下巴边,余嘉圆无意识哼哼几声,显出些微抗拒。
赵安乾一会儿没看住他,被子又掉下去一点,赵安乾皱眉伸手把他拽进怀里,颇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轻声说:“快睡吧,别折腾了。”
不知道是余嘉圆潜意识记得听赵安乾话,还是因为被箍得太紧动弹不得,终于是不惦记着掀被子了,老老实实枕着赵安乾一只胳膊睡熟。
赵安乾什么时候抱人睡过觉,他心里不耐烦,肌肉发酸,忍了十分钟就试探性地把手臂往外抽,余嘉圆咕哝着伸手抓住了赵安乾手指,似乎很不舍得。
赵安乾呼出一口气,眼睛发直地躺下了,他怀里揣着余嘉圆,暖烘烘的像抱了只猫,虽说不是什么重要的可以随意揉捏打杀的小玩意儿,但无端就是大气也不敢喘。
赵安乾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拨弄两下余嘉圆的头发,他头发不好,干枯发黄,一把草似的,想是小时候没吃上什么好东西。
赵安乾晃晃头,睡觉,太晚了。
赵安乾刚闭上眼睛,卧室门板忽然被一声一声拍响了。
谢小方的声音很低,含含糊糊的,被什么上了身似的:“赵,赵哥,快出来......”
赵安乾不知道谢小方又在犯什么病,强迫自己忽略这动静,有什么早上再说。
“赵哥,我难受,快,救命啊......”
赵安乾把胳膊从余嘉圆脑袋下抽出来,余嘉圆被惊了一下,迷迷糊糊问:“怎,怎么了?”
“没事,你好好睡觉。”
赵安乾只以为谢小方深夜发疯吃醋来要余嘉圆,胡乱套上睡袍大步走出来拉开门,一时不查,差点踩在谢小方身上。
谢小方像在地上爬,四肢扭曲,脸色苍白,嘴角挂着残存的呕吐物,他牢牢抓在门框上的手指因太用力而发青,赵安乾被这诡异的情形吓了一跳,差点真以为见鬼了。
“谢小方!你大晚上不睡觉瞎搞什么?!”换谁困倦的时候被这样的闹剧惊扰都不会脾气好。
“送我,去,医院......”谢小方刚才敲门费了太多力气,现在艰难说出这几个字,便翻着白眼直挺挺倒了下去。
赵安乾坐在副驾驶上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确实作恶多端了点,否则不至于会摊上个谢小方,每当赵安乾觉得谢小方已经这么奇葩了总不至于更奇葩一点的时候,谢小方就会用最新颖的方式狠狠给他个大“惊喜”。
秘书处理好一切流程,进医院直接送急救,结果很快出来,说谢小方是食物中毒。
秘书很疑惑,这怎么还能食物中毒呢,被人害了?
“赵局,我要不要叫人来备案走下流程?”
赵安乾摇摇头,他已经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余嘉圆初六给他打电话说带了兔子回来,而兔子,今天晚上餐桌上才出现,算算都快半个月了,赵安乾一口没动,谢小方直接光了个盘。
赵安乾捏了捏太阳穴,他觉得头疼,奇葩的现在不止谢小方自己,还有个余嘉圆,他们俩谁都不用说谁,没一个省心的。
秘书看着微微弯点腰坐在催吐室外等的赵安乾,无端有种赵安乾现在比下午下班时瞬间苍老了几岁的错觉。
谢小方挂着水满脸憔悴脆弱地躺在老干部病房的床上,他这样子看起来柔顺又可怜,赵安乾还是给他倒了杯热水喝。
“好了,你别怕,没什么大事,观察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小方偏过头,晶莹璀璨一滴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来,活像古装剧里一代美人陨落时刻的特写镜头,连带着他说话都文气起来:“我这样了,余嘉圆还不愿意陪着我吗......”
赵安乾不看剧,对这场景和氛围实在生不出共情和怜悯来,甚至觉得腻味,看他哭还有点烦,赵安乾有些恶劣的想,都哭了,那就哭大点声,小打小闹的干什么。
于是赵安乾就把兔子的事情绘声绘色跟谢小方讲了一遍。
谢小方却不哭了,石化一样愣了好久,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
赵安乾把自己杯子里的水慢慢喝光,他在一室沉寂中悠悠开口:“我早上还有事,让孙秘书陪你,我先走了。”
谢小方忽然抬起头,漂亮的杏眼里一片破碎淋漓,他看着赵安乾,寻求心理慰藉般问:“你说,他可能不是故意的,是吧?”
赵安乾似乎很认真的思忖片刻,才回:“或许吧,我不吃他也不吃,单独做给你吃的,他对你这么好总不可能是故意想毒死你。”
赵安乾这套春秋笔法的安慰,远比直接反驳谢小方的侥幸更杀人诛心,谢小方的脸色更惨白下来,他紧紧咬住嘴唇,忽地暴起摔砸了手边的东西,因为动作太大,手背上的针头甩落,淋漓落了一串血珠。
“他就这么恨我!凭什么!我哪里对不住他!”
“他太恶毒了,他真的想我死......”
赵安乾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心里真觉得不至于,毕竟,一只不太新鲜的兔子确确实实是还吃不死人的。赵安乾觉得比起余嘉圆故意想给谢小方毒进医院,还是谢小方太没用一点的可能性更大。
赵安乾想意思意思哄他几句,奈何真插不上话。